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鹏曾经绑架并撕票过张鸯的一个远房亲戚。
所以张鸯曾仔细搜查过吕鹏的相关资料。
吕鹏为人谨慎,行事缜密狠辣,做一起案子换一个地方,仅仅因为一个眼神,就直接灭门了一个小家族,老少不留!
因为针对的多是豪富之家,六扇门对此人深痛恶绝,多州联合成立专门的队伍缉捕数年,布下天罗地网,结果收网时因为吕鹏太过警觉,不得不提前出手。
即便如此,也不是一般大贼能够逃脱的,但吕鹏却在天罗地网合拢前的极短时间内,迅速的击杀一整队的捕快,然后逃之夭夭,至今仍逍遥法外。
由此可见其手段。
吕鹏此人,毫无一丝怜香惜玉,落到他手的美丽少女,无一不受尽屈辱,然后被撕票。
正因为不想受屈辱,张鸯选择自裁。
与其等着被奸污后杀死,不若自裁了断,好歹落下清白。
“鸯鸯!”
“张师妹!”
“鸯鸯!”
萧寒水、杨吉、独孤羸三人大惊失色,再想去救哪里还来得及。
“想死?没那么容易的!”
吕鹏嘴角挂着一丝冷笑,似是早有准备,左手猛地弹出。
只见一枚铜钱激射过去,直奔张鸯自裁的手腕,快如闪电。
铜钱在空中划出一道深深的弧线,中间的空洞发出呜呜的声音,在宝剑距离脖子仅一寸的距离时,就已经射到了张鸯的手背上。
“啪!”
就在这时,一直没什么动作的金蝉子忽然伸手一抓,便把铜钱夹在手中,同时肩部撞在张鸯的肘部。
宝剑顿时偏出,金蝉子一个转身,顺势便把宝剑拿在了手中。
这一系列的动作,速度并不快,却一气呵成,又恰到好处,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流畅。
“张鸯,发什么傻,我还没出手呢!”
金蝉子没想到张鸯如此刚烈,心中好感更胜了一分。
蝼蚁尚且贪生,更何况是人。
毕竟,自杀需要很大的勇气。
尤其张鸯萧寒水这样的世家子弟,生来优渥,享尽荣华富贵,有着大好的前景和未来,最是贪生怕死。
金蝉子曾经见过太多,像一些国度的王妃公主、世家官宦小姐,被俘虏后,沦为大兵和乱贼的玩物,千人骑万人睡,吃糠咽菜,生不如死,却依旧苟延残喘,屈辱的活着。
甚至一些仙女,同样如此。
拍了拍张鸯的肩膀,金蝉子安慰道:“没事没事,放心吧,这里交给我了!”
看着眼前一脸笑意的普通少年,张鸯怔住,下意识的点了下螓首。
“哈哈哈哈!”
对面众大汉爆发阵阵大笑,肆无忌惮的取笑着。
“少年,你是要英雄救美啊,哈哈哈!”
“小子,大戏看多了吧,还身在戏中呢!”
“怪不得你伙伴都看不过去,说你不知天高地厚!”
“别这么说,可能就装个逼,转头下一刻就跪在地上,渴求老大放过他。”
“就是就是,上一次不就一对情侣,什么山无棱地无角的,转眼之间就把老婆剥的精光,亲手送给了老大!”
听着手下的讥讽,吕鹏饶有兴致的摩挲起下巴的胡茬。
方才的铜钱,激射时用了几分力道,这个少年能轻易接下来,显然有两把刷子。
但也仅仅是有两把刷子而已,从方才的身法和速度上看,此人的境界最多是外相境七层。
外相境七层和自己的境界相差太多。
速度慢一倍,力量弱一倍,身法和意识再好也是白搭。
另一边,杨吉和独孤羸虽然惊艳于金蝉子的身法,但眼中依旧充满绝望,看着不远处断手断脚的萧寒水,两人已经选择了投降,放弃抵抗。
于是,杨吉着急道:“金蝉子,你发什么疯啊,赶紧投降,这样才有一线生机!”
独孤羸附和:“这里距离虞州并不远,更何况吕鹏只是求财,金师弟,还是赶紧投降,免得受尽折磨啊!”
言语中提醒金蝉子,他们还有获救的可能。
断手断脚的萧寒水更是挣扎着抬起头:“金蝉子,我外相境七层巅峰,剑式炉火纯青,都不是吕大哥一合之敌,你不过外相境六层,装什么大头蒜啊!快特么的投降,别惹恼了吕大哥,吕大哥,大哥,我们和这小子不熟,我们家里有钱有势,您要多少有多少,千万别杀我!”
金蝉子看着怕死的萧寒水,谆谆教导道:“怕什么?我说过,真正的战斗,境界只是其中一个因素罢了。”
听到这句话,吕鹏阴森的笑了:“有意思,有意思,还有其他什么因素,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