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婚礼被办在了比武之后的第三天。
李朝渊这几日不知道在心里默念了多少遍:
“蚩梦,我还是喜欢你的,不要怪我。”
当二人的成亲仪式结束之后,那耶律李胡却是拿着一杯酒朝着李朝渊走来:
“大哥,我敬你一杯。”
李朝渊也是不解,这小子不会是吃错药了吧。
两人饮了杯中之酒后,那耶律李胡今日也是明显喝的有点多:
“兀颜大哥,以后我们几个就跟你混啦。”
“你们几个?还有谁?”
只见那耶律李胡招了招手,四个人从一旁的花坛旁走了出来。
也都是举着酒杯:
“兀颜大哥。”
李朝渊此时真的很想笑,这几个家伙都是自己之前给抓捕来的,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看出来李朝渊的疑惑,那耶律李胡接着说道:
“兀颜大哥,你是不知道。我们几个都是天天被我姐..”
说着,几人还朝着宴席的地方看去,见耶律质舞并没有朝着他们几人这里看又是接着说:
“我们几个之前天天被我姐打,你是不知道她是有多残暴。”
“小时候,她找我比武,直接把我的肋骨打断!”
\\\"没遇到她之前,我一直以为把你的腿打断是一句玩笑话!\\\"
“那时候,我说她像个假小子,她直接把我的门牙打掉了,大哥你看。”
那人说着,还张开嘴让李朝渊看自己的牙齿。
李朝渊一看也是微微一愣,好家伙,这挡风的门牙都没了!
......
其他的几人也都是你一句我一句,哭诉着曾经耶律质舞对他们几人的暴行!
也是喝多了,那眼泪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那你们为什么要跟我混呢?”
那耶律李胡扔下了酒杯,借助着酒意抱住了李朝渊的胳膊,脸色通红的说道:
“大哥,十几年了,我第一次见我姐输过,就是你们比武那次,我虽然没看到,但是也听说过,实在是太震撼了!”
其他的几人也是点了点头。
李朝渊也是一阵无奈,这家伙到底是被他姐姐揍的多狠啊。
这几个家伙现在都是醉醺醺的,李朝渊也是无奈的推开了他的手,但是那耶律李胡却是抱得紧紧的:
“大哥,你不答应我们跟你混我就不松开。”
“对,不松开。”
那几个家伙也是像个袋鼠一般,都挂在了李朝渊的身上。
李朝渊心中一阵无奈,随后说道:
“你姐来了。”
“哼,大哥,你还想骗我。”
“对,别想骗我们。”
李朝渊也不知道怎么办了,朝着前方说道:“你看你弟弟,自己管吧。”
“耶律李胡!”
一道熟悉的声音瞬间吓得耶律李胡的酒意都醒了半分。
几人赶忙从李朝渊的身上松开。
“姐!”
“公主殿下!”
耶律李胡几人的身体都是有些微微颤抖。
我去,真的这么害怕嘛。
李朝渊走到耶律质舞的身边说道:“我们几个闹着玩呢,别吓唬他们了。”
那耶律质舞看了李朝渊一眼说道:
“我母后找你,跟我来。”
说罢,也是转身离开。
李朝渊也是跟了上去,耶律李胡等人又是小声的说道:
“大哥,别忘了。”
两人的婚礼是在这漠北的皇宫之内举办的,李朝渊跟在耶律质舞的身后。
越向里走,那守卫也是越加的多。
在走过了一个类似后花园的地方,李朝渊两人也是来到了一处宫殿之前。
\\\"母后,我们来了。\\\"
“进来吧。”
两人走了进去。
在这之前,李朝渊也只在今日行成婚之礼时,才第一次见到了这漠北的王后述里朵!
按照记载,这人应该已经有四十岁了,但是却依然保养的像个二十五六的小姑娘一般。
耶律质舞和其站在一起就仿佛是姐妹俩一般!
当然,她带给李朝渊最大的震撼,还是第六季中,她砍下自己的一只手的场景。
这个女人,可不简单!
