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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宴阁一众人等尽都排列整齐,高位上那人戴着黑色獠牙面具,静默着翻阅册子。

“确定了吗?”

低沉阴冷的声音回荡在空气里,下面站出来一人回复:“属下已确认。”

一看那人不正是昨夜一夜未眠的林书尔吗?

“既如此,那便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是!”

黑压压一片跪地气势恢宏,俨然是训练有方的兵骑。

半密闭的空间里一片肃穆,气氛凝固,显然即将面临什么大事。

确实如此,不过几月光阴,京城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事变,令所有人意想不到。

当然,那些事目前尚未到来,今日的都城依旧熙熙攘攘,风平浪静。

朱红高墙下微风和煦,蓝色小花编绕着秋千索,与女子的蓝衣素手交相辉映。

秋千后站着如松挺拔的男人,明晰的下颌线在日光下泛着点点的亮。

最明亮的还属他的双目,倒映着人间盛景。

男人轻轻推动秋千,坐在上边的人儿随之晃动,衣袂飘飘,宛若羽化而登仙。

“再远点儿!”

清脆欢快的声音响起,传入男人耳中。

“好,听我的小姑娘的。”

一说罢便加大力度,秋千荡得更高。

银铃般的笑语回荡着。

四下无人,唯有他们享受着忙里偷来的闲。

身为帝后,洛绮苡比往常多了不少任务。

不仅需要处理私事,还需要打理公事。

后宫琐事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

她算是明白聿靡为何荣获暴君称号了。

大事小事一大堆,真不是人干的活儿。

但凡她稍微偷会儿懒,那日的事务便要推到第二日才完得成。

刚开始,她整日整日地把精力花在后宫琐事上,忙得心烦意乱。

后来这些日子好上不少,熟悉流程以后,就可以适当的权力下放,该让宫人太监们干的便交给他们去做。

今日的闲暇时光,甚得她心。

悠哉悠哉让人伺候着甭提多开心了。

唯一不好的就是这犯上作乱的手。

刚推了她没多久,便挤着她坐上秋千。

明明那么大的位置,偏要拉着她,手还时不时戳戳她的脸,捏捏她的鼻子。

忍无可忍的女子伸手挡住男人下一步动作。

故作凶狠道:“再动我,我就咬你!”

说着做了个咬人的动作,露出白晃晃的牙齿,眼神流露出些许不耐。

昔日那个冷冷清清的少女如今蜕变为一个孩童心性的少妇。

有人宠着便可以肆意做自己。

她的懂事,只是因为在意之人眼中看不见她,不得不学着懂事,学着大度。

但凡有那么一个人对她说,你在我这里是永远的独一,无可取代的特殊,不需要懂事,她又何必苦苦坚持以乞求他们的回首?

她也曾是父母捧在掌心的宝,后来却沦为泥地的残叶泔水,再后来,便学会了改弦易辙,及时止损。

人啊,终究要先自爱,才能他爱。

眼前的男人是爱她的,她也爱他,也许她还没达到深爱的程度,但除了他,不会是别人。

最初的最初就已经是他了。

可他就是太惹人讨厌了,尤其是现在。

“我知道苡苡舍不得。”

嘴上说着这番话,表情别提多得意了。

眉眼上扬,就差刻上“你不会”三个大字了。

于是,洛绮苡直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伸出恶魔之手,蹂躏男人的俊脸。

他的皮肤着实光滑细腻,甚至比女子的好上几分,令人越挼越上瘾。

“苡苡摸够了吗?”

幽怨的视线盯着正在兴头上的女子,但并未动作。

“哼~我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是是是,是我先开的头,怨不得苡苡。”

纤纤素手被男人牵起放在唇角轻啄一下。

迎面跑来的小福子正巧目睹这一幕,捂着嘴偷笑,不巧被聿靡看见,吓得立即跪地求饶。

“陛下恕罪!小福子这就走。”

说着不动声色扭转身子,预备跑路。

他可是晓得陛下的性子,旁的都还好说,到了娘娘这儿,绝无小事。

他前些日子无意间扰了帝后相处,便被罚了半年俸禄,再来几次,他就可以修仙了。

只希望陛下此次可以不计较他的冒失,他的钱袋子真的瘪得不行了。

聿靡自是要维持自己的风度,尤其是苡苡在身旁,更要显示他的大度。

大手一挥,让人退下了。

如蒙大赦的小福子激动得飞奔而去,仿佛身后有豺狼在追赶一般。

男人的脸顿时黑了一个度:他就这么惹人畏惧吗?

洛绮苡不免有些好笑,当然,也没掩饰自己的心情,直接笑出了声。

“苡苡也笑我?笑我是暴君,笑我不得人心?”

尽管他的声音听上去极为平淡,但洛绮苡就是听出来一丝委屈的意味。

也是。

古来帝王,哪个喜欢被人视为暴君戾主?

一个个皆以贤君明主自称,深怕别人骂他德不配位。

思及此处,洛绮苡心头微微酸涩。

她的虎孩哥哥,明明是世间最好的人。

他的好,别人都不知道。

只有她懂。

话不多言,她伸手抱住男人,整个人完美镶嵌入他的怀里。

无任何言语,但两人都明白对方所想表达的意思。

他很好,她也很好。

是夜,常平宫里烛火摇曳。

先前床榻之上的大红帘幕又换成蓝色的,榻上的女子唇红齿白,静静等着身侧的男人动作。

俄顷,男人欺身而上,徐徐开口:“苡苡,我开始了……”

断断续续的呜咽声从屋里传出,特意被安排到宫门外守门的宫人们耳朵被塞着棉花,端站着各司其职。

整座皇宫在夜幕笼罩下一片静谧,除了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