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十一点。
红星轧钢厂里。
工人们穿着蓝色工装服,正在忙着手里的技术活儿。
许是马上就到了中午开饭的时间,每一名工人的脸上都露出淳朴的笑容,和干劲十足的样子。
这个时代,百姓们还是非常淳朴的。
并不想后世那样天天就知道算计,耍小心眼。
当然了,什么事儿也不能说的太绝对。
哪个时代都有一些漏网之鱼,性格怪癖的人,就好比,李卫民他们院子里的那帮禽兽。
......
厂医院,一处病房中。
病房里一共就两个病床,结果还都是一波人。
因为病房内站着的,全都是一个大院里的。
这些人,自然是以一大爷易中海为首的,禽兽们。
“老太太,您还认得我吗?”
“我给您送饭来了!”
一大妈靠在床边,提着手里的盒饭,眼睛含着泪水对躺在病床上的聋老太太喊道。
此刻的老太太虽然端详的躺在病床上,双眼睁的奇大无比,可就是说不出话来,自然也是听不到任何动静的。
老太太这一相貌,就好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一样。
易中海从一大妈手里接过盒饭,放在了病床一侧的柜子上面。
“老太太什么听不到,这回是真的聋了。”
“等厂医吧,昨儿晚上太晚了,就有一个值班的医生,所以要等一会儿厂医来给老太太下一个诊断。”
一大爷叹着气说道。
这老太太一天不醒,他就一天拿不到老太太藏的金子和四合院的房锲,所以,他自然希望老太太早日醒来。
心中更是对李卫民这个家伙气恨无比。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李卫民下手竟然会这么的狠厉,平日里还真的没有看出来。
不过么。
这件事,他易中海一定会给老太太一个交代的。
不然的话,以后傻柱怎么看自己?
贾东旭怎么看自己?
他一大爷在大院里的威信和名声,可就不保了啊!
怎么可能容忍得了李卫民一个人在大院里撒野,称王称霸呢!
而后,一大爷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哼哼唧唧的贾张氏,无奈的摇了摇头。
拍了拍贾东旭的肩膀,说道:“东旭啊,你妈怎么样了?”
见一大爷走了过来,贾东旭连忙站起身,让一大爷坐在了椅子上。
“医生说了,我妈的伤口是一把匕首刀刃扎进来的,差一点就伤到了动脉,不过送进医院及时,调养一个礼拜就能出医院了。”
贾东旭恭敬的说道。
在他眼里,一大爷是他师父。
但他却从来没有要给易中海养老的意思,都是做的表面功夫。
因为在家里,老妈常说,易中海不教自己真功夫,就是怕自己超过了他,然后不好控制自己。
其实,也不用老妈说,贾东旭是一个成年人了,什么东西不明白?
所以贾东旭已经对易中海这个老狐狸,产生了恨意。
不过,虽然如此,但表面上还是要规规矩矩的。
毕竟易中海是院子里的一大爷,贾东旭觉得以后肯定是需要他的。
对于贾东旭的这一恭敬的做法,易中海还是蛮满意的。
拍了拍贾东旭说道:“那就好,好好休息休息,再回院吧。”
“师父,我能肯定,这事儿一定是李卫民干的,因为他和我妈有仇,他先前打了棒梗,然后我妈就去他家讨说法了,听院里的人说,当时他李卫民可是把我妈都给扇飞起来了。”
“所以,我断定,就是他李卫民用刀刺杀我母亲的!”
贾东旭面色严肃认真的说道。
这事儿无论如何都要有一个说法,他可不能就这么放了李卫民。
都欺负到他家脑袋上了,这事儿还这么平缓着,那他贾家以后在大院里,岂不是任何人都可以踩一脚了?
先是打我儿子,又是打我母亲,现在又拿刀刺伤了我母亲。
他李卫民的胆子可是真够大的啊!
贾东旭心里愤恨的想着。
听到贾东旭的话,易中海皱着眉头点了点头。
“东旭,你放心,这事儿我一定会帮你的。”
“今天晚上咱们就召开全院大会,毕竟昨儿晚上发生这个事情的时候,大院里的邻居都在,即使是闹到派出所,院里的邻居也能帮咱们作证。”
易中海嘴角生出一抹浅浅的笑容说道。
哼。
你李卫民不是和我易中海嘚瑟么。
那就看看咱们俩在大院里,到底谁更有权威。
等晚上我就召开全院大会,并且去一趟派出所,将你干的所有事情都和警察一并交代。
到时候,你就等着吃枪子吧。
打架,杀人,还把一个年近九十岁的老太太,弄成了这个德行。
我必须让你付出代价!
易中海冷笑一声。
就在这时。
外面走进来一个大夫。
一名穿着白大褂的女人走了进来。
看到易中海后,连忙笑道:“易师父,您来了,老太太诊断的病理结果已经出来了。”
“我觉得,还是要告诉您一声。”
易中海是厂子里最早的一批员工。
凭借资深的技术,成为了一名八级钳工,可以成的上是红星第三轧钢厂里面的元老了。
所以,不管是厂医生还是干别的活儿的,都知道易中海这么个人。
没办法,人家技术高,徒弟多,有名气啊。
听到厂医生的话,易中海也点了点头,等待医生的回答。
厂医从身后拿出一张报告递给了易中海,旋即轻声说道:“老太太的大脑里面的小脑干已经坏死,细胞已经紊乱了,而且,而且她的脑汁正在逐渐向外流淌,倘若脑汁流干的话,老太太就彻底死亡了。”
“至于现在,我们给病人下达的结果就是,全身瘫痪,也可以说是重度的老年痴呆。”
易忠海愣了愣,因为他并没有听过这种病症,当即问道:“那我想问一下,像老太太这种病,可以通过手术治疗吗?多少钱无所谓,只要老太太脑袋清醒就行。”
说完,易中海紧紧的盯着医生,等待她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