“参见母后。”
“参见王后。”
述里朵平淡的看着面前的二人说道:
“今日你们二人已然成婚,今后便是要相互照顾,相互扶持。懂吗?”
“是,母后。”
相互扶持,李朝渊却是听着感觉有些话里有话。
见李朝渊不说话,那述里朵看着他说道:
“你是有什么问题吗?”
李朝渊躬身说道:
“我二人既然已经结为夫妻,今后必然荣辱与共,只是不知王后的这个相互扶持是什么意思。”
耶律质舞在一旁暗示他不要乱说话,那述里朵没想到李朝渊会说这话。
也是笑道:
“看来我这贤婿还是挺聪明的。”
“你现在已经和质舞结为夫妇,过几日,当今王上便是会信守承诺,封你为三军副帅。”
“不过,我已经打探到了,你被封为副帅之后,会让你领兵一万前往涵阳谷去镇压那里的匪徒。”
“之后,会让你在那里驻扎两三年的时间,等到那里的一切稳定了,便会召你回来。”
听到这些,李朝渊脸上虽然没有任何的表情,但是心里却是开始思考自己要怎么办了!
若是真的要去那里两三年,这么长的时间怎么可能自己会在那里一直待着。
不过嘴中依然说道:
“我一切听从您和大王的决定。”
述里朵却是摇了摇头,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走到李朝渊的身边:
“兀颜吉,你是真的不明白还是装糊涂。”
“朝堂之人皆是知道我本意立我和大王的第二子耶律尧光为下一任漠北王。”
“而大王却是认为古法不可改变,对于立储之事不肯退让。”
“我说这些,你可明白?”
这女人虽然说话的语气极为淡然,但是那话中之意李朝渊也是听了出来。
日后的一场王位之争肯定是不可避免的,现在的自己即将坐上三军副统帅的位置,日后也能够为她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我不知道大王是否已经找过你了,但是既然你已经和公主成婚,便要相互扶持,你现在可明白了!”
李朝渊看了一眼身旁的耶律质舞,心想自己猜的果然不错,她所效忠的就是面前的这个女子。
她的母亲,这漠北的王后述里朵!
“我明白,不知王后需要我做什么?”
李朝渊接着问道。
述里朵接着说道:“涵阳谷距离漠北相聚上几百里,那里是个没人管理的地方,你到了那里便想办法创建一只队伍。”
“一只能够在关键时候为我们所用的队伍!懂嘛?”
这还能不懂吗!
言外之意就是以后要是要造反或者啥的,能够出一份力。
李朝渊抬起头,看着面前的述里朵,这女人虽然长得不赖,但是这心肠却是够狠!
“王后又怎会确定我就一定会帮您呢。”
“当今漠北大元帅乃是完颜肃,你杀了他的儿子,你们二人已经是不共戴天之仇,而完颜肃则是大王的人,大王不会怎样他。
而他现在碍于你的身份,不好对你怎样,但是你若是从那涵阳谷回来之后就要和他一起统领三军,那到时候他在军中给你使得绊子可就麻烦了。”
“若是今后尧光坐上了王位,那这三军兵马大元帅的位置就是你的!”
哼!
条件确实很动人,但是这述里朵也不是善茬,若真的像她所说,即使自己真的帮他让耶律尧光坐上了王位。
恐怕自己也会迟早被清算掉!
但是现在的自己还不能和她直接翻脸,李朝渊装作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
“还望王后能够多照顾一二。”
那述里朵见李朝渊这个样子,也是有了些许的满意:
“放心,只要本后在,就不会让那完颜肃动你半分。”
“谢王后!”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李朝渊便是先行离开了,留下了他们母女俩在屋中。
出了宫殿,李朝渊便是开始思考下一步要怎么办。
若是自己真的要去那什么涵阳谷,那可是没什么意义啊。
李朝渊思来想去,终于是想到了一个办法。
他赶忙出了这宫殿,朝着刚才举行宴席的地方走去。
幸好,那耶律李胡还没走。
他们几个家伙还在喝酒呢。
“以后大哥就是我姐夫了,你们都给我注意点。”
这家伙,就算我不是你姐夫,那你也是这漠北的王子啊,别人怎么可能会不尊重你呢。
李朝渊从自己的系统里面兑换了几枚强劲的解酒药,给他们几人一人吃了一粒。
他们也是逐渐开始清醒。
“大哥,你这是怎么了?”
