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芷这边正大眼瞪小眼地看着一个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小女孩。
小女孩只有十来岁,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她。
一双眼睛水灵灵的,带着几分祈求。
“嗯嗯嗯嗯~嗯嗯嗯!”
小姑娘一边嗯嗯呀呀的,一边用手比划着。
苏芷:……
网友:……
洋洋葱:不是小妹妹家长呢?
丘比特没箭了:小妹妹好像不会说话啊。
采菊东南下:新型交流方式?
……
“杜晓晓,你要算什么?”
苏芷放柔了声音问道。
杜晓晓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嗯嗯嗯!”
她一边比划,一边嗯嗯丫丫。
苏芷从包里拿出了蜡烛点燃。
“晓晓别急,让姐姐看看。”
苏芷柔声道。
杜晓晓才慢慢没了刚刚的激动,睁着大眼睛看着苏芷。
“苏芷念着咒语,闭上了眼睛。”
“姑母,冤枉你了?”
杜晓晓点了点头。
苏芷松了一口气,她还真的不会手语,还好她会通灵。
杜晓晓又嗯嗯呀呀地跟苏芷比划着。
她说,要去叫爸爸妈妈过来。
苏芷点了点头:“去吧。”
很快,门被打开,杜晓晓拉着一对夫妻的手走了进来。
看到杜晓晓用学习平板看直播,父母不自觉地皱了皱眉,但是没有说什么,而是温柔地蹲在杜晓晓面前,打着手势问她要做什么。
杜晓晓指了指直播画面里的苏芷。
父母跟苏芷打了招呼。
“晓晓爸妈你们好,我是苏芷,算命的,晓晓可能,想让你们知道一点事情。”
苏芷淡淡地说道,网友们发现,她对杜晓晓,比对待其他的算命者温柔了几分。
之前都是冷冷的,现在就算是通灵状态,也多了几分“人”味。
“好。”
杜晓晓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旁边多了父母。
父母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
可以看得出来,杜晓晓家家境不错。
苏芷再次闭上眼睛,伸出手对准杜晓晓。
“一面墙,全部都是手办,玻璃,玻璃全部碎了,里面的手办也坏了好多。”
苏芷描述着,杜晓晓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姑母,姑母说是晓晓弄的。”
杜晓晓父母看向晓晓,这是昨天发生的事情。
他们一家受姐姐邀请,去他们家玩。
然后几个孩子在玩具房玩。
他们大人在一楼的客厅。
保姆守着孩子们玩,结果下午的时候,突然一声巨响。
等晓晓的表哥冲上去,就看到自己的手办墙被砸碎碎了,好些个手办都坏了。
所有人,包括保姆,都说是晓晓做的。
晓晓也急哭了,打手势告诉他们,不是她做的。
他们也不相信是晓晓做的,晓晓平时很乖巧。
晓晓表哥的手办在玩具房旁边,平时都不让弟弟进的。
……
“不是晓晓,当时有好几个小孩,是阳阳带的头,晓晓没去。”
当时有四个孩子,阳阳是晓晓姑母的小儿子,另外两个,是阳阳的堂哥。
“是阳阳说,自己的哥哥有很多很酷的玩具,但是不给他玩,然后几个男孩子起哄,就去了隔壁去玩了。”
晓晓压根就没过去。
是姑母先知道手办弄坏了,警告佣人,把罪名都推在晓晓身上。
几个孩子也统一好了口径。
她离开之后,保姆按照要求,把晓晓带到那边的房间,又弄坏了柜子的玻璃。
最后就有了所有人指认晓晓的一幕。
毁坏的手办加起来一共八万多块钱。
晓晓父母选择相信自己的孩子,还没赔偿。
晓晓爸爸表示,等问清楚了,真的是晓晓,该赔给外甥的他一分都不会少。
但是,他也希望,自己的女儿不要被冤枉。
杜晓晓的爸爸有钱,八万块钱不至于赖账。
今天一整天,父母问了杜晓晓好几次了,得到的答案都是她没有。
偏偏,那些人就是欺负他们家晓晓不会说话。
现在,他从苏芷的嘴里得知了事情的经过。
“谢谢大师,晓晓,爸爸知道了,爸爸会去找保姆,让她证明你的清白,是爸爸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杜晓晓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尤其是爸爸说了那句她受委屈了最后。
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等着两口子安慰好了杜晓晓,苏芷才开口道。
“晓晓的嗓子还有得治,在东山省,淄市,有一个一百多岁的老中医,你们自己去寻吧。”
杜晓晓的并不是先天的哑,而是小的时候发了一场高烧,莫名就变成这样了。
国外去治疗了三年也没好。
苏芷不说,中医这条路,他们想都没想过。
主要是西医的引进,让许多中医都被埋没了。
再加上中医不如西医见效快,中医就一点点凋零了。
可许多人都忘了,中医有几千年的底蕴。
“好,好,谢谢大师。”
杜晓晓爸爸又用自己的账号给苏芷打赏了几辆跑车。
一家三口这才挂断连线。
那边,杜晓晓爸爸直接去了姐姐的保姆家堵人。
这边,苏芷也迎来了今天的第三个算卦者。
一身的蛇鳞斑,男人下意识地遮挡着自己身上的不同,坐在镜头面前。
“大师,您看看,我这情况,是咋回事?”
苏芷蹙眉,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去点蜡烛。
倒是有直播间的网友,有说生病的,也有说被柳仙找上的。
两边争执不停。
点燃蜡烛后,苏芷才淡淡地开口,眼神冷漠,语气冰冷。
“苟骅,你是想问我怎么回事?还是想问我有什么解决办法?”
她看着蛇鳞斑男人问道。
视频那头,苟骅一噎。
“我,我是想问怎么回事。”
苏芷将蜡烛放在桌子上,背往后一躺,大有一副姐不干了的架势。
“如果你说谎的话,就没有算的必要了,你另请高明吧。”
听到她撂挑子的话,苟骅有些急了。
“大师,我错了,我错了,我这不是怕我理解的是错的,先看看您怎么说,再询问您解决的办法嘛。”
他一副谦卑的模样,眼里却闪过一丝烦躁。
苏芷轻轻敲击着桌面。
“你理解的是对的,就是报应,你的报应。”
苏芷毫不客气道。
苟骅张了张嘴,刚想要狡辩(划掉,解释)什么,苏芷又开了口。
“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