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朱瞻基,还在诏狱进行日常执勤的锦衣卫都是立马停下手中的活给朱瞻基行礼。
“参见太孙殿下。”
“好好好,诸位好好干啊,只要干得好,大明不会亏待诸位。”
“谢太孙殿下。”
“对了,我带了一车美酒来犒劳还在诏狱中的诸位,你们找几个人去将酒取来,吃晌饭的时候大家都小酌几杯。”
听到朱瞻基带了美酒,所有的锦衣卫都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因为朱高燧带走了大部分北镇抚司的锦衣卫去调查牛羊案,所以现在的诏狱都是如今在诏狱中的这些人来执守。
他们这些人也因此被朱高燧三令五申,在这一段时期都不准喝酒。
因此,他们这些人都已经几天没有碰过酒了。
看到这些人一脸的纠结,朱瞻基说道:“放心吧。你们每人在晌饭的时候喝个一碗,不会醉的。而且,就算是三叔事后问起来,你们就说是我让你们喝的。”
听到朱瞻基都这么说了,这些早就按耐不住自己的那喝酒的欲望的锦衣卫纷纷跑出去从朱瞻基说的马车上搬酒。
“谢谢太孙。”
见到这些人都跟着自己的脚步走了,朱瞻基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走。”
有些锦衣卫看到朱瞻基身边的那个身材很娇小锦衣卫,都不由得感到有些奇怪。
锦衣卫现在还收这样的人吗?有力气,懂武功吗?
不过,那既然是跟着太孙一起走的锦衣卫,说明那人应该还是有些奇异的能力的。而且,他们才刚收了太孙的好处,也不好意思现在就开口询问。
“走吧,我带你随便逛逛。”
说完,朱瞻基就真的和说的一样,在诏狱之中到处乱逛。
有些锦衣卫见状,便想要去制止朱瞻基到处闲逛。
毕竟,诏狱重地,怎么能够像这样到处闲逛。
不过,在那些想阻止朱瞻基的锦衣卫行动之前,其他的锦衣卫便拦住了他们。
开玩笑,诏狱是皇家开的,而朱瞻基是当朝太孙,是皇室继承者的身份。
因此,只要朱瞻基不失势,那么诏狱对于朱瞻基来说就像是自己家一样。
朱瞻基带着别人在自己家中闲逛,有什么问题吗?
等到朱瞻基和月欣悦脱离了那些锦衣卫的视野之后,月欣悦就开始一个牢房一个牢房的趴在牢房的铁窗往里看。别人一看月欣悦这架势,就知道月欣悦是在找人。
“你在找谁吗?难道,你有什么重要的人被抓进了诏狱?”
听到朱瞻基询问自己,月欣悦连忙停止了自己一个牢房一个牢房的趴在铁窗往里看的行为。
“没啊,没找谁。我就是在外面听说关押在诏狱里的人都是穷凶极恶的人,因此对他们都长什么样感到好奇而已。”
看到月欣悦瞬间又演了起来,朱瞻基轻声笑了一下。
“哦,那你对这些人有什么想法吗?”
“我能有什么想法?只是觉得传言都是假的,这些人的长相都很普通,根本没有一点穷凶极恶的样子。甚至,他们都不像是一个坏人。”
见月欣悦说的这些话好像是发自内心似的,朱瞻基便决定要给月欣悦好好上一课了。
不然,以后很容易吃亏,甚至会因此送命。
“月欣悦,人不能光看外表。”
“你看到那个人了吗?”
月欣悦顺着朱瞻基的手指望去,便看到一个看起来就是一个十分知书达礼的人。
“看到了,看起来是很好的一个人。我现在都对他有了一丝好感。”
见月欣悦居然这么说,朱瞻基听的是连连摇头。
“那个人是一个武林高手,武艺十分高强。”
“你知道那个人是因为犯了什么案子被抓到诏狱的吗?”
见朱瞻基这么神秘的样子,月欣悦的心中顿时升起了好奇心。
“什么案子?”
“一天之内,他便夺取了近十名女子的贞洁。”
“并且,在锦衣卫抓捕他的过程中,他还连连犯案。直到被锦衣卫抓住时,他已经夺取了数十名女子的贞洁了。”
“什么!”
