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朕知道,柴王让你回京是因为你妹妹与明德太子和亲之事,柴王向朕请求,想在你妹妹临走前,让你们兄妹再见上一面,这是朕准了的,那这边防图呢?”
皇上再一次拿着边防图询问柴不凡,柴不凡也如实回道。
“启禀皇上,这边防图确实是杨延朗所绘制的,但当时边防图是在我身上的,那段时间,微臣和杨延朗一直在针对现有的边防,讨论如何改进其中的疏漏之处,是微臣不慎遗失,还望皇上恕罪”
“那杨延朗又为何为你顶罪啊?”
“启禀皇上,臣与杨延朗私交甚好,私放辽邦探子,丢失边防图事关重大,杨延朗不忍我受过,只是一人做事一人当,微臣请皇上治罪”
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皇上的脸倒是好看了许多,眼睛随即又看向了一旁也跪着的四哥。
“杨延朗,柴不凡所言可是真的?你可是为了兄弟情意而替人受过?”
“皇上,柴不凡放走那名女子的时候,延朗并未阻拦,所以此事并非柴不凡一人之过,微臣也有责任”
“那这边防图,可确如柴不凡所说,是他遗失的?”
“臣不敢欺瞒皇上,当时此图确实是柴不凡保存的,柴不凡离去匆忙,臣确实未曾来得及将其拿回,但是皇上,这布防图乃是之前的,柴不凡离开以后,我就将与柴不凡商量出改进的办法,禀明了父帅,将边关的布防进行了改进,所以这张遗失的布防图其实已经没有什么用了”
事已至此,在场的人也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干爹和二哥也对事情的真相很是意外,毕竟,他们也不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
皇上知道真相以后,反倒是没了之前对干爹和四哥那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神情缓和了许多,我知道,他是顾及柴王的身份,而且柴如歆刚刚被他封为安祥公主,这个时候问罪柴不凡,问罪柴家,百害而无一利。
这个时候,皇上和稀泥地本事就拿出来了。
“既如此,也没酿成什么后果,看在你妹妹马上要和亲的份儿上,罚你闭门思过”
眼看着事情就要被这么揭过,八贤王适时开口。
“皇上,请听微臣一言,依本臣之见,事情真相一目了然,但此事还有疑点,想边关离此有千里之遥,可此羊皮手卷,是如何落到潘相之手的呢?”
潘仁美对事情的真相也很意外,他原以为能借此扳倒四哥,没曾想事情峰回路转,不仅没给四哥安上罪名,反倒让八贤王拿住了话柄。
“此乃是一个不明身份之人,向我密告的”
潘仁美解释,八贤王也没有就此放过他,继续说道。
“这就是了,如果这告密之人并非是居心叵测,他何不站出来堂堂正正昭告天下呢?”
“这——”
潘仁美被问的一时语滞,都到这份儿上了,还不忘给杨家泼脏水。
“也许是那人顾及杨家权大盖天,害怕杨家暗中谋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