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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虎想报警,但当他低头从条绒裤兜里掏出手机,发现根本没有信号。

他拿起棚子案板上刚打好一把刀,领着梁子慢慢靠近院门口,那几个以前的老哥们趴在院墙上,张着流着黑脓的血嘴望着这爷俩,而它们的嚎叫声和屋里的三只丧尸仿佛引发了共鸣,一时间院内哀嚎不断。

梁子见到这几只怪物怯怯的问元虎:“五爷爷他们几个这是咋啦,为啥这么吓人啊?我害怕,爷爷。”

元虎握着钢刀,看着这几只怪物,他试着用刀尖碰了碰老五的手,钢刀很快,它的手掌猛抓向利刃,一股黑血从它的手掌心滋了出来。

元虎张着大嘴看着这场景不知如何是好了,他望着昔日的老朋友都变成了这样,低着头小声捏咕句:“完了,这些人算完了,怎么突然都变成这样了啊。”

元虎站在原地想了会,举起手中的钢刀隔着墙头将它们的脖子都抹了,但这样做好像没什么用,它们的黑血铺满了墙头,这些怪物脸色变的跟白纸一样,它们的血流光了。但它们顶着已经耷拉的脑袋,继续对着院内的元虎张着嘴呼哧。

元虎又凑近了点观察,突然其中一只丧尸猛甩了下脑袋,这脑袋竟然脱离了身体顺着墙轱辘进院内。刚好落在元虎脚前,元虎吓的猛退几步,身后的梁子抄起立在棚柱前的铁棍敲在了这颗脑袋上,红白立现,一些细白色的小虫子从脑花中飞出来,没一会功夫小虫子就不动了。

梁子敲完立马跳开好几米,冲着元虎问:“它们这是死了吗?”

元虎也站远了些回道:“对...是死了。”

元虎拿着刀走进棚子也抽起根铁棍,叫着梁子把院头上的几只怪物脑袋都敲碎了。

元虎见这些怪物都死了,他望着东屋炕上那趴着玻璃的三只怪物,吐了口痰,一狠心走向了东屋窗口。

梁子见状,猛的抓着元虎的肩膀哭着说:“爷爷,爸妈和奶奶可不是怪物,别杀他们啊。”

元虎停下脚步说:“你的爸妈和奶奶跟你五叔他们一样,大宝孙,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保护你啊。”

梁子不干了,说什么都不让元虎动手。元虎见拗不过他,只能作罢。坐在棚子中的木墩子上抽着闷烟,他盯着案板上刚给老五打成的锁链,他想到个办法,叫来了梁子。

此刻梁子还蹲在东屋的窗口外看着自己的父母和奶奶。

梁子听到元虎的叫声跑到他身边说:“咋啦,爷爷。”

元虎编了个谎话说:“我觉的你爸妈和奶奶没死,可能就是丢了魂。”

梁子小眼睛一翻:“啥叫丢魂。”

“就是傻了,你听我说,大宝孙,一会爷爷把你太爷的铁甲找出来,你套上,进屋咱们把它们绑起来扔地窖,等爷爷去找个看事儿的,等看事儿的来了好好瞧瞧,说不定能好了呢。”

梁子听完那对小眼睛锃亮,摸了摸大鼻头:“好嘞,爷爷,我听你的,咱们现在就干吧。”

“嗯,走,跟爷爷去小房。”

元虎带着梁子来到小房,让梁子把一些农具和草席都拿开,小房最里面漏出了一只红漆铜钉的大木箱,元虎让梁子把箱子打开,里面放着只白麻布口袋,口袋中是一套锁子甲和铜做成的盔甲。元虎帮梁子穿好,60斤的铜皮锁子甲穿在梁子身上好比一件普通的衣服,走起路来轻松自如。

元虎在院当中帮梁子带好了铜面具,又走进小房,拿出一捆尼龙绳对着已经成了铜甲人的梁子说:“大宝子,你进去以后要小心,爷爷会关紧门,如果他们拦着你,你就踢他们,你在屋里捆好了一个就喊我,我就开门,你就扔出来一个,然后继续捆第二个,你听明白了么?”