听到那个长相明显是一个好人的人居然是一个采花大盗,月欣悦只感到十分的震惊。
被锁起来的男子听到月欣悦的叫声,扭头对着月欣悦笑了一下。
月欣悦此时已经对那人已经没有了丝毫的好感,甚至是十分的厌恶和害怕此人。看到那人扭头对自己发笑,月欣悦是害怕的连连退后,直到撞到了身后的朱瞻基。
“呀!”
看到月欣悦现在是十分害怕的样子,朱瞻基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别怕。锦衣卫在抓住他之后,立刻就对他进行了阉割处理。”
听到那个看起来像是好人的采花大盗已经被阉割了,月欣悦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真是两个模样俊俏的少年,不知道与其行周公之礼会有多么愉悦。”
别说月欣悦,哪怕是朱瞻基听到这句话也是感到了有些头皮发麻。
这个家伙,被阉割之后心理变得扭曲,彻底的成为一个变太了。
“行了,我们走吧。”
听到朱瞻基的提议,早就想要离开这里,远离变太的月欣悦立刻疯狂的点头。
“嗯嗯。”
听到朱瞻基和月欣悦居然要走,那个采花大盗立刻出声想要留住两人:“别走啊,两位小哥,进来与我一夜春风,有何不可?”
听到牢中的采花大盗继续说出的这句令人恶心的话,本来就受不了了的朱瞻基是抓起月欣悦的小手就跑。
直到再也听不到那人的声音后,朱瞻基和月欣悦才停下来大喘气。
“呼…呼…”
不过,随着月欣悦的这么大喘气,一股扑鼻的臭味随之冲入了她的鼻腔之中。
一闻到这个味道,月欣悦就不由得抱怨道:“这是什么味道?好恶心啊。”
不同于月欣悦的抱怨,朱瞻基闻到这个味道时,嘴角不由得勾勒出一丝笑容。
我本来还在想该使用什么方法让你合情合理的踏入诏狱的深处,没想到,现在居然误打误撞的冲进了这诏狱的较深处。
“我早就跟你说过,诏狱很臭。刚才我们是在诏狱的表层,那些锦衣卫经常会打扫那里,所以刚才我们感觉不到臭味。不过,现在在诏狱的深处就是很长时间打扫一次,我们很不凑巧,现在他们还没有打扫诏狱。”
“对了,那些刺王杀驾的靖难遗孤,被关在诏狱的最深处。那里的味道,可比这里难闻多了。”
听到自家的方玉哥哥被关押在诏狱的最深处,月欣悦的心中顿时就很不是滋味。
这里还不是诏狱的最深处,就已经这么臭了,诏狱的最深处,那里的味道是月欣悦无法想象的。
“好了,我可以满足你的好奇心,带你去看看那些靖难遗孤。”
听到朱瞻基要带自己去见方玉他们,月欣悦的心中顿时就有些激动。
不过,她觉得朱瞻基现在已经有些怀疑她了。因此,她不敢表现的过于高兴和急迫。
“真的可以?那些可都是刺王杀驾的犯人。”
“是啊,刺王杀驾,论罪,诛九族。月欣悦,我可不希望你和他们有联系。”
“我能和他们有什么联系。我只不过是一个因为好奇才让你带我来诏狱而已。”
“如此最好,走吧。”
说完,朱瞻基直接不顾月欣悦的反对抓起月欣悦的小手往里走。
“这里的味道…”
“诏狱最深处都是最重要的犯人,自然是要与众不同。这里有着一处地方是露天的,因此这里能够与外界互换空气,所以这里的味道并不难闻。”
“那你刚才还说这里的味道很难闻?”
“哦,那是玩你的。”
听到朱瞻基这么说,月欣悦顿时恼怒了,看了一眼那若隐若现锦衣卫的身影,小声的骂道:“去死。”
在两人打打闹闹之中,两人便来到了方玉的牢房之外。
“看,我们到了。这就是关押着靖难遗孤中最重要的人,方孝孺之子方玉的地方。”
听到朱瞻基说的这句话,月欣悦再也按耐不住自己内心的焦急趴在牢房的铁窗之上往里望。
方玉听到朱瞻基的声音,还以为是朱瞻基又来审问他了。
当他一脸不屑的抬起头看向牢门后,表情瞬间就僵硬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