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仁杰的话让在场众人神情各异。
楚仁庆恨不能上前缝上这个畜生的嘴,他是父亲的子嗣,是楚家的子嗣,不是母亲与这个恶人的私生子!
陈康气得倒仰,杀人诛心、杀人诛心啊。
在府上的这几年,为了弥补他,他可是对仁杰有求必应啊。
这些年若不是他给他养着身子,就凭他整日里流连烟花柳巷,早就被掏空了身子。
他就是这般回报他的,张口闭口给他顿责罚,是恨他不死吗?
一个个的都要置他于死地才甘心吗!
沈昭闻言故作为难地看向楚仁杰“二哥,这怕是不妥吧,毕竟他可是老夫人的人。”实则内心快要乐疯了。
这天下要下雨娘要嫁人,现在儿子要打爹了。
也不知他这爹能不能受得住,会不会懊悔生下这么一个儿子。
老夫人险些又翻了白眼,捂着胸口大口喘着粗气,陈康她能打能杀。
可是老二他不能啊。
他敢打陈康,是要遭天谴的啊!
一个个的都得了失心疯不成,老二就忘了这些年她对他的好,和陈康对他的好吗!
府上金贵的补药,可都是被陈康给老二用了,难道老二就不曾念陈康一丝的恩情。
看着还在为她说话的慕儿,老夫人心中多少有了点安慰。
若不是老二是她亲自生下来一直养在身边,她都要怀疑楚仁杰是于氏那个贱人的孩子。
乖巧懂事的慕儿才是她的孩子了。
强忍着翻涌的怒气,“老二你闹够了没有,你身上还有伤,赶紧回你院子去。”
然后对着沈昭招手道:“慕儿,还是你对为娘最为孝顺,听为娘的话,你大哥一房好不容易来京,别让府上粘上血腥,陈府医你教给娘吧,娘自会处置他,他所言皆为虚啊慕儿,你要相信为……”
楚仁杰立马打断了老夫人“老夫人这是心疼府医了?也是这可是老夫人的姘头呢,老夫人怎会不心疼!不要仗着三弟他忠孝,就为难他,事情还未解决,老夫人这是想要将陈府医运出府外不成,老夫人你自个儿精明,可莫将别人都当做傻子。”楚仁杰阴测测地看着老夫人。
老夫人双眸圆睁,扣住椅子把手的手暴起了青筋,长长的指甲在椅子把手上刺地发出刺耳的声响。
眼神阴鸷地看向楚仁杰。
他这个畜生,他还在不依不饶什么?
身为正主的慕儿都不再说什么?他是想要被人揭穿身份,被人赶出府去,被世人羞辱、过穷困潦倒的生活才甘心吗!
“楚仁杰!老身只在说一次,你给老身立马滚回你的院子!”
楚仁杰梗着脖子看向老夫人,她越不让他打,他偏要打。
她越掩藏当年的真相,他偏要给她撕开,揭开她丑陋的面目。
“现在大将军府还轮不到你来做主,三弟他才是大将军府正儿八经的主人,来人,给我将这个奸夫拖下去给我狠狠地打……只要打不死即使打残了也无所谓!”
沈昭连忙上前劝阻,“不可啊二哥。”
楚仁杰脸一变,“老三你是要护着这对奸夫淫妇吗?”
屁的护着,她恨不能将二人就地处决了。
可是现在不行啊!
还不够刺激,还不够诛心,真相还为昭告天下,这会子要死了,岂不是白白便宜了他们。
陈康刚才被楚慕就差点一脚给踹死,这再拖下去打,他怎么能经得住呢。
活活打死,可真是太便宜他了。
“二哥,你看他还能经得住打吗?一顿板子下去,二哥是想要替他收尸吗?”
楚仁杰皱着眉头看着陈康,此时的他现在犹如一条风烛残年的老狗蜷缩在地。
正如老三所说,他要真吩咐下人将老骨头杖责一顿。
说不定没打完人就给打死了。
这可不行!可是不打他就出不了心中的那口恶气,就不能膈应老夫人。
“那怎么办啊老三?”
沈昭想了想道:“不如这样,老夫人这儿有抽人用的细长藤条,打人是打不死的,分量又轻只一只手就能行刑,二哥你心里若真气不过,不如就亲自对他用刑,一来不怕府上人仗着他是老夫人的人,行刑时阳奉阴违。
二来二哥亲自执刑,还能解心中的不快,这何乐而不为呢二哥。”
楚仁杰想了想,三弟的这个提议极好,想到能亲自抽打毒妇的姘头,心中无比的畅快。
越发满意的看着沈昭,老三虽是毒妇的亲生子嗣,却没有向着毒妇,这一点让他心里暖烘烘的,这就是血脉相连的力量。
以后他一定痛改前非,拿出十二分真心来对老三,毕竟老三可是他唯一的亲人了。
不舍的看了一眼如花似玉人间绝色的三弟妹,终下狠心与心中那得不到的白月光挚爱告别。
我的昭昭,别了!
虽然他心里很痛,但是老三这般为他,他不能再狼心狗肺混不吝的惦记老三媳妇。
那样他还是个人吗?
“就按三弟说的办。”
沈昭欣慰的看着楚仁杰,“二哥行事越发稳重了。”
楚仁杰心里美滋滋的,老三难道夸他呢。
沈昭说罢,对着下人吩咐道:
“去将老夫人内堂中的藤条取来。”说着面上不忍道:“别取那些太粗的,就取那条又细又长的,陈府医他毕竟年岁大了,粗的他可受不住啊,记住啊可莫取错了。”
楚仁杰叹息了一声,老三他就是心慈。
怕太粗的藤条抽坏了陈康这个奸夫。
哎……他都懂,老三是不想他将人给抽坏了让毒妇伤心。
虽然他有些生气老三的做法,但是他能理解。
毕竟毒妇她是老三的亲娘,老三怎能全然不顾及他亲娘的感受呢。
众人的想法都和楚仁杰的一样,(慕儿、阿昭、将军、老三)他也太善良了。
尤其是老夫人更是自我感动不已,或许那药该给慕儿断了。
毕竟他早已诞不下子嗣了。
世人都说患难见真情,如今她才看得清谁对她才是最孝顺的。
难得的不带一丝假意,慈爱的看向沈昭。
这孩子是她一手养大的,到底是跟她亲啊。
只有经历过被藤条抽的沈昭知道,那种粗的藤条打起人来的痛还是正常人能承受的住的范围。
而那种又细又长的藤条抽起人来,是痛到骨头缝常人所不能忍的。
面对众人的和善眼神,她就勉为其难的接受了。
去取藤条的下人,来的很快,当沈昭看向她手中那数十根又细又长还带着倒刺的藤条,微微哑然。
这是毒妇又上的新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