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封一转身离开,江语柔却立马走向窗边,注视着马路上驶来的车辆。
心心念念着陆祁年的车牌号。
脑中不断幻想着自己出现在陆祁年面前的场景。
从小到大,因为父亲是老陆总的得力助手,江语柔又从小失去母亲,就经常随着江封出入陆家。
所以江语柔也是唯一一个有机会和陆祁年说上话的圈内小姐。
一时之间也算得上是人人巴结的对象。
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让江语柔对成为陆夫人充满了美好的幻想,再加上陆祁年本身就是天之骄子,人中龙凤。让人动心实在容易。
就在江语柔盼望的眼神中,陆祁年的车从道路中开了出来,驶入了地下车库。
车库里,季清跟着陆祁年一同上了总裁专用电梯。
她面上一片淡定从容,心中却想着等会用什么借口逃离和陆祈年处于同一空间之内。
季清不想再尴尬地坐在陆祈年的办公室充当摆设。
从刚刚在车里到现在密闭的电梯。
两人就一句话都没说过。
季清完全是心绪紊乱,不管是对陆祈年,对任务,季清都感觉自己好像走进了死胡同。
陆祈年则是明显感觉到季清的转变,心底也在惴惴不安。
心想:是我昨天吓到她了吗?可是...我快要等不及了。
陆祈年眼眸低垂,在电梯升到一半的时候握住了季清的手。
季清刚反应过来自己被牵住,就听对方说道:“陆夫人,给个面子吧。”
【装表面恩爱?确实好像是豪门夫妇的标配。】
季清心中想到。
陆祈年感受到身旁人的默许,手不由握得更紧了些,眼眸中的情绪也更热烈了。
心想:不破不立,现在就表明态度吧。
季清则是在心里吐槽:陆祁年的手劲也太大了吧。
此时,电梯一停,门开了。
陆祈年牵着季清的手大步向前走,和以前稳重的样子判若两人。
季清一手被牵着,只能小跑跟上,根本来不及想陆祁年是抽得哪门子的疯。
办公室前的秘书们就看着陆总牵着个人刷地从眼前走过,还来不及问好,人就没影了。
陆祈年拉着季清到了办公室,迅速就把房门一关,转头目光深邃地看向季清。
季清被陆祁年突如其来的气势吓住,节节后退。陆祈年也一步一步向前。
直到季清的背快要撞到门上,陆祈年立马用自己的手隔住。
手背一下子撞到门上,手心则贴着季清的背。
而季清此时就被夹在陆祈年和门中间,已经无暇他顾,眼睛里只装得下陆祁年放大后更加精致的容颜,鼻尖都是陆祈年身上清冽的木质香味。
狭小的空间里,两人之间的氛围一下子变得奇怪起来,有一种无法言说的炎热感升腾在空气里。
终于陆祁年说道:“季清,我不想和你只做相敬如宾的......”
还没说完,就被门外一阵响动打断。
“江语柔小姐,没有陆总的允许,你不能进去。”许助理再三劝阻道。
“你都不进去说一下,陆哥哥怎么知道我来了。”江语柔被拦得不耐烦,想直接就闯进去。
“现在...现在真的不行,陆总有事在忙。”许助理急切道。
“我不信,陆哥哥刚上来,怎么可能就有急事。”江语柔说着,就快要走到办公室的门前。
许助理也知道这位祖宗有心脏病,一个处理不好,江经理那可会是来找自己拼命的,所以也不敢用力阻挡。
一门之隔的季清听到是谁来了,瞬间清醒过来,立即挣开了陆祈年的束缚,眼眸一黯。
陆祈年剑眉微拧,打开门,看着打断自己关键时刻的罪魁祸首。
毫不留情地说道:“是谁允许你上来的!从此以后陆氏集团不准出现江语柔这个人,许助理,听到了吗?”
江语柔刚想搬出自己的父亲,就见陆祈年又说道:“如果再有下次,你的父亲也不用在陆氏集团再待下去了。”
江语柔满脸都是错愕,以前陆祁年就算不理自己,也不会说出这样决绝的话。
他从来都是一个把客气有礼摆在首位的人,即使行为之间夹杂着疏离冷漠,也不会叫人轻易难堪。
什么时候陆祁年变成这个样子了?
江语柔眼神伤心至极地看着陆祁年,声音柔柔弱弱地说道:“陆哥哥是还在生我的气吗?我就是来和你道歉的,是我做错了。我只是太爱你了,才会做出这样不理智的事情。”
陆祈年仍旧一副能冻死人的样子,说道:“不要这样称呼我,我没有妹妹。现在请你出去。”
许助理也顾不得江语柔的病了,和身旁的助理一起拖着她出去。
江语柔一边挣扎着,一边说道:“陆哥哥,你怎么能这么绝情!我是从小到大就在你身边的,难道我们之间一点情谊都没有吗?”
江语柔说话的功夫,陆祈年已经啪的一声关上了门。
心中烦躁,拧了拧眉心,转头寻找季清。
只见她已经坐在了沙发上,事不关己地抱胸看戏。
陆祈年向她走去,就在一米的时候,季清变得犀利的眼神让陆祈年愣在了原地。
季清用眼神制止着陆祈年前进,说道:“陆总,注意距离,刚刚的意外我们还是不要上演了。”
陆祈年看着一转眼就变得冷漠异常的季清,想开口解释。
季清就说道:“之前是我没有表达清楚,可能给了陆总错误的感觉。我们做相敬如宾的夫妻就好,若是哪天您有了新欢,直接和我提离婚,我一定不会纠缠您的。”
短短几瞬,季清仿佛是防洪的大坝,突然被汹涌的洪水洗刷冲击。意识到陆祈年未尽之意和这几天的所作所为。
原来剧情早已走偏,陆祁年现在是真的想和自己发展关系!
季清立马调整方案,冷声拒绝陆祁年的意图。
俨然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而陆祁年就是那个生人。
陆祈年站立半晌,眸中情绪涌动,看着季清此刻油盐不进的样子,回到了办公位上。
最后也没有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