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觉得母妃今日的气话怎么怪怪的。
都怪武云海那个废物办事不利,被人抓住把柄,母妃气恨了才会这般说道。
“母妃,要打要罚孩儿绝没有一句怨言,还请母妃能出手相助表哥。”虽然心里恨不得武云海这个废物被罚,但是他只能心里想。
绝对不能表现出来。
武家虽然是他的外祖家,并没有站在他的身后鼎力支持他。
若是他身后站着武家,现在的东宫是谁在住还不一定呢。
惠贵妃眼眸一亮,可是这个孽种亲自提起要受罚的,可不是她这个母妃心狠。
“皇儿,这次你行事太过,牵连到武氏一族,母妃若不罚你,不好给武家交代,不好与你父皇交代。
别怪母妃心狠,母妃这也是权宜之计,来人呐将三皇子拉出去,在院中杖责三十大板,不可阳奉阴违不可手下留情。”
三皇子猛地抬起脑袋,母妃的这权宜之计是不是狠了点。
象征性的给他几下就行了,开口就是三十大板,还不允许手下留情,这是要打废了他啊。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不是母子,而是有血海深仇的仇人呢。
“母妃,三十大板是不是重了些?”
他一直身娇肉贵地养着,别说三十大板了,就是三大板他都没挨过。
一旁的武氏吓得不敢抬头,这女人还真狠,自己的儿子都舍得打三十大板。
那她的儿子这个女人会不会帮忙相救呢。
惠贵妃语重心长地说道:“皇儿,你当这件事是那么好解决的?母妃也可以装装样子轻罚你,可若母妃这般做了,你也就废了,太子会咬着你不放。
你父皇也会对你失望,你舅舅什么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到时候你的处境会更加艰难。
莫忘了你现在还不是太子,只是一个留在京都未曾封王的皇子,一旦行差踏错,你的下场将会比任何一位皇子都凄惨,你没有退路。”
三皇子脸色一白,母妃说得没错,他看似风光,是除了太子之外唯一一个被留在京都城的皇子。
实则正如母妃所说,他一步生一步死,往前迈进一步就可以与太子一较高下争取入主东宫成为南楚储君。
他没有退路,不像其他几位皇子还有封地可以回,等他的只会是幽禁和处死。
“皇儿明白,请母妃动手吧。”
“拖下去。”
惠贵妃一声令下,立马有宫人上前将三皇子押了下去。
三皇子皱了皱眉,母妃没必要事事如此认真吧,其实他是可以自己走到院中受罚的。
处理完三皇子,惠贵妃看向武夫人,“嫂嫂有这等功夫在我这儿又哭又闹,还不如回府邸让老祖宗想想法子,毕竟我在大哥面前说的话,不抵老祖宗的话啊。”
“嫂嫂你也看见了,我在这深宫之中并不好过,连自己的皇儿都护不周全,你让本宫如何再去救云海。
不是本宫这个当姑姑的心狠,实在是本宫有心而无力,本宫乏了嫂嫂请回吧。”
武夫人像霜打的茄子彻底蔫了。
她本想拿三皇子说事的,可贵妃娘娘连三皇子都罚了,她说什么都没有用啊。
连忙起身告退,娘娘说得极是,夫君虽然脾气倨傲,可是对府上的老祖宗恭敬有加。
这事儿还得靠老祖宗,实在不行她给远在边关的堂哥去一封书信。
堂哥可是最疼海儿的,比之亲子还要疼惜。
金銮殿上,处置完武云海,老皇帝这厢刚要下朝,有一官员站了出来。
“微臣要状告楚将军残害皇室血脉。”
众人一下子来了精神。
齐齐看向那位站出来的大臣。
翰林院的傅大人。
庞太傅的眉皱了皱。
他站出来作甚?可是太子有吩咐?这不对啊昨日他虽留宿在了京中营不假,可他派人快马加鞭的将京中营发生的事儿告知了太子。
殿下不会在这个紧要关头对楚慕打压的。
庞青云的眼眸暗了暗,既然不是太子吩咐的。
那是何人吩咐的!
傅大人可是太子一手扶持起来的,也算的上是太子信任的人。
老皇帝看了一眼沈昭,对着傅大人道“说,楚将军残害了谁!”
心中却是在想太子是怎么回事,现在可是动摇武家的最佳时机,他脑子缩水了,这个时候再让人来打压楚慕。
“昨日嫣然郡主前去大将军府寻母……”傅大人将沈浅梦前去将军府一事儿说了一遍。
又道:“嫣然郡主尚且年少,一时冲动为救母亲做下错事也是情有可原。
可楚将军万不能重伤嫣然郡主,据臣所知嫣然郡主被抬出大将军府之时,身上的宫装被鲜血浸透,面色惨白毫无血色紧闭着双眸奄奄一息。
可想而知在大将军府的那段时间,嫣然郡主遭遇了什么!”
老皇帝闻言,眉宇微拧,“嫣然?”他眼中闪过一丝迷茫。
他不记得哪位亲王府上有个叫嫣然的郡主的啊。
老皇帝看向庞太傅,询问道:“庞爱卿嫣然可是哪位王爷府上的郡主?”
老皇帝此话一出,那名上奏的大人身子一僵,皇上他居然不记得嫣然郡主!
那可是皇上和皇后娘娘收的义女啊。
“回圣上话,嫣然郡主本名沈浅梦,乃沈家女,与楚将军夫人是嫡亲的姐妹。
因大义灭亲举报其父兄贪墨粮草立了大功,被皇后认作义女。
赐封嫣然郡主。”
昨日大将军府发生的事儿他还真不知道,一心忙着哄夫人和儿子。
那还管得了那么多。
一日不曾盯紧,便出了这等子麻烦事儿。
糟心!
这个姓傅的也没个眉眼高低,竟然敢越过太子,直接听令与皇后娘娘。
野心可见一斑,这人留不得。
众大臣看向沈昭的眼神各异,有幸灾乐祸的,有同情的,还有看戏的。
这个姓楚的还真是胆大包天,连皇后娘娘的义女都敢残害。
那嫣然郡主算起来还是他的妻妹呢。
老皇帝眉宇一拧,直接呵斥傅大人道“这算的哪门子皇室血脉。”
他想起来了,就是那个卖父求荣的沈家女啊。
那等女子,他们皇家可生不出来。
众大臣一愣,但闻他们的圣上又开口道:
“楚爱卿你可有要解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