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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子桓掩去面上泪痕。

对着沈昭和姬渊叩首道:

“子桓谢过先生和兄长对子桓的信任和照顾,子桓不能再在京都逗留,子桓要回锦州救回秋娘。”

“她所有的不幸和苦难都是子桓造成的,子桓不能忘恩负义留她在锦州受苦。”

说罢于子桓就要起身离去。

他相信先生和兄长会为他主持公道,但是他现在等不及了。

秋娘也等不急了。

他答应过母亲会好好照顾秋娘,他已经食言了。

若是不因为他,秋娘也不会将自己卖进花楼,也不会沦落为……

更不会被荣屠夫那个畜生买走。

他恨这个世道的不公,更恨他的无能。

“子桓,我随你一同去锦州,你这就随我入宫面圣,锦州乡试收取学子银钱,阻碍学子乡试这是死罪,圣上必是会让去查这件事儿。”

说罢姬渊便想要同沈昭告辞。

“姬大人、子桓不必急在这一时,本王立马让人递折子入宫。”

姬渊一拍脑门,立马在案几前坐下。

“下官这就代王爷动笔,写折子递上去。”

他若递折子入宫繁琐不说,还需要等。

但是忠王就不同了,他是圣上的义子。

很快姬渊就将折子写好,里面着重写了锦州学院打着科举的名声,收取学子银钱,取消学子乡试资格这件事。

沈昭接过折子,立马派人前去皇宫递折子。

若说楚家人刚才还存一丝侥幸,现在则是彻底的慌了。

他们不怕姬大人去查锦州学院收取学子银钱一事儿,毕竟他们楚氏一族没有参与。

不是不想参与,而是不够资格参与。

刚才老族长还在想,他此次回到锦州,一定要参与收取乡试学子银钱一事儿。

现在无比庆幸,他那时没有参与进去。

不过他担心姬大人会趁此机会,将他们教唆锦州人欺辱于子桓一事儿公布出来,问他们的罪。

更怕姬大人会查出楚慕的生母是谁来。

想到楚慕的生母,老族长整个人顿住。

他们楚家人来到大将军府也有一会儿了,为何不见仁庆和仁杰。

他知道楚仁庆一家不知什么缘由匆匆入京了。

他们楚氏族人入府,府上人不可能不通知老夫人和仁庆仁杰。

老族长没由来的感觉到心慌。

他试探着问道:“慕儿,堂祖父来了也有一会儿了,你可派人去通知老夫人和仁杰他们了?”

沈昭嗤笑一声,这老东西终于想起来问那个毒妇和楚仁杰了。

老族长此话一出,将军府的侍卫和仆人都怪异地看着他。

这让察觉到下人目光的老族长更慌乱了。

这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儿吗?

“慕儿,你娘她……”

“族长,她真的是我娘吗?”

沈昭打断了老族长的话。

老族长心猛地一紧。

“慕儿,你在说什么?”

沈昭唇边勾起一抹凉意,“本王在说什么,想必族长你心知肚明。”

正当老族长还要再询问时,去流云客栈请人的侍卫回来了。

他们身后跟着两名学子打扮的少年。

二人一进到大将军府就开始左顾右盼,打量起大将军府。

沈昭看着二人的模样,真是人以类聚物以群分啊。

“学生秦会学生柳立拜见王爷。”

二人激动的看着眼前的沈昭。

他可是锦州走出去的一代霸王啊。

什么时候他们才能混到他这个位置。

“起来吧,莫在地上跪着,凉。”

沈昭语气轻缓温和。

二人脸都快笑开了花,“谢王爷。”

忠王人当真是好。

对待他们都以礼相待。

楚状元还骗他们说,忠王为人冷淡。

他们想跟着一同住进楚府,但楚状元不愿。

还放屁说忠王会将他们从楚府赶出去,到时候丢人丢到京都城来了。

当时他们还信了他的鬼话。

现在看来,就是不想让他们在王爷面前露面。

害怕他们抢了他的风头罢了。

幸好忠王念及同乡,将他们给请了过来。

否则他们还不知道要被楚状元给埋在鼓里多久呢。

想着二人的眼刀子唰唰的往楚状元身上丢。

沈昭看着二人怨毒的眼神和心声,这都不用她挑拨,这两人就怨上楚状元。

当真是和楚状元一模一样的白眼狼啊。

沈昭清了清嗓子,“你们二人前来京都城,怎不来大将军府居住,同是锦州人,本王十分愿意招待锦州的学子。”

沈昭此话一出,二人从埋怨楚状元转变成了恨。

秦会委屈道:“回王爷话,不是学生不愿前来,而是状元兄他说……”

秦会顿了顿面色为难不愿再说下去。

沈昭当然要当一位体贴入微的好王爷了。

“状元他说了什么,你别怕告诉本王。”

秦会似是鼓足了勇气,才道:

“状元兄说王爷您为人冷淡,不愿见着学生等人,甚至还会派人将学生等人给丢出大将军府去,让学生等人丢尽脸面。

所以学生等人从锦州来到京都,才没有前来投靠王爷,而是选在住在客栈。”

是他楚状元先骗他们的。

也别怪他秦会不义。

楚状元气的直喘粗气。

沈昭装似生气道:

“状元,你怎可在外间如此毁本王的名声。”

“同是锦州人,他们前来投靠本王,本王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会对他们冷淡更荒谬将他们赶出府去。”

楚状元委屈极了。

秦会和柳立二人就是毒虫就是吸血鬼。

他之所以不敢让他们二人住进楚府,就是怕他们毁他名声。

“堂兄,您误会状元了,状元怕惊扰了堂兄所以才没让他们二人跟着一同入府。”

“糊涂!怎会惊扰了本王,若不是本王先前就给京都城客栈的掌柜们打好招呼,本王现在还不知从锦州来的学子不敢前来投靠本王,而是居住在客栈。”

沈昭痛心疾首道:“状元你可知学子最重要的是什么?”

楚状元被说的一愣一愣的。

“是温书的环境,是让你们备考的心态。

客栈鱼龙混杂,每日都嘈杂不断,怎适合学子居住。

你让他们如何能静下心来温书,静不下心来温书,你让他们又如何能在考场上正常发挥。

发挥失利,他们这十年寒窗苦读就白辛苦白努力了。

状元若不是兄长知道你是个好的,兄长还会以为你想毁了他们二人呢。”

沈昭此话一出,楚状元立马心惊肉跳。

两道如刀子一般凌厉的视线朝他投了过来。

沈昭看着这一幕会心一笑,好戏才刚刚上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