李朝渊看了看身边,确认没人之后把他们几个拉到一旁。
“你们真的以后要真我混?”
那几个家伙听到这话,赶忙点了点头:
“大哥,虽然你前几天把我们打了一顿,但是我们愿意跟你混。”
李朝渊笑了笑:“那我带你们去军营混几年怎么样。”
“啊!”
几人皆是一阵惊讶,不明白李朝渊是什么意思。
还是耶律李胡先说道:“不管大哥做什么决定,我都跟着。”
李朝渊朝着他肯定的点了点头,接着看着其他人:“你们呢?”
他们几人也是对视一眼,仿佛是下了重大的决定一般:
“大哥,以后你去哪我们就去哪!”
虽然几人都说了忠心的话,但是李朝渊的脸色却是黯淡了下来:
“咱们丑话说在前头,跟着我混我保你们出人头地,但是若是背叛我,那\\u0027肚子疼\\u0027的滋味你们可都记得?”
听了这句话,他们几人浑身都是打了一个冷颤。
那一晚的场景依然历历在目。
该说的甜言蜜语以及震慑的话李朝渊都已经说过了,剩下的就看他们几人如何选择了。
过了一会,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最终依然决绝的说道:
“放心吧大哥,我们以后什么都听你的。”
“好!”
李朝渊把他们几人拉过来开始和他们说着自己的布置。
这一说就已经两三个时辰,天空也是逐渐的昏黄!
当李朝渊最终把自己的所有想法全部说完之后,这几人的头上皆是冒出了些许冷汗。
“大,大哥,你确定这样能行?”
耶律李胡仿佛不敢相信自己这一下午所听到的事情。
其他几人也是对于李朝渊所分配给自己的任务有所怀疑。
“你们只管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其他的不需要管。懂吗?”
他们五人相互环视了一眼,最终也是下定了决心:
“好,大哥,我们这就去办!”
说罢,他们几个便是分路按照李朝渊分配给他们的任务去做了。
其实李朝渊现在也明白了点,系统让自己抓捕的这些家伙,全部都是在自己的家中所不受待见的。
当然那完颜朔不算。
什么逛青楼,赌博,甚至嗜酒还有什么其他的,就算是在外面被李朝渊给“欺负”了,但是却没有一人告诉家人,因为他们知道就算说了,也不会有人真正的替他们出头。
但是他们的身份却也是李朝渊现在最大的助力。
到了夜晚,李朝渊则是和耶律质舞来到了自己的宅院。
这是耶律阿保机赏赐给他们的,足足有四五百平的宅邸。
“公主,驸马。”
门口的佣人也是纷纷行礼。
两人现在皆是没有说话,一同朝着内院的房间走去。
虽然只有几十米的路程,但是李朝渊以及耶律质舞都是感觉到仿佛一个世纪般久远。
“嘎吱~”
房门关闭的声音使得二人的思绪回到了彼此的身上。
房间之内的大红被褥,以及那桌子之上摆放的贡品都象征着二人已经结为夫妇。
但是李朝渊心中却是一阵烦恼。
这才多长时间啊,还没有一个月呢,自己都结了两次婚了。
“夫君,我来为你更衣。”
耶律质舞走到了李朝渊的身边,她的脸已经像是熟透的苹果一般。
李朝渊赶忙摆了摆手:
“别。”
现在的两人毕竟没什么情感,李朝渊也是不想辜负了人家。
当然了,也是不想在自己心里留下对蚩梦的愧疚。
“你先睡吧,我去偏房。”
说罢,便是出了房门,来到院中,打了一桶冰凉的井水洗了把脸,燥热的心才算是降了降温。
耶律质舞透过窗户,看着外面洗脸的李朝渊也是不自觉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