兖州,东王府。
赵明走进堂中,“王爷,有何吩咐?
赵霖洲靠着宝座,闭目养神,手中还盘着红珊瑚手钏:“赤哈拉将军那边怎么样了?”
“王爷请放心,赤哈拉将军传来信儿,他已经带领军队离开了阴山,不日便能到达雁门关附近,展开攻击。”
“雁门关可有什么异常?他们发现赤哈拉将军的行踪吗?”
“据探子回报,并无异常,叶翰珽还像往日一往演武练兵,王爷可是在担心什么?”
赵霖洲缓缓睁开眼睛,“实在是太安静了,让人不得不怀疑,京城有什么动静?”
“也无什么异常,倒是有一事,探子说唐逸谦许久没有上朝,说是抱病在家。”
赵霖洲坐直了身体,“有多久了?”
“快两个月了。”
“快两个月了···”赵霖洲猛地将手钏拍在桌子上,红珊瑚的柱子瞬间粉碎,口中怒骂:“唐逸谦又是你!”
赵明不明所以,问:“王爷怎么了?”
“是本王疏忽了,又一次输给了他,但是本王绝对不会这么放过他!”
雁门关。
天还未亮,赤哈拉率兵悄悄的靠近雁门关,眼见着关门近在咫尺,大喝一声:“冲啊!”
一众辽国士兵冲上前来,不过还未接触到大门,便见着城墙上出现无数士兵,手持弓箭,羽箭如雨点般刺向城下的辽国士兵。
辽国士兵没有防备,很多人中箭倒地,没有中箭的,见城墙上有埋伏,急忙向后撤退。
赤哈拉大怒:“赵霖洲这个小老儿,竟敢骗我,快撤!”
数万大军撤起来并不容易,赤哈拉突然想到,就算这雁门关有了防备,事先设下了埋伏,但是小小雁门关能又多少士兵,怎么可能是他这数万大军的对手?
镇定下来,大喊道:“莫要慌,他们没有多少兵力,继续进攻!”
士兵也发现了雁门关里不过就是城墙上那些人,重新组织好队伍,继续进攻!
就在此时,城门大开,身穿银色盔甲的叶翰珽,骑在白色战马上,出了城门。
“呦,本将军当是谁呢?原来是赤哈拉将军啊,你起的够早的啊!”
赤哈拉也看清了来人,道:“许久没见小将军了,这不是起早给您请个安嘛。”
叶翰珽看着他身后乌泱泱的人群,笑说:“太客气了,请安来这么多人,这我多不好意思啊。”
赤哈拉冷笑一声:“你受得起!”
眼看着辽国军队离自己越来越近,叶翰珽丝毫不慌张,满脸微笑的看着他们。
看着叶翰珽脸上的笑容,赤哈拉心中越来越不安,下令:“慢些,看他搞什么名堂!”
不过数万士兵想停下来并不容易,等停下来的时候已经离雁门关不过一里地。
叶翰珽收起笑容,振臂高呼:“诛杀辽贼,杀啊!”
数万士兵从关内冲出,重现辽国士兵。
赤哈拉才知自己又中计了,急忙下令:“撤,快撤!”
对于赤哈拉的进犯,叶翰珽早就有准备,今日这一切都是他给他演的戏罢了,如今戏该收场了。
此番剿灭辽国士兵五千余人,俘虏三千余人,活捉敌将赤哈拉。
剩余逃跑的士兵,叶翰珽也没有派人继续追杀,穷寇莫追,再说他们这次已经胜利了,这么大的喜讯总需要有人回去通知辽主。
禁军奉皇上之命,将赵霖洲押回京城,但是,赵霖洲不见了。
禁军进入兖州,唐逸谦脱下辽人的衣服,换了件银青直裰,站在寿松堂前,看着禁军里里外外搜查东王府。
齐斌走了过来:“大人。”
“还是没有找到赵霖洲吗?”
“没有,属下把这东王府里里外外翻了个遍,没有找到赵霖洲。”
成秋信慌张的跑进东王府:“大人出事了,府里传来消息···”
唐逸谦听到府里 出事,眉头一紧,“怎么了?”
“大娘子失踪了。”
唐府。
汝玥无聊的看着桌上的油灯,“已经两个多月了,他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有,他什么时候能回来?也不知道他在兖州吃的好不好,睡得好不好?也不知道齐斌能不能好好照顾他?”
两个月没有消息,说不担心他,不想他,也不过是嘴硬罢了。她都要担心死他了,这人也真是的,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有?他不知道她担心他啊?
沐莲拿着银签子轻轻挑了挑灯芯,油灯亮了几分,“大娘子您重伤未愈,莫要劳心费神,也许大人在的地方不方便送信,有可能过些日子就回来,夜深了,您该歇息了。”
汝玥轻轻叹了口气,上床就寝。
睡得正香,被外边的吵闹声惊醒。只听得外边不断有人喊叫着:“走水了!走水了!”
汝玥从床上起来,披了件外衣,出去看看。
“沐莲,去看看是哪里走水了?”
“是。”
汝玥焦急的望着起了火光的地方,这好端端的怎么走水了,心里越来越不安,唐逸谦走了两个多月没有消息,这府里突然走水了,总感觉要发生什么事。
她心里想着事,没注意身后出现个人影,只感觉后脑剧痛,晕倒在地。
秋影苑。
杜姨娘和冷姨娘刚刚睡下,就听到外边的喊叫声,急忙穿好衣服,出了秋影苑。
杜姨娘问:“怎么回事?”
青衣小厮道:“回姨娘的话,后院走了水。”
杜姨娘知道唐府规矩严格,每个时辰都会有护院巡视,绝不可能随随便便走水,转身对冷姨娘说:“我去看看后院的情况,如霜你去春煦堂,照看好大娘子。”
“好。”
杜姨娘带着几个小厮来到后院,还好发现的及时,不过烧了一间柴房而已,并没有太大的损失。
“仔仔细细的查看,看有什么特殊的东西。”
“是。”
几个小厮在后院,和烧焦的柴房仔细寻找。
杜姨娘抄起根棍子,拨弄着地上的杂物。
“姨娘,找到了!”
杜姨娘走了过去,看到了小厮手中烧焦的松木。
松木中有油脂,易于燃烧,柴房里也有些引柴的松木,不过这松木外边倒是像是包裹了什么东西。
杜姨娘用指甲掐了一点,在指尖碾碎,轻轻闻了闻,“是火油,有人故意纵火,马上去查!”
“是。”
突然想到了什么,杜姨娘急忙出了后院,正好撞上了冷姨娘。
“怎么了?”
冷姨娘面色凝重:“大娘子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