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奕与司空摇光乘坐的马车停靠在司空府外。
叶奕紧紧地握着司空摇光小手,一同下马车朝着司空府走去。
两人步伐轻盈,宛如一对神仙眷侣。
此次前来,乃是要向司空嵩辞行,毕竟将人家的宝贝女儿带走,总得告知这父亲他们的去向。
仆人见是叶奕与司空摇光到来,赶忙进去通传。不多时,司空嵩便亲自迎了出来,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
一番寒暄之后,叶奕郑重其事地对司空嵩说道:“岳父,我此来是特意向您告别的。我要带摇光到云州城,还望岳父放心。待时机成熟之时,定会送摇光安然归来。”
司空嵩微微点头:“叶奕,我可就这么一位宝贝闺女,你可不能让她受委屈了”。
叶奕笑道:“岳父放心,摇光在我身边不会受委屈的”。
司空嵩又叮嘱了几句后,便让二人离去。
离开司空府后,叶奕温柔地牵起司空摇光的手,缓缓走向停在不远处的华丽马车。他小心翼翼地扶着司空摇光登上马车,随后自己也跟着进入车内。
而这时,只见司徒浣纱一脸忧愁烦闷之色,独自一人默默地走到另一辆马车上。她轻轻掀起车帘,坐进车里,心中不知为何竟有些失落。
随着车夫挥动马鞭,两辆马车开始在苍州城繁华热闹的街道上缓慢前行。车轮滚滚,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离别的故事。
马车内。
叶奕静静地闭上双眼,调整呼吸,准备进入修炼状态。然而,就在他即将修炼之际,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剑缘阁中白老和丰老慈祥的面容。他不禁回想起与两位前辈相处的点点滴滴,心中涌起一股温暖之意。沉思片刻后,叶奕睁开眼睛,轻声自语道:“还是先去一趟剑缘阁吧,看望一下白老和丰老。”
说罢,叶奕伸手轻轻掀开窗帘,探出头去对着前方驾车的车夫喊道:“先到剑缘阁!”
车夫闻声应道:“好嘞,叶公子!”随即挥动马鞭,加快了车速。
就这样,叶奕所乘坐的马车逐渐偏离原本的路线,朝着剑缘阁的方向疾驰而去。
而另一辆马车上的车夫见状,连忙出声提醒道:“司徒小姐,叶公子他们的马车好像改道驶向剑缘阁方向了,咱们要不要跟上去呢?”
司徒浣纱心中徒增悲伤:“夫君一定伤心透了,不愿与我一同回云州城,算了,等他稍微平复糟糕情绪,再与他谈话吧!”
“不必跟上他们,我们到云州城”。司徒浣纱在车内说。
殊不知,此决定会让叶奕后悔终生。
……
江州城。
上官府。
陈岩,上官翙,上官翡回来一天了。
陈岩静静地坐在亭子中的石凳上,面色阴沉,心中满是愁苦。
原来,上官翡竟然打算让他纳妾,而这个女子正是杨洪之女杨薇。听闻这杨薇生得一副倾国倾城的好容貌,但可惜并非武者,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罢了。
陈岩向来不愿意像那叶奕一样四处留情、招惹风流债。然而,面对上官翡的苦苦哀求与软磨硬泡,他实在有些招架不住。
此刻,他眉头紧锁,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认真地思考着这件事情究竟该如何处理才好。
时间悄然流逝,没过多久。只见上官翀、上官翡、杨洪以及杨薇四人一同缓缓朝着亭子走来。
上官翡快步走到陈岩面前,娇声说道:“岩哥,我的心思你还不清楚吗?只不过,薇儿不是武者,我怕她跟着世俗之人会受委屈,薇儿如花似玉,举止优雅大方,性情更是贤惠端庄。你就好好考虑一下吧!”
陈岩看着眼前一脸恳切的上官翡,不禁叹了口气,说道:“翡儿啊,你应该了解我的为人,我可不是那种见异思迁之人呐……”话未说完,便被上官翡打断了。
上官翡赶忙解释道:“岩哥,难道你觉得我会心甘情愿地将你拱手相让给别人吗?薇儿自小就与我一同长大,可以说是情比金坚的好姐妹呢。如今她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可偏偏她的眼中只有你一人。”
听到这里,陈岩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愤怒,猛地站起身来,大声呵斥道:“你倒是真够慷慨大方的啊!居然舍得把自己的未婚夫送给别的女人!”
杨洪恭敬的行礼,然后语气诚恳地说道:“小姐啊,既然陈少爷对小女没有那个意思,那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吧!我实在不愿意因为薇儿,导致您和陈少爷之间产生嫌隙呀。”
站在上官翀身旁的杨洪,脸上满是无奈之色。
而上官翡听了这话,则皱起眉头,有些急切地反驳道:“怎么?难不成您还真想让薇儿去给那刘能当小妾吗?整个江州城谁不知道那刘能生性风流,家里更是妻妾成群。薇儿若是嫁过去了,又怎能有好日子过呢?”
一直静静站在杨洪身后的杨薇,自始至终都低着头一言不发。只是偶尔会悄悄抬起头来,飞快地瞥一眼不远处的陈岩。这个英俊潇洒的男子,正是她心中所钟情之人。
只观杨薇生得花容月貌,秀雅之中更透着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她身上仿佛自带一股轻灵之气,令人见之难忘。那如羊脂玉般娇嫩的肌肤,还有那双美目流转间不时流露出来的羞涩之意,更是让人忍不住心生怜爱之情。再加上她那温婉柔和的气质,犹如空谷幽兰一般,真可谓是说不尽的温柔可人。
杨洪看着自家女儿,不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唉……或许这就是薇儿的命吧!”
