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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嗖嗖!\" 黑衣人的话还没说完,只见眼前寒光一闪,一支支利箭如同流星般划破夜空,带着凌厉的气势朝着他疾驰而来。这些箭矢速度极快,犹如闪电一般,眨眼间便已经飞到了黑衣人的面前。

看着快如闪电的箭矢,黑衣人心惊胆战,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冷汗。他来不及多想,连忙挥舞手中的大刀,想要挡住这些致命的攻击。然而,就在他刚刚击飞第一支箭矢的时候,第二波攻击接踵而至。

\"哐当!\" 随着一声清脆的撞击声响起,黑衣人感觉到手臂一阵发麻,虎口处甚至隐隐作痛。他心里清楚,如果再这样下去,自己迟早会抵挡不住。正当他暗自思忖之际,突然发现又有一支冷箭朝他射来。

这支箭的速度比之前更快,宛如一阵疾风骤雨。黑衣人的瞳孔猛地收缩,心中暗叫不好:\"若是被这一箭射中,恐怕今天就交代在这里了!\"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黑衣人顾不得形象,直接一个驴打滚侧身滚开,险之又险地避开了那支要命的冷箭。

冷箭如闪电般疾驰而去,但却被轻易躲开,径直朝着前方飞射而出。刹那间,面前坚硬的青竹应声破裂,被硬生生地穿透而过。箭头深深嵌入地面,入土足达三寸之深,周围的落叶与尘土仿佛受到爆炸冲击一般,瞬间四散飞扬,扬起一片浓密的烟尘。

黑衣人仅仅是匆匆一瞥,心头便猛地一紧,暗自惊呼:“好强的劲道!”光凭这一箭的威力,少说也得有五石弓才能施展出来。若不幸被其射中,恐怕会直接贯穿筋骨。

“不陪你玩了!”此刻,恐惧占据了刺客黑衣人的内心,他再也顾不得其他,拖起长刀转身就朝山下狂奔而逃。然而,燕矢怎肯善罢甘休?只见他毫不犹豫地径直冲向前方,手中的箭矢宛如密集的子弹般急速射出。在这片枪林弹雨之中,黑衣男子的处境变得岌岌可危,生命悬于一线之间。毕竟,燕矢的攻击方式太过狂暴凶猛,那惊人的射箭速度以及强大的臂力,绝非普通人所能及。

“这家伙!太夸张了吧!”黑衣人咬牙切齿地想着,心中不禁咯噔一下。然而,凭借着对燕矢射来箭矢速度的观察,黑衣人敏锐地判断出这个对手的气力已经开始不足。毕竟,燕矢的冷箭相较于之前明显慢了半拍,显然连续高强度的快速射箭对他来说也是巨大的消耗,哪怕是像燕矢这样的高手也难以承受。

“嗯!”正当黑衣人思索之际,突然间,他的耳畔变得异常安静,竟然再也听不到丝毫箭矢的声响。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令他心生疑虑,不自觉地回过头去张望。只见此时的燕矢站在原地,地上赫然插着五支箭矢,而他的手中还紧紧握着另外四支箭,弓弦已被他再度拉开。

“九箭连珠!”燕矢口中轻缓地吐出这四个字,仿佛带着一种决然的气势。话音未落,一阵凌厉的箭风声骤然响起,紧接着九道寒光破空而出,如同闪电般疾驰而去。

“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

“我去!还是人吗?”黑衣人看着射来的箭矢,当下也不敢拖延,手中的长刀上下挥舞,但是面对燕矢密集的冷箭他根本无法全部阻挡,只听扑腾一声,黑衣人当场身中三箭,且箭矢都穿出他的体内,这让他顿时身形无力。

燕矢一身黑衣手持长弓,带着眼罩慢慢的向着对方走去,黑衣人刺客口吐鲜血,看着逼近的燕矢,张口怒喝一声,手中的长刀直接朝着燕矢扔了过去。

“嗖!”燕矢看罢,侧身便是躲开,在回神后,这家伙直接跳入了溪水之中,沿着溪水向着下游逃窜。

“哼!”燕矢听着溪水嘈杂的声音,也无法分辨出对方的位置,心中无奈万分,嘴中呢喃道:“看样子日后要在溪水边练习一下了!”

