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三月之期的这天。
季清特意把时逾白支出去,在家准备了一顿烛光晚餐。
缠绵的烛光配上精致的烛台。中间花瓶里摆放着洁白的桔梗花。
卖相极好的牛排配上高脚杯里醇香的红酒,还有角落里一台黑胶片机正播放着纯音乐。
一切都很完美。季清心满意足地笑了笑,然后拿起手机准备打给时逾白。
而之前莫名被支出去的时逾白正坐在一家咖啡店里。
本来有些疑惑的他,看到手机里的画面后,了然地笑了笑,然后切出画面等待来电显示。
可此时的季清却被门外的一阵铃声打断了举动。
心想:回来的这么快吗?季清就放下手机,走到门前。
季清的手刚碰到门把手,又有些犹豫,时逾白应该带了钥匙的。
季清随即看了看猫眼,是一个身穿快递工作服的人,面上戴着口罩,手里拿着快递。
季清还在想自己买的什么东西到了,门外又是一阵敲门声,接着传来有些刻意压低的声音:“您的快递到了。”
季清有些不好的预感,说道:“你放在门口就行,我等会来拿。”
这次快递员很干脆地走了。
季清心想:我怎么还疑神疑鬼的。也许是时逾白的快递呢,虽然也想不出他会在网上买什么东西,难道是送我的礼物?
季清一边想着,一边打开了门。准备拿起被放在地上的快递。
就在此时,一只手从旁边很快地伸出来禁锢住季清的手,一边往里推。
季清被变故吓住了一瞬,立刻挣扎起来。但是季清的力量明显远不及一个成年男子。
那男子往怀里掏了掏,季清以为他要拿出凶器,连忙说道:“别杀我,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男子掏出了麻绳把季清绑到椅子上,然后嘲笑道:“呵,现在还不急着杀你。”
季清听到男人的声音有些耳熟,唯一裸露在外的眼睛也有些熟悉。颤抖地说道:“你是谁?”
“我是谁,哈哈哈,你说呢。你把我害得这么惨,现在都不记得我了吗?我的女朋友啊。不,现在应该是前女友了吧。”男子一把解开了口罩,恶狠狠地说道。
“项轩?是你!你要干什么?”季清说道。
“干什么,你猜啊。”项轩故意说道。
“如果是之前那次的事情,我很抱歉。我代替时逾白和你道歉,你想要什么赔偿,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说,没必要搞成这样。”季清说道。
“哈哈哈,赔偿…让时逾白再找人把我打一顿吗?我告诉你,我不会上当的。”
“想要好好聊,不可能!我今天就是要为自己报仇!你们把我害得这么惨,我工作也没了,名誉也没了。”
“你们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们过安生日子!等着下去做亡命鸳鸯吧。”项轩疯狂地说道。
季清看到此时有些癫狂的项轩,无论怎么劝说都是白费功夫了。
不过,时逾白应该快赶回来了吧。季清用余光瞥了一眼沙发上毛绒小熊的眼睛。
“怎么不说话了,哦,是不是在想时逾白什么时候回来。哈哈哈,别担心,你们俩一个都逃不过。”项轩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注射器。
拔掉盖子,朝着季清的手臂靠近。
季清看到项轩企图给自己注射什么,眼神冷然了许多。
威胁道:“你要是敢这么做,后果可不是一顿毒打,丢了工作这么简单了。时逾白会让你生不如死。”
项轩不以为然,反而说道:“你可真是无情,不,应该说真是水性杨花、见异思迁啊。”
“不及你,朝着前女友下手。”季清嘲讽地说道,企图再拖一拖时间。
而项轩不再理季清,手里针管一扎,里面的东西注入到了季清的血管里。
突然,季清朝着项轩的手臂猛然一咬,项轩尖叫出声,赶紧往旁边扯开。
愤怒的项轩抄起桌子上的红酒杯,泼了季清一脸。
然后说道:“贱女人,告诉你,这只是麻醉而已,不过我打算现在就上了你,让时逾白过来的的时候能亲眼见到你在我身下的样子。”
“你做梦!”突然,时逾白的声音出现了。
刚刚赶来的时逾白看了眼狼狈的季清,不禁紧紧捏起了拳头,朝着项轩走来。
项轩迅速拿出一把小刀放在季清脖子上,威胁道:“你再上前半步,就等着我的刀划开她的脖子,献血纷涌而出吧。”
时逾白被迫停在原地,说道:“你想怎么样?”
“我…当然想让你们死啊…”项轩边说,边拿出另一支麻醉针。
抛到时逾白脚边,接着说:“你给自己注射了,不然我就划破她的脸。”
“可以,你别动。”时逾白说道。
随即捡起地上的针管打开盖子,就往自己手臂上扎。
项轩等到药效发作,才往前迈步过去,准备一刀捅向时逾白的腹部。
刀往下刺向时逾白的那一刻,季清感觉自己呼吸都停滞了。
幸好,时逾白并没有完全丧失行动能力。
左手飞快地握住了项轩使刀的手臂。
右手狠狠打在了项轩的脸上。
时逾白抓住时机起身,项轩也再次拿着刀凶狠地袭来。
两人很快缠斗了起来,因为药效的作用,时逾白渐渐落了下风,身上也填了几道伤口。
不料,时逾白一时脱力被打倒在地。
项轩握住刀狠狠地刺向他的胸口。
时逾白已经力竭,但是任然凭着意志力阻挡着与胸口还有一寸的刀。
就在此时,警笛的声音传来。
“你报警了?”项轩始料未及时逾白竟然提前叫了警察。
随即加大力道,非置时逾白于死地不可。
时逾白最终抵挡不住,冰冷的刀扎入了胸膛。
同时,一群警察举着手枪对着正在行凶的人,喊到:“放下武器,双手抱头。”
随后一片忙忙碌碌,季清已经不知是谁给自己松了绑,也不知自己何时到了时逾白的身旁。
只是好像有人拉拽着自己,还有时逾白最后对着自己温柔地笑了笑,说了一句:“清清,你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