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来倒斗,当然要有两把刷子,不然碰到了粽子怎么办?”封元青笑着说道。
“吃这一行饭,当然要会点本事傍身了。”
“封爷厉害,这回咱们全仰仗封爷了,哈哈。”凉师爷恭维地说道。
吴铘看了看下面深沉的黑暗,有些好奇的问道:“封爷,刚刚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是一群被蛊虫控制了的猴子,应该是这陵墓的镇陵兽。”封元青漫不经心的回答道。
“猴子?怎么会有人用猴子做镇陵兽呢?”吴铘疑惑道。
“我倒是在一本书上看到过,古代文明有人训练大猩猩做矿井守卫的,直到那个文明覆灭了几千年后,大猩猩仍然一代一代的教育后代,守卫矿井遗迹。”
“可那也是因为大猩猩比猴子聪明,猴子恐怕做不到这么高难度的事情。”
吴铘忽然一愣,注意到了封元青话语中的蛊虫二字。
“难道是因为封爷你所说的什么蛊虫?”
“没错,那种蛊虫依附在一副人脸面具上,罩在猴子脸上,控制着猴子行动。关键并不在猴子,而是这种蛊虫!”封元青肯定道。
“这蛊虫看来挺厉害的嘛,元青,你这么不抓两只?”杨雪莉问道。
封元青摇了摇头,说道:“那蛊虫长得太丑了,我不喜欢,用途也很一般,用处不大,就没抓。等会应该还会再见到,等你看了就知道了,你肯定也不会喜欢的。”
“哦。”杨雪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既然长得丑,又没啥用,那就算了。
几人又聊聊一会儿,一阵困意袭来,大家都眼皮打起架来,在山上地下走了一天了,大家都又累又困,纷纷打起哈欠来。
然后大家就各自靠在树干上,用背包枕着头,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会儿。
就在吴铘几人快要睡着的时候,忽然一连串撞击声从上面传了下来。
同时带动着整棵青铜树都震动起来,好像有一只怪物真从上面爬下来。
几人连忙惊醒,警惕的看着上方。
“什么东西?这么大动静?”
难道这就是封爷刚才说的,等会还会再见到的蛊虫?
莫非他控制了一只大家伙从上面杀下来了?
众人小心谨慎的曲起腿,准备随时闪身躲避。
就在众人紧张的时候,一道黑色的影子从上方如闪电一般落了下来。
狠狠地砸进了不远处的几根青铜枝丫交叉的地方,卡在了那里,没有继续落下去。
这一下撞的非常厉害,整棵青铜树都为之一震,抓着树枝的手差点撒开震掉下去。
一股腥臭的液体见到吴铘几人身旁的树干上,见了几人一脸。
吴铘三人差点吓了个半死,不过好在没有被砸到,没什么事情。
有封元青镇场子,众人很快就回过神,冷静了下来。
把手电筒照向那处卡着东西的枝丫。
凑过去一看,竟然是一个人。
就这么歪歪扭扭的卡在青铜枝桠中间,身体各处都是不自然的扭曲着,手臂和脚都断了,脸上满是血污,眼睛睁得老大,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胸前的肋骨破体而出,大量鲜血往外直冒。
这一副惨状,一看就知道是从上面掉下来摔死的。
老痒有凑近了一些,把灯光照在了尸体的脸上,然后叫到:“他姥姥的, 是泰叔那个龟孙儿,这老东西原来在我们前面,怪不得没看到他们!”
凉师爷闻言,脸色一变,颤抖着爬了过去,凑近看了看,然后又用手按了按泰叔的胸口,一大口血从尸体的嘴和鼻子里涌出来。
他摇了摇头,叹气道:“高空坠落,内脏都碎了,怎么会这么不小心,摔下来呢?”
这是,封元青带着杨雪莉,还有吴铘也靠近过来看了看。
脚上的骨头都穿破皮肤戳了出来,浑身到处都是各种不自然的扭曲,凹陷,看得出来,是从上面\\u003d摔下来的时候,一路撞到那些青铜枝丫造成的。
那些枝丫非常坚硬,承重能力也很强,血肉之躯根本撞不断。
凉师爷按了按泰叔的四肢,倒吸一口凉气,然后看向老痒问道:“这位痒哥,你实话告诉我,这上面到底还有多高?你看泰叔摔的这模样,没有百来米的高度,摔不成这样!”
老痒看了看众人,想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我也不知道有多高,又没拿尺子量过,我只知道,上次我爬了有一天呢。”
吴铘和凉师爷闻言,纷纷露出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刚刚一通狂爬,大概也就爬了五六十米,就累成这样了,上面要是还有那么高,这可怎么爬的上去啊?
搞不好,一不小心脚一滑,就跟泰叔一样了,摔成十几截。
看着泰叔的尸体,众人心里也有了警戒。
刚刚休息了一段时间,众人体力都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于是老痒就催着大家继续往上爬。
一边往上爬,吴铘一边问着身旁的凉师爷关于树干上那些沟壑的问题。
先前封元青说过,这些沟壑是祭祀时血液流下去的通道。
只是吴铘想不通,这样的祭祀有什么用,是干什么的。
凉师爷摸爬滚打几十年,对于这些东西还是有所了解的。
他说道:“这树上的云雷纹,可以看出是商周时代的,那时候的祭祀还非常血腥,人祭是在所难免的。”
“这么大一棵树,很有可能是祭祀扶桑、若木之类的神树的,当然也有可能是司木之神句芒,通常这一类神的祭祀,都是血祭!”
“不知道刚才你有没有注意到,泰叔身上流出的血,都顺着树枝上的纹路,流到树干上的云雷纹里去了,一路流下去,就像血槽一样,刚刚在下面,那位封爷不就已经看出来了嘛,这是用来血祭的祭器!”
“你看那些树枝,枝丫那么锋利尖锐,上面还有这许多血槽呢,就是放血用的。”
“祭祀的时候,只要把祭品挂在树枝上,血液就会自动流进血槽里,一路流下去,只要不半路凝固,就会一直流到最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