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一股脑地跑到了隔壁房间,转身关门,扭转门锁,一气呵成。
“呼呼~”季清缓着气
心想:我的天啊!吓死我了。
面色潮红的季清紧紧贴着房门,耳朵似乎都竖起来了,眼睛眨也不眨地听着门外的动静。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过去了!
寂静如初,什么动静也没有。
季清这才放心,转头看向屋内。
清冷淡雅的布置,东西很少,但是都很干净,不像是空置已久的房间。
精神紧绷的季清根本没有注意,这房间里还有男士物品遗留的痕迹。
直接扑上了纯黑色的大床,全身都裹在了被子里,似乎这样就能减缓心中余留的情绪。
埋在柔软被子里的季清,嗅到了一股清冽的木质香味,似乎自己在哪里也闻见过。
【这味道很让人放松啊。】
季清心里感慨到,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而有的人却再无半点睡意。
陆祁年嗅着床畔上只沾染了一点的体香,心头的旖旎就没有停过。
不知过了多久,陆祈年的眼皮才微微耷拉下来,心里闪过:晚安,我的夫人。
隔日一早。
屋外的雀鸟叫了许久,陆祈年才缓缓醒神。
路过隔壁的房门时,脚步顿了顿,刚想敲门,就见上楼的女仆说道:“陆总,夫人已经在楼下了。”
“嗯。”陆祈年说道。
然后就错身下楼,脚步明显快了很多。
而在原地的女仆却心想:豪门太太不好当啊,昨日新婚之夜竟然是分房睡的。
楼下。
来到餐桌前的陆祈年,看着眼前的爱心煎蛋。
一旁还摆着一张纸条:亲爱的,早起一枚煎蛋,有益身心健康哦。
陆祈年眉头微挑,向对面的季清投去眼神。
季清毫不示弱地看回去,说道:“我做的,爱心早餐。”
【昨天晚上,陆祁年肯定是吓我的,没关系。我还有b计划。】
季清一边想着,一边观察陆祈年。
只见他淡定地拿起刀叉,一点都不嫌弃地吃了起来。
只是入口的一瞬间,眉头拧紧的一瞬。
【盐放多了。】
陆祈年心中想到。
对面的季清小口小口地喝着牛奶,心中却想:他怎么真吃了?还在试探我?
季清通过深入分析陆祁年的行为,发现他应当对自己没有什么非分之想。
毕竟昨天婚礼上,不是也嫌弃和自己接吻,直接用大拇指隔开了两人的唇吗?
至于昨晚...应该是意外!他肯定是在试探自己,可惜自己没坚持住。
这次一定要让他确信自己的意图!
没过多久,对面的陆祁年就用完了早膳,刚想拿起纸巾擦嘴,就被季清叫住。
“等等。”
季清拿起早就备好的手帕俯身向前,手上飞速擦过陆祁年的唇角,说道:“我来。”
然后眼神期待地看向陆祈年。
陆祈年看了看季清嘴角上的白泽,接过季清手里的帕子。
就在季清以为他是要扔在地上的时候,帕子在他的手里翻了一个面,露出干净的部分。
然后朝着自己的嘴唇袭来,一抹,帕子上露出淡淡的白沫。
季清一时心如死灰。
【我这么殷勤,他get不到吗?给我擦什么嘴啊,礼尚往来吗?】
季清心中想到。
陆祈年看着不知为何有些泄气的季清,心中想到:难道我做到不对吗?
想了想,夸赞道:“煎蛋做得不错,辛苦夫人了。”
季清皮笑肉不笑,说道:“不客气。”
以上的场景,自动在陆祁年的心中美化了一遍。
心中想到:这就是夫妻婚后生活吗?还不错。
而季清看着还坐在桌上的陆祈年,心中不耐,问道:“今天不用去公司吗?”
陆祈年听着季清关心的话语,说道:“不用,我们可以出门了,先去见你父母。”
季清眸光微变,说道:“哦。”
陆祈年此时的雷达过分准确,说道:“不想去就不去。”
季清心想:你说得轻巧。锅还不是我来背。
随即说道:“走吧。”
另一边,江封从病床上醒来,挣扎着拿起手机,拨打电话。
心中焦急地看着屏幕,直到接通成功,一双老目眼里迸发出亮光。
“喂?喂?是语柔吗?”
“......是我,爸爸。”
“你没事了吗?别急,爸爸,马上去看你,你好好待着。现在是不是在医院里啊,有人看护吗?”
听着父亲一连串的关心,江语柔没有感动,也不回答,只是说道:“我要回国,不然,我还是会再自杀的。”
江封愣了愣,说道:“好好,我来接你,你不要再做傻事。”
江语柔这边刚和江封挂了电话,季笐就打来了。
江语柔故意不接,看着手机屏幕亮起又熄灭。
直到一条短信发来。
季笐:我已经问过你的主治医师了,说你已经没事了。为什么不接电话?
江语柔眉头微皱,才接起电话道:“季哥哥。”
季笐说道:“你怎么能做出自杀这样的事情来?伤势怎么样,你的主治医师都不告诉我。”
江语柔委屈地说道:“你还责怪我,谁叫你们都不帮我,我只能出此下策。”
对于伤情却只字不提。
季笐眸光微闪,心中有了一番计较。
江语柔感受到对方沉默,心中担心季笐猜到什么。
转移话题道:“经过这件事,我想开了,是我错了。对了,陆哥哥的婚礼怎么样了?等我回来,就和你妹妹和陆哥哥道歉。”
江语柔期待地想着当时婚礼混乱的场面,季清的脸色一定难看极了!说不定连礼仪都没走全就匆匆结束了。
季笐已经听出了江语柔的话外音,说道:“婚礼正常进行完了。”
江语柔瞬间僵住,眼里满是不可思议,说道:“怎么可能?”
季笐眼神暗了暗,说道:“信不信由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江语柔克制着自己的面部表情,说道:“我没有其他意思,就是没想到,发生这么大的事,陆哥哥还能把婚礼进行下去。果然是很喜爱你妹妹啊。”
最后一句,江语柔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来,只是从手机里完全听不出来。
季笐不置可否,再嘱咐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因为恰好看到了楼下驶来的车辆——陆祁年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