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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苍历任皇储都常住于宁国,所以英霆院一向都是空出来由他们自己折腾的,所以屋子里一花一草都十分有云烈的风格。

不是文人墨客的书香之气,也没有达官显贵的金碧辉煌,更不带皇家的威严稳重,反倒像是茶楼酒肆。

精致之中又带了些江湖气,昂贵的物件或是低廉的摆件毫无差别的摆在一起,那都是云烈辗转各国带回来的宝贝儿。

美味佳肴流水似的往屋里送,将这八仙桌摆了个满满当当,云烈屏退下人,热情地给齐云澈倒起了酒水。

“云澈,这可是我打云苍带来的佳酿,你小子真有口福。”

“那便谢谢你了。”

“兄弟俩,客气啥!”

是的,说来也奇怪,温润如玉的齐云澈,竟然和这热烈似火的云烈是八拜之交的好朋友。

说是朋友,可他俩心里都清楚,对方是比自家兄弟还要亲近的真兄弟。

说来,也是许久以前的事儿了。

云烈是云苍的皇长孙,是云苍皇室捧在心尖儿上的宝贝儿,自然不能在宁国的土地上有所闪失。

可偏生云烈又是个四处闯祸的性子,宁皇无奈,只能派人去保护云烈。

宁皇先是派了几位信赖的臣子去,结果几人一个被烧了胡子,一个磕掉了门牙,一个被狗追着跑了一夜……

没有人能在云烈那儿熬过三日的,后面的臣子个个皆是听到云烈的名讳就头皮发麻,谁也不愿接这个任务。

苏瑾珩觉得云烈有趣,便主动请缨去找了云烈。

云烈鬼点子多,可苏瑾珩机灵,前者一有动作,后者便有了对策。

几次三番下来,云烈越发喜欢苏瑾珩了,原因无他,就是有种棋逢对手的喜悦感。

彻底让两人化敌为友的,是一次针对云烈的刺杀,刺客是云烈的皇叔派来的,招招致命。

苏瑾珩没忘记自己的任务是保护云烈,使了一出“狸猫换太子”的计谋,成功解救了云烈却差点成了替死鬼。

自那日后,云烈和苏瑾珩便成为了朋友,云烈感念苏瑾珩仗义;而苏瑾珩觉得云烈简单直接,不似那些两面三刀的人难相处。

彼时的苏瑾珩还未取字,所以当宁皇赐字时,云烈就十分不要脸地凑了上去,说自己当苏瑾珩是最好的兄弟,所以愿意同他分享“云”字。

两国皇室交好,自然是帝王最愿意看到的场面,于是宁皇欣然同意。

赐苏瑾珩小字——云澈。

云者,是为高也;又喻众生盛貌。

澈者,水之澄也;又有通达之意。

云澈,是宁皇希望他即便身处高位,也勿忘芸芸众生之苦,永保初心,做这芸芸众生里最为通透明达之人。

也是在这日之后,苏瑾珩化名为“齐云澈”,开始进入宁远书院念书。

思及往事,齐云澈也少不得有些感慨,主动给云烈斟了杯酒,“听闻你最近和那苏小姐走得颇近?”

“苏小姐?哪个苏小姐?”

“吏部苏大人家的大小姐。”

“哦。”云烈这才将这个称呼对上号来,“请注意你的言辞啊!是她!和我走得近!那般娇滴滴的姑娘家,我瞧多了,有点腻。”

“你也别整日流连花丛了,都是快要及冠的人了,什么时候能定下心来?”

“定心?”云烈似乎从未思考过这个问题,顺口呛到:“说得你有让你定下心来的人似的。”

“有啊。”齐云澈笑容格外灿烂,“我有了那个要相守一生的人,所以云烈,你也一定要早日找到啊。”

这些云烈吃不下饭了,筷子一丢兴致勃勃地问:“谁啊?”

齐云澈大抵是想起了纪言蹊,眼眸之中酝酿着一汪浓得化不开的温柔,在摇曳的烛光里闪耀着动人的光辉。

“是……”

“停停停!我不要听!”

云烈翻了个白眼打断了齐云澈,末了还不忘怼上一句:“你且收敛些,别笑得跟个怀春少女似的。”

“要听的是你,不要听的也是你。”

“你俩这花前月下的,谁顶得住啊?”

齐云澈倒是时刻不忘维护自家五妹妹的声誉,“你可别胡说八道,我们一向都是发乎情止乎礼的。”

“哼,可怜我这八字还没一撇呢。”

齐云澈迅速抓住了云烈话里的关键所在,“哦?你这‘八字’是谁啊?”

云烈莫名地就想到了纪言蹊,姑娘那么多来来去去的,他哪里记得清?

倒是纪言蹊这个有着兄弟情谊的姑娘,叫他觉得有些意思。

“没有八字,只有八字不合。”

“这么说真的有咯?”

“都说没有了。”云烈趁机将齐云澈的酒杯斟满,“就冲你找到心悦之人这桩喜事儿,你也得把这杯给我喝干净了。”

这杯酒齐云澈是认的,半点没磨叽地一口喝了个干干净净。

云烈叹了口气惋惜:“哎,榆木疙瘩都追得到女子,真是天理难容啊!”

“得了,别跟我这儿贫了,你到底心悦哪家姑娘啊?告诉我,我也好帮你打听打听。”

云烈吊儿郎当的神色有了片刻的松动,随即又撇嘴到:

“都说没有了,就是有了也不能告诉你,不然到时候我没追上的话让我面子往哪儿搁?”

“面子?”齐云澈噗嗤一笑,“面子重要还是姑娘重要?”

“面子!”这个答案云烈想也没想,回答得斩钉截铁。

齐云澈对云烈的这个答案并不意外,淡然一笑到:“阿烈啊,等到有天你愿意为一个姑娘不要面子的时候,那你就定下心来了。”

“不可能。”云烈撇撇嘴满脸的不以为然,半玩笑半认真的说:“谁能让小爷折了这一身傲骨啊哈哈哈哈……”

齐云澈懒得同云烈争辩,而是扯到了正事上,“听闻你前些日子得了一株昙花,我就想着来找你借去给她看看。”

“可以。”云烈被酸得牙齿都快掉了,赶紧伸手比了个动作,“不过前提啊,你得陪我把这顿酒喝痛快了。”

“没问题!”

这顿酒一喝便是深夜,彼时云烈已经喝得有些迷糊了,红着脸趴在桌上问齐云澈:“云澈,你说什么叫喜欢啊?”

“喜欢?”齐云澈单手撑着下巴望天,“是一种很难形容的感觉,等你碰到那个人的时候,自然就懂了。”

“可是我觉得,喜欢很简单啊,可是长长久久的喜欢好像很难。就像之前的刘姑娘、马姑娘、赵姑娘、王姑娘……”

云烈掰着手指跟点名似的,而后因为数量太多选择了放弃,“那些我当时都挺喜欢的啊,可是没多长时间我就不喜欢了。”

“会有的,会有那么一个人,叫你再也放不开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