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朝渊也是一脸无奈的坐在了大殿的阶梯之上。
耶律李胡反身问道:
“姐夫,你这是怎么了?”
现在李朝渊已经能够猜出个大概,为什么化明郡要屯兵在三方交界处了。
不就是摸了她两把嘛,想当初临走之时报的是中原李嗣源的名字,本以为她最多就是派个杀手去刺杀那李嗣源,来恶心他一下。
谁知道这女子竟然直接集结军队啊!
不过,李朝渊现在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要是这耶律李胡真的和那贺楼筠成了,那自己岂不是...
“那你是怎么打算的,其实你们王室若是能够结盟,也不失一件好事。”
但是耶律李胡听了头却是摇的像个拨浪鼓一样:
“我才不要呢,我心里..咳,已经有人了。”
此刻他的脑海里再次浮现出了那天晚上吃饭时,那道月光下的身影。
她的眼睛,她那略微慌张的身影久久在他的脑海里无法挥去。
李朝渊看着他一脸痴迷的样子,伸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干嘛呢,都当大王了还在这犯花痴。”
“谁说当了大王就不能犯花痴了。”
耶律李胡瘪着嘴说了一句。
李朝渊站起身来:“你姐最近怎么样?”
说起来,从那天晚上之后他就再也没见过耶律质舞了,也不知道她最近怎样。
耶律李胡一听说到他姐,也是一脸的无奈:
“姐夫,等到回来之后,我姐的事你可要好好解决一下。”
“怎么了?”
“自你走之后,她每天都要跑到大牢之内去寻我父王母后。”
“那就让她去寻嘛,反正你父王母后又不在那。”
听了这话的耶律李胡无奈的摊了摊手:“但是她寻不到父王母后,就要绑架我啊姐夫!”
啊!
“你给我说清楚点。”
耶律李胡走在这大殿之内来回踱步,也是一脸的烦躁和无奈:
“她找不到父王母后,就要绑架我以此来套取父王母后的线索,她又是我姐,我也没办法怎么样她。
现在我还能依靠身边的禁军护卫自己周全。
但是过几日她就要正式举行大萨满的仪式,到时候我的禁军都不一定能护得住我了。”
大萨满仪式嘛,这个李朝渊倒是也有所耳闻。
好像是要举行什么阵法仪式,能够让举行仪式之人实力大增,或许她借此突破也是极有可能的事。
但是李朝渊又注意到一点:
“你刚才说的什么等回来之后是什么意思?”
只见从大殿的旁边出来了几个侍女,开始为耶律李胡整理身上的袍子:
“前几日,那些大臣说人家既然愿意和我结亲,那我也不能吝啬。
我就和他们赌气说,要是那贺楼筠愿意现在就和我成亲,我就同意。”
看着耶律李胡现在换上了喜庆的袍子,甚至还有几个侍女想要给他胸前挂上一个大红花,也是乐的李朝渊合不拢嘴:
“人家不会同意了吧?”
“没错,而且就在今日,但不是成亲,是要先举办一场仪式,等到真正攻打中原回来之后,再举办正式的成亲仪式。”
李朝渊来到他的身边,拿起了地上那个被扔下的大红花。
“哎呀,姐夫你干嘛。”
李朝渊拿在他的胸前朝着他比划了一下:
“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吧,新郎。”
......
出了漠北王城之后,耶律李胡坐着马车,李朝渊带着一万兵马浩浩荡荡的朝着距离漠北王城二百里之外的临川府而去。
那里是漠北和化明郡交壤的地方,此次仪式双方约定在那里举行。
毕竟这突如其来的仪式谁也不敢完全相信对方,而且双方规定最多只能携带一万甲士。
看着身后浩浩荡荡的军队,李朝渊骑着马来到耶律李胡的马车旁:
“咚咚咚”
敲了敲马车,耶律李胡也是探出头来,但是却迷惑的说道:
“姐夫,你戴什么面具啊?”
废话,不戴面具等到让人家看到我,你还想成亲?能活着回来就不错了。
李朝渊随口说道:
“这个你就别管了,到了那临川府,我不会随便开口说话的,你自己注意一下。”
“哦,啊!”
“不是,姐夫,你真准备让我迎娶那个什么贺楼筠啊!”
“姐夫,你不能这个残忍啊!我可是你小舅子啊,亲小舅子啊..”
......
李朝渊骑马来到前方,温敦磊此次也跟来了,至于斡勒胜的话,现在也是升了职,让他在李朝渊不在的时候,暂时代为掌管军队。
果然,看到李朝渊的这幅模样。温敦磊也是感到一阵奇怪:
“元帅,你这是干嘛呢?”
“等到了那化明郡你注意着点,我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会开口。”
虽然不知道李朝渊是怎么想的,但是温敦磊依然恭敬的道了一声“是”。
二百里的路程,一万军队愣是行驶了四五个时辰。
到了那临川府,天色都已经有些昏黄。
不过,这也怪耶律李胡,应该在凌晨就出发的,但是这家伙本来都打算爽约了。
还好李朝渊来了,他才决定赴约。
但是谁知道李朝渊没有站在他这边,而是真的想让他成亲啊。
临川府其实就像是一个避暑山庄一般。
它约莫占地百亩,此刻在那临川府前已经有了军队驻扎。
当他们看到漠北军的旗帜之后,也是让开了路。
临川府前还有一个老者正站在府前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元帅,这老头应该就是化明郡郡主的师傅,听闻在这化明郡除了那贺楼筠,朝堂之上就是他说了算。”
身旁传来温敦磊细密的声音,李朝渊也是暗自点头。
到了这临川府前,耶律李胡下了马车,那老者见状瞬间眉开眼笑,上前两步说道:
“老朽贺楼漠,参见漠北王。”
说着就要拜,耶律李胡赶忙上前拖住:“漠老乃是本王的长辈,岂能受漠老之礼。”
李朝渊看着耶律李胡那正经的样子,也是察觉到这小子现在除了在自己面前,也是真正的长大了。
懂得察言观色了。
不过,他们该寒叙是他们的,李朝渊可不管这些。
大手一挥,身后的士兵也是开始在这临川府布置起来。
那漠老也是看到了耶律李胡身后这个戴面具的男子:
“不知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