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京都机械厂这边是有情绪的。
毕竟是属于商业局下属单位的。
副局还是道：“事儿不能看表面，人家单位没去，只去了一个人，还不是跟着咱们商业局走的，这你知道是吧？”
“知道，是总务长邀请的。”一开始叶暖是跟着总务长的组的。
后来因为彭秀的事情，才转到了娄局的商业局组里。
同行的人和单位负责人都是知道这事儿的。
“人家叶暖同志那边只去了一位就谈了一个大单，你们呢？没找找自己的原因，天天盯着下面小单位的短，还捏不住实处，齐立啊，你们也该发展创新了。”
“再这么下去，不用我说，你们也该知道后果的吧？”
齐立无奈且僵硬的点头：“我们在努力了。”
副局撵人之前，还是提醒道：“咱们也认识几十年了，我想问你一个私人问题，先说好不代表局里哈，你不想说可以不说。”
“您说。”
“叶暖是县城机械厂的人，也是整个机械厂的编制以下的正式人员，别的单位都申请要人，怎么就你们单位什么动静也没有呢，能说说原因吗？”
“……一个萝卜一个坑，这不是没有合适的位置吗？”齐立有些不自然的说道。
副局长他的话是一个字也不信。
知道他是不想说，就没再继续追问：“我要忙了。”
“副局再见。”
“恩。”
待齐立离开后，副局摇摇头。
这次的定单因为叶暖的关系，当时出差去大毛国参加这个会。
又有总务长和军团的原因，所以这个定单利润其实是三个大单位平分的。
如果不是叶暖现在停职留薪的编制还属商业局的话，这定单正常来说应该是那两个单位的。
现在三个单位都商讨好了。
娄局的意思是让他和机械厂这边通通气，如果有可能的话。
就把程援朝和叶暖都调到京都机械厂里来。
同系统内的人员调动，很正常啊。
娄景已经在走程序了。
那边的新厂长一到位，就可以交接工作，走马上任。
到时候这仨又都能在新的岗位上一起折腾了，多好！
可惜，京都机械厂的家伙目光短浅，这是没把人放在眼里。
叶暖这个大学生京都机械厂都没打算把人挖来，老程和京都这边还有不合适，那更不会要了。
所以，关于把程大头调过来的话，副局提也没提一个字。
副局把这事儿和娄局说了一嘴。
娄局摆摆手：“没那个命，不管他们了，这个定单你一定要跟好，第一趟的时候就让叶同志跟着，那边军团的家伙可不一定好说话。”
“我明白，您放心，我已经和叶厂长说了，她单位那边程厂长也答应了，到时候派人跟着一起去。”
“周到，要不这任务交到你手里呢。”
副局也笑了。
这次任务的利润三家分肯定是不多的。
但是这是一个好的开头啊。
大毛国这条线真的打好了基础，以后还有很多可以合作的地方了。
他能不能转正，有很大可能就和这次任务有关系了！
京都机械厂那些家伙的情绪？
当然是给按下去了……
任务下发到各单位。
拿到定单的单位兴高采烈的回去准备生产任务。
没有相关定单的都丧的不行。
县城这边定单量比较充足。
和京都机械厂一样，县机械厂一点也没得到。
程厂长差点拍桌，会还没开完就被局长拽走了。
不知道商业局长怎么说的，反正离开局里的时候，程大头满脸的怒意已经消失不见了。
有人问：“程厂长咋样了？”
不用怀疑这也是没有接到定单的。
老程眉头一皱：“爱咋咋滴，别烦我！”
说完就走了。
“……”
虽然被程大头怼了一嘴，但是接下来看到机械厂和蓝天厂都没有什么动静。
就想着可能是局长又给老程画大饼劝下来的。
孰不知，俩人进入到办公室里。
局长只说了一句话：“这活是你们厂的叶暖厂长谈来的，……你想掀桌就掀我办公室的吧。”
局长说完还特意让开了空，有助于让老程施展。
“您早说啊，那我喝杯茶再走？”
“咋滴？还得老子给你倒啊？”局长瞪眼。
程厂长呲牙乐：“哪敢劳烦局长啊，我自己倒！”
程厂长不但自己倒了，还给局长也来了一茶缸子。
局长办公室里的茶叶也都是从叶暖那里买来的。
他们习惯就是大口灌。
咕咚咕咚！
趁热来上一气，那滋味，舒坦！
局长办公，程厂长拿着报纸在一旁打发时间。
两缸子茶下去，看着时间差不多了。
程厂长才故意装作气呼呼的离开了。
别人程厂长不敢说了解，但是叶暖他清楚啊。
漏了谁也不能漏了自家人啊！
想着有可能是另有安排。
只是眼看着其他单位都已经忙开了，叶暖偶尔打来电话就是说一些事情。
定单的事情只说不急、来得及。
程厂长急啊！
蓝天厂暂时是有定单，但是他这个人吧。
有那么个小毛病，看到别人赚钱，就觉得自己亏了。
要是自己不在这上面赚点的话，那就亏大了！
丧着脸的程厂长从外面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还特意让秘书提醒他时间。
他要等叶厂长放学那空打个电话问清楚。
就算暂时不用干，那提前准备点总是好的。
“厂长好。”
“恩，你好。”
程厂长的办公室和厂办紧挨着，来往厂办办事的人看到程厂长都主动问好。
老程只要听到都会回应。
刚进办公室里面，厂办那边的干事拿了几份证明信过来：“厂长，这几份证明信需要您签字，已经都问过了，都是办正经事的。”
程厂长点点头：“先放那里，我一会给签。”
“好的。”
程厂长每份都大体的看了看。
见没什么问题就在上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他签完字后，厂办再盖上红章就完成了。
签到最后一个，刚要让干事拿走。
就注意到这份证明信的申请人是：叶大树。
叶暖的大哥要去京都？
程厂长好奇的又看了一眼那份证明信，理由：探亲。
程厂长手指微弯，轻轻的敲着桌子。
过了一会儿，厂办干事敲门进来取签完字的证明信。
程厂长突然道：“你去叫蓝天厂的娄厂长和王副厂长过来，就说我有事和他们商量。”
“好的。”
干事出去不长时间，就把蓝天厂的两位厂长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