梁子晃晃铜头说:“听懂了爷爷,我捆住爸爸就扔出来,再捆妈妈,最后捆奶奶,奶奶总给我煮鸡蛋吃,我最后捆。”

元虎叹了口气说:“对,我大宝孙最聪明了。”

元虎拿上钢刀和铁棍与铜甲人梁子走到了正屋门口,元虎挥刀砍开了门锁的绳子,喊了声:“快进。”梁子手中掂着绳子一个跨步进了里屋,元虎关紧房门,而三只怪物听到外屋有声音,都从东屋炕上窜了下来。

梁子见到这三双眼睛都变成白瞳的亲人,弯腰抓起爸爸的头发,用左右肩膀撞开了妈妈和奶奶。他拿起绳子,如捆年猪一般,固定好了它的手脚后大喊着元虎:“爷爷好了,开门爷爷。”

梁子把怪物扔出来后,剩下的两只照样捆好。

元虎拿着铁棍,见躺在地上的怪物还张着黑嘴来回翻滚着乱咬,想直接敲死,但又怕梁子难受,便走到棚子里拿起铁锤,踩在它们胸前,几锤便将它们的牙齿全部敲碎,这些怪物没了牙后还是地上翻滚着,张着满是黑血的大嘴对着元虎呼哧。

元虎看着往日的亲人变成这副模样自语:“算了,大宝孙舍不得。”

元虎见梁子还没出来,就赶忙跑进去。发现梁子在翻着他妈的小包,从里面拿出个盒子和口红。

梁子自顾自走出了里屋,元虎跟着他,梁子按住这三只怪物在它们脸上都打了层粉底,又用口红画了两个红脸蛋。

元虎看后哭笑不得:“行吧,就当化冥装了。”

元虎让梁子看着它们,他又煮了些浆子,拿了些各种颜色的草纸。梁子不解,这是在干什么,也没多问。任由爷爷把纸剪成衣服形状,用浆子贴在他们身上。做完这一切后,元虎又指挥着梁子把这三只怪物用皮套和锁链,钉在了地窖。

元虎本想着好歹是亲人,已然如此了,不如这两天起个大早,背着梁子偷偷埋了这三只怪物,结果今天早晨去河道旁选坟地的时候,突然尿急,遇到了我们被尸群追堵,便顺手救了我们。

桌上的茶壶喝干了,九斤拿起茶壶去屋里续水了。

我看着虎爷开口说:“就是海货让梁子爸妈和奶奶变异的,我们是江城来了,记得几个月前就见过人吃了海蟹变异的样子。”

虎爷点点头摸着黑光头说:“现在怎么能说服我的大宝孙把她爸妈和奶奶入土呢?”

我们几人都抽着烟,想不到办法。

妙妙坐在里屋的凳子上听半天了,她站起来说:“我好像有个办法。”

我对着妙妙笑起来说:“什么办法,快说。”

妙妙搬着板凳坐在虎爷旁边说:“嗯...我看梁子有点迷信,虎爷说丢魂都信了,不如继续说他爸妈和奶奶丢了地魂,也不用喊魂了,直接找张土地公的画像,说土地公能救他们,埋几年魂就回来了。

我脑子听完犹如雷劈:“卧槽,你这办法也算办法,糊弄正常孩子都不好使吧,太尬了吧。”

妙妙拿起我面前的茶水喝了一口又说:“梁子是正常孩子吗?”

虎爷和我们都不说话了。

虎爷猛嘬口烟,踩灭了烟头:“就这样吧,按这孩子说的办,我来说。”

虎爷见梁子还在马扎上看着菜窖口,走过去弯下身子发现这孩子已经困的眨巴眼了,他摸摸梁子脑袋,将我们商量出的结果告诉了他。

我坐在小餐桌前观察着梁子,这孩子从迷惑到平静,又到欣喜若狂,我一见是这样就知道这事成了。

梁子站起来两三步就跑到我们面前:“你们说的是真的?”

我站起来自信的说:“必须的,以前就有过这样的事。”

梁子听完绕过小餐桌,快速跑进西屋,心澜和黑妞见这个铁塔又进来了,都从炕席子上跳下来摆出干架的姿势。梁子憨憨的说:“我帮你们修刀。”

心澜和黑妞回头看看雯雯,雯雯点了点头。

天色已经黑了,梁子还在卖力的拉着风箱,元虎又在斩马刀中加入了一块乌兹钢,使斩马刀硬性与韧性兼具。

五个小时,当元虎把这柄重新铸好的斩马刀放在我面前时,我们大家伙借着煤油灯看了上去,闪闪发光。清晰笔直的烧刃线贯穿刀刃中心,银白色的天梯纹路使得刃体看起来有一种双刃般的凌烈。

元虎擦着汗笑着对我们说:“试试刀吧。”

门外这时响起了汽车引擎的声音,我们站在院中,榆木门板被人用脚踢开,一个公鸭嗓音透进院来:“那个,元虎老爷子住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