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管是在单位，还是公司。
他都是以厂为家的！
什么也不如厂子重要。
也正因为如此，他哪怕不喜欢齐立这个人。
甚至还非常讨厌。
可是在看到厂子里做的调研之后，还是给齐立的公司批了合作定单。
就是因为在众多想要合作的厂子里，齐立是有着优势的。
但并不是说这个优势是能一直持续着的。
公司在接下来合作到期之前，会进行各方面的审核。
不合格的就会换。
有更合适的就会被替换。
这是公司的发展之道。
当然了，要是彼此都能一直稳定的合作的话，谁也不想那么麻烦的换来换去的。
程厂长打算等齐立那家伙离开了，再去找王小五问问。
没想到在场的竟然有知道的。
“这个我知道。”说话的是一位商业局的副局长。
退下来之后，住的小区离的不远。
和老程接触的比较多，这不，就经常一起下棋钓鱼的打发时光。
“你知道？说说，咋回事儿？”
“是这样，这不是局司和各单位的沟通会议，蓝天厂成了唯一一个有编制的国营厂。
你们其他的厂子也都进行了福利大升级。
齐立和那些人就眼红了呗！”
程厂长有些没听懂。
这个他也是知道的。
家里老大他们还在机械厂里上班呢！
公司里从本月开始就给正式工交什么五险一金的。
说是工人都高兴的不行呢。
这些也只能算是公司内部的事情。
那些人有什么眼红的？
“一看你就真不知道。”
“是这样的……”
老副局长就把那些单位的大小老板的小算盘说了一下。
他是退下来了，但是人脉还在。
而且局里还派了干事过来，想要让他从程厂长这里给劝劝来着。
他当时想也没想的就约拒绝了。
程大脑袋那是能劝得了的吗？
反正他不认为自己有这个劝程厂长的能耐。
想当年程厂长还是负责人的时候，他都管不了。
都是局长直接管的。
遥想那个时候，不管哪位局长只要是碰到老程过去。
那都是大把大把掉头发的。
被愁的~
现在他都退下来了，还要去找老程的不痛快！
不去！
肯定不去！
因为他清楚，就算真硬着头皮去了。
也捞不着什么好。
老程这家伙吧，在一些原则问题上。
那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更不用说还要让叶暖放弃给员工提升报酬福利之类的。
这是什么？
这是损害人家公司内部的团结，还有就是在扯工人同志们的后腿！
万一以后工人们知道了，他们那么好的福利竟然被他这个不在任的副局长给惦记着要往下拽。
还能有他好果子吃？
别人或者是会背地里骂他。
反正这么些年，他也没少被骂。
但这并不包括他不清楚自己的斤两。
倒是没想到齐立能这么快的找上老程~
当得知算计蓝天厂的福利没算计到。
被大老板叶暖给当着所有人的面怼的哑口无言。
程厂长乐的直拍大·腿。
“让他丫的嘴臭！”
“活该！”
“我们厂子自己的员工自己的制度，和他们有屁的关系？”
“难怪这次来这么客气，原来这是心虚啊！”
“跑啥跑？”
正说着话呢。
有一个小年轻撒腿就跑开了。
差点闪着老程。
小年轻跑出去十多米远，不停的捂着自己的大·腿。
幽怨的道：“程爷爷，您能不能拍您自己个的啊，我这腿都让你给我拍青了！”
“……我刚刚拍的腿是你的吗？难怪我说怎么拍腿没感觉呢？”
“……”
那当然了。
你拍的是人家的腿，要是自己能有感觉那才是奇怪了。
说说笑笑间。
程厂长也算是听明白了。
就是齐立这家伙又嘴贱了呗！
觉得他天下第一厉害。
谁都得给他面子，实际上，只是不想和他计较而已。
计较赢了，也没有什么利益。
输了还得罪人。
所以齐立下来之后，偶尔犯贱的时候，大家伙只当看个热闹。
能处就处，不能处就不来往了罢了。
没啥大不了的！
老程也挺庆幸的。
齐立来找他的时候，幸好他没有大包大揽的。
要不自己肯定是有史以来最尴尬的。
福利待遇的提升。
在之前，叶暖就来和他老程商量过。
尽管他已经不管公司的事了。
可是叶暖还是习惯了有什么事情就来找他说一下。
老程也乐意听。
这是给员工的福利，当然是越多越好。
人家叶暖这个大老板都是乐意的，他这个当员工的自然也是双手赞成。
就知道齐立那个家伙死性不改。
年轻那会儿，就仗着他齐家有势力。
在京都机械厂的时候，别看他那时候只是副的。
可是在办事上，却是比厂长还要嚣张的。
“程厂长啊，啊，我看看，哦，在的在的，你稍等哈。”
“程厂长，电话，厂办秘书打来的。”
不远处的公用电话亭那里的人大声的向着这边喊道。
他们这一伙子小老头经常在这块聚堆。
有时候家里人想要叫他们吃饭啥的，偶尔会有人打电话过来。
所以大家伙也都习惯了。
程厂长过去接了个电话。
电话挺简短的。
接完之后，程厂长就朝着他们这一伙子挥挥手：“你们下着玩吧，我回家了。”
“去吧去吧。”
想来应该是厂子里有什么事情。
在这边的都是从厂子或者是各单位退下来的。
都是非常能理解的。
程厂长接完了电话，溜溜哒哒的就去了厂子。
他一到门口，保卫科的人就带着他去了会议室。
“程厂长，王厂长他们已经在里面了。”
“知道了，去忙吧。”
“哎~”
会议室里人不多。
不包括叶暖在内，在场的也不过只有6个人。
但这6个人却是叶暖名下各公司的副总。
都是说了算的。
“领导您这也太快了，说好的半个小时呢？”程厂长一进来。
叶暖就笑着起身打招呼。
程厂长乐呵呵的：“半个小时可太久了，我还换了衣服呢!”
他老程可是个讲究人。
来公司那肯定是要收拾一下的。
“程厂长好。”
*N声。
“行了，都别走形式了，坐，坐，都坐吧!”
程厂长喜滋滋的随意找了个位子坐下。
看来自己还是有点用的。
开这样的高层会议还把他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