听着溪水边嘈杂的声音,燕矢一时间分辨不清对方的方位,眉头不由的深邃了起来,考虑到陈镇那边的情况,燕矢也不敢在这里过多久留,身形一闪,直接消失在此地。

广陵城 乐家

宁风正在屋内擦拭着手中的长剑,一道人影直接翻窗而入,浑身湿漉漉的,来到屋内再也坚持不住,直接趴在地上,张口便是吐出一口瘀血,背后还中了一支冷箭。

“聂兖!你怎么了!”宁风看着身受重伤的聂兖,瞳孔猛地一缩,聂兖的本事他是知道的,他虽然武力不行,但是逃跑的本事还是一流的,天下间能够将他伤成这样的绝对不多啊。

“是哪个在太子身边的瞎子!我碰到他了!”聂兖说话间,张口便是吐出一口瘀血,随后直接昏迷倒地,再也无法支撑着自己。

“聂兖!聂兖!”宁风眼看着叫不醒这个家伙!只能开始为他疗伤,大约折腾了半个时辰后,宁风将一切都收拾妥当后,便是将这件事情报给了乐瑶。

闻讯而来的乐瑶看着昏睡的聂兖以及桌子上的血色布条,一双美瞳中满是疑惑,而后问道:“怎么回事!谁将他伤的这么重的!”

“是太子身边的护卫!”宁风说到这,情不自禁的低下了头,像是不敢和乐瑶对视。

“太子?”乐瑶眼中满是疑惑,而后一双美眸盯着宁风道:“我不是说不要对太子动手吗?”

“这是事先安排的!原本等着小姐下令在动手的,但是您刚才反悔了!当我赶到姜山的时候,下面已经被骑兵看守了!根本进不去!这家伙也是命大,从溪水中游出来的!要不然这半条命算是交代在那里了!”宁风一时间也是解释颇多,毕竟乐瑶身上散发的气息还是让他有些忌惮的。

“可恶!”气愤的乐瑶直接一把掀翻了桌子上的铝盆,眼中的愤怒是怎么都无法遮盖的,水盆洒开的动作瞬间惊醒了昏沉的聂兖,眼下他面皮惨白,看着乐瑶在看了眼神色的宁风,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应。

乐瑶看着惊醒的聂兖,质问道:“你得手了没有!杀了乐淑没有?”

听到乐瑶的质问,聂兖无奈的苦笑道:“小姐!哪个瞎子的听觉太敏锐了!我还没有靠近就被发现了!”

“哼!就是说你什么都没办成!还被别人发现了!”乐瑶此刻眼皮子直跳,以太子卫那些属狗的家伙,怕是闻着味就能追过来了,这让乐瑶心中担忧了三分,看向身侧的宁风道:“将他安置妥当!送出广陵城!太子身边的人都不是吃干饭的!别让人发现了!”

“明白!”宁风拱手领命道。

乐瑶走了没几步,而后似乎想到了什么,看向宁风道:“事情败露了!不用我教你怎么做吧!”

“属下明白!定然不会让小姐为难!”宁风低着头如实相告道。

看着眼前忠心耿耿的侍卫,乐瑶像是想起来什么,看向宁风道:“唐庆以前的事情你是不是知道!”

对上乐瑶那吃人般的目光,宁风微微低下头道:“略有耳闻!”

“那你为何不告诉我!”乐瑶瞪大了眼睛,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最为忠心的护卫今日会骗他。

“小姐!别怪他!”躺在床上的聂兖开口解围,强忍着身上的疼痛缓缓站起身子看向乐瑶道:“奴隶有训!不得干预公子小姐之事,当时宁风也和你说过一次!但你直接罚了他半个月地牢!”

乐瑶脑海中回忆起那一次宁风和自己诉说唐庆之事,当时他说的东西和自己脑海中的唐庆实在是天差地别,他一时间难以接受,直接罚了宁风半个月的地牢,自此,身边之人再也没有人说唐庆的坏话,自己也一步步落入到了唐庆的甜言蜜语之中。

一时间,乐瑶也是有些语塞,看向两人,神情不耐烦道:“行了!赶快离开!莫要被发现了马脚!”