上官翀见状,连忙开口安慰道:“杨洪啊,你尽管放心好了。倘若陈岩一意孤行,坚决不肯接纳薇儿的话,我相信翡儿绝对不会轻而易举地就点头同意跟他一起回陈家的。”
上官翡听到爷爷这么说,顿时羞红了脸,娇嗔地跺了跺脚,嗔怪自家爷爷说错了话:“爷爷,您瞎说些什么呀!”
杨洪感激万分,说:“家主,莫要如此,您有此心,我便感激不尽,千万不能因为老奴一家而误了小姐终生啊!”
正说着,上官家来了两人。正是刘能父子。
其父名为:刘治。
他们父子身后还跟着四名打手,穿着朴素,样貌凶狠,一副不好惹的样子。
刘家父子简直是一个模板刻出来的,肥头大耳,大腹便便,腿短而粗,典型的有钱的主,却生的如猪一般。而且,父子两个顶个的好色。
刘治远远地便瞧见亭子内杨洪和上官家的众人,他脚下步伐加快,一路小跑着赶了过去,并满脸堆笑地打起招呼:“上官家主,真是不好意思啊,今日贸然来访,叨扰之处,万望见谅!”
只见那上官翀微微抬头,目光落在刘治身上,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刘家主今日无缘无故来到我上官家,想必是有什么重要之事?”
刘治连忙拱手作揖,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实不相瞒,上官家主,在下此次前来乃是特意为犬子向杨洪先生之女提亲而来。”
上官翀闻言,眉头一皱,略带疑惑地问道:“据我所知,你们刘家公子已经娶了好几房妻妾,怎么如今又要另寻亲事呢?”
刘治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很快就恢复了笑容,陪着小心解释道:“唉,上官家主有所不知啊,之前那些个儿媳实在是蛇蝎心肠呐!她们不孝公婆,不敬犬子。无奈之下,犬子只得将她们一一休弃。这不,听闻杨洪先生的千金温柔贤淑、知书达理,所以我们才厚着脸皮登门求亲,还望杨洪先生能够应允这门亲事。只要事成,我刘家必定会送上一份丰厚的聘礼和丹药。”
就在这时,坐在一旁的陈岩注意到刘能自打进了亭子后,那双眼睛就跟长在了杨薇身上似的,一刻不停地盯着她看,而且眼神里充满了猥琐之意。陈岩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怒火,他霍然站起身来,毫不犹豫地挡在了杨薇身前。
刘能见自己的视线被挡住,顿时恼羞成怒,伸手指着陈岩破口大骂:“臭小子,你挡着本大爷看媳妇儿了!识相的赶紧给我滚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陈岩面色冷峻地看着眼前的刘能,大声说道:“薇儿已许配人家,你刘家还是速速离去吧!莫要在此纠缠不休。”
听到这话,刘能顿时怒不可遏,扯着嗓子大喊起来:“你,胡说八道!我早就将她打探得一清二楚,薇儿又怎会许配他人?你口口声声说她已经嫁人了,那好啊,你倒是告诉我,她究竟许给了那户人家?”
陈岩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回应道:“我陈家人娶妻,难道还要专门向你刘家通报不成?真是笑话!”
此时,站在一旁的刘治眉头紧皱,心中暗自思忖道:“陈家?江州城什么时候冒出这样一个家族来了?看此人如此嚣张跋扈,想必背后定有些来头……”想到这里,刘治不禁对陈岩的真实身份产生了好奇和警惕。
而另一边,刘能见陈岩如此态度强硬,更是气得火冒三丈。
只见他猛地转过身去,对着身后的四名手下一挥手,恶狠狠地吼道:“你们四个一起上,今天我倒要好好瞧瞧,这所谓的陈家到底有几斤几两,竟敢跟我们刘家公然叫板!”
随着刘能一声令下,那四名手下立刻手持长枪,如饿虎扑食一般朝着陈岩猛冲过去。这四人皆是幽玄境的武者,个个身手不凡、气势汹汹。
陈岩手持神威龙鎏枪,接着栏杆,一跃而下。
“让我看看,你们有何实力”。
然而,就在他们快要接近陈岩的时候,却突然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样,齐齐停住了脚步。紧接着,只见他们纷纷单膝跪地,脸上满是敬畏之色,异口同声地高声喊道:“见过陈公子!”
陈岩眉头微皱,面露疑惑之色,沉声道:“你们这是何意?”他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眼前这群人。
只见其中一人向前一步,恭恭敬敬地抱拳行礼后,开口解释道:“公子莫要误会,我等皆是破御宗弟子。方才偶然间见到您手中所持长枪,想必您定是陈冲……哦不对,应当称陈宗主之子无疑了!”
陈岩听后,心中的疑惑不仅没有消除,反而愈发加深,他追问道:“你们竟然认得家父?”
那人微微一笑,脸上露出一抹回忆之色,缓声道:“公子有所不知,我等自小便已投身于破御宗。因此,对于陈宗……哎呀,瞧我这嘴,应该是陈将军才对,以及他那威震天下的玄兵可是再熟悉不过了。”
这时,旁边又有一人附和道:“没错,陈宗主……啊呀,又是口误,陈将军的玄兵,其特征如此明显,我们断然是不会看错的。”
陈岩点了点头,双手微微一抬,朗声道:“既然如此,各位快快请起吧。”随着他话音落下,众人纷纷站起身来,依旧毕恭毕敬地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