“是!”两人微微低头,心中满是无奈,身为奴隶的他们,面对乐瑶这样的主子是没有半分人权可言的。

广陵 姜山

陈镇坐在竹椅上,看着面前忙碌的美人儿,还有一旁沏茶的乐昌,整个人倒是显得格外舒服安逸,当然这种安逸只能持续短短几个时辰罢了,天下的局势给不了陈镇太多的时间。

陈镇看着即将把竹叶间煮好的老爷子,笑着打了一声招呼便是向着外面走去,走到竹林间,陈镇背着手看向蒙着眼睛的燕矢,语气平常道:“怎么样!将对方拿下了?”

“没有!他跑到溪水边!我听不清楚!让他跑了!”燕矢低着头,仿佛自己做了天大的错事一般。

“将消息传递给张均!让他查去吧!”陈镇看着空中随风飘落的落叶,心中不免担忧起来,乐淑这一家子自己势必要带走的,要不然自己离开了他们遭遇了意外,只怕是乐淑也不安心,有些事情需要提前做了。

陈镇思绪转动间看向燕矢,伸手拍打着他的肩膀道:“这几天辛苦了!你的事情我会给你个交代的!时间不会太长!”

“多谢殿下!”燕矢听到此话,身体不由的颤抖一下,他的这双眼睛就是因为司马由没的,陈镇如今还记得这件事情对于他而言就是最大的安慰了。

陈镇点了点头,而后踩着碎叶慢慢的向着前方奔走,来到竹屋内,今日的乐淑亲自下厨,几乎把家中能烧的东西全部都煮上了一遍。

是的,是煮;大乾的菜谱还是以煮熟为主,里面放点盐便算得上菜了,陈镇往日行军打仗都习惯吃粗粮,宫中的菜肴也是颇为可口,如今看着水煮竹笋,陈镇也只能心中暗道减肥了。

此刻,屋内也是围满了,乐淑和陈镇坐在上位,两人分坐乐鸦青和乐昌,下面也是坐着两个小家伙,分别是韩开阳和韩月初。

陈镇看着两人,也只觉得好奇,面色疑惑道L:“他们的父母呢?”

提到这里,所有人的面色都哀伤无比道:“他们的父亲被强行征兵到北方去了!姐姐如今还在船坊做工,半个月才回来一次!”

陈镇一听,心中也是酸涩无比,韩开阳却是不以为意,像是早就习惯了一样,刚准备拿起筷子夹肉吃,迎面便是碰撞自家小姨那凌厉的目光,这才珊珊放下手中的筷子,相比调皮的韩开阳,韩月初这个小家伙倒是安静许多,乖乖的坐在那里,等什么时候可以动筷了再说。

陈镇看着煮的发白的鸡汤,在看着馋的口水的两个孩子,显然这东西在这里不是经常能够吃到的,要不然两个孩子也不会口水哗哗的吞咽。

看着两个小家伙搞笑的模样,陈镇也不再矫情,撸着袖子直接撕下两只鸡腿,一人一个,看着两人都兴喜万分,但也是难以置信,看看乐淑又看看乐昌,一时间都不知所措,显得颇为滑稽,显然爱乐家他们虽然被当场自家孩子看待,但也没有娇纵他们,该有的规矩一样不差。

“吃吧!”乐昌呵呵一笑,眼中满是慈爱地看向孩子们。乐淑也心领神会,对着陈镇露出温柔的笑容。

得到大人的允许后,两个小家伙毫不犹豫地抓起鸡腿,狼吞虎咽地啃咬起来。他们吃得满脸都是油渍,嘴巴里还不停地发出满足的咀嚼声,小脸蛋因为开心而变得红扑扑的,就连眼睛都笑得眯成了一条缝。

“殿下请!”看着孩子们天真无邪的模样和欢快的吃相,乐昌心情愉悦,随即转头邀请身旁之人一同用餐。

乐昌也是笑着抚摸胡须,眼中满是慈爱,端着酒杯便是敬陈镇一杯,陈镇笑着回敬,一顿饭倒是吃的其乐融融,陈镇看着乐昌道:“今日之后!明日行礼!后天我就要启程前往萧家!”

“殿下自当忙碌!”乐昌也是感慨万千,看着自家的女儿,心中也是无奈,毕竟养了多少年的闺女,现在却是要舍他而去了。

“叔父!我想你们随我一同离开吧!”陈镇思索半晌,直接将内心的想法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