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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孙明月老家那天,我一直担心白狐会出现,后来卢道士差点被拿下,最后被人救走了。

会不会就是白狐干的?

“别白狐白狐的叫,我叫胡今昭。”那双魅惑的狐眼上下打量着我,惊讶道,“你开了天眼?还契约了阴器?”

我皱眉:“那天你救走卢道士,不是都看到了吗?”

胡今昭一头雾水:“什么卢道士?”

我哂笑:“别装了,劫镖那天夜里,你们不是合作的很好?前几天救走他的,也是你吧?”

“哦,你说的是那个控尸的老道啊。”胡今昭摆手,“我并不认识他,劫镖我是一个人去的,他只不过是借了我的东风。”

也就是说,他们不是一伙的,卢道士也不是胡今昭救走的。

卢道士背后另有高人。

胡今昭撩了一下头发,不屑道:“那种炼尸控尸的脏人,怎能与我这种清风霁月的仙家相提并论?”

“那你劫凶尸,不是为己所用,又是为了什么?”

我毫不客气的反击,胡今昭终于正经了起来:“我劫凶尸,是为了我妹妹,这也是今天我来找你的原因。”

“你妹妹?”

胡今昭点头,娓娓道来:“我本是顾家祖上供奉的保家仙,顾家祖上几代做皮毛生意,一直顺风顺水,积累起大量财富,都得归功于我。

到了顾福生这一代,顾家已经很富有了,人一上了年纪就开始怕死,他不知道从哪听说吞食仙家内丹能延年益寿,甚至修炼飞升,便起了歪心思。

他能接触到的仙家,除了我,就只有刚刚炼出四尾的穗岁,也就是我妹妹,他趁我闭关修炼的空档,雇佣懂行的人,抓走了穗岁,生剥了她的内丹,还制造出她出了意外的假象,以为这样就能蒙混过关。”

我着实吃惊,原来顾家老太爷是这样阴险无德之人!

生剥内丹,胡穗岁该有多痛苦啊!

“他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却被我一眼识破,他逃到了外地,吞食穗岁的内丹,遭到反噬,死在了外地,我本想杀过去拿回穗岁的内丹,却没想到那老东西太狡猾了,请了阴镖局为他押运尸体回乡!

既然尸体要回来,我就留在顾家等他,眼看着阴镖局押镖进江城了,忽然就没了消息,这一百年来,我几乎翻遍了整个江城,都没找到阴镖局的下落,直到前些天,阴镖局突然重新开张,才有了后来的劫镖事件。”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

“你为什么不直接去阴镖局要尸体呢?非得自己冒险劫镖?”

这样做不是风险更大吗?

胡今昭冷笑:“阴镖局有阴镖局的规矩,一旦接镖,就不存在毁镖,我去要尸体,他们不会给我,况且,他们为了躲我,藏了凶尸一百年,能是什么好货色?”

“那个,你可能误会了。”我解释道,“阴镖局不是因为躲你才隐匿了一百年,而是因为阴镖局的主人飞升失败,被封印了一百年。”

胡今昭懵了:“飞升失败?被封印?”

我直点头。

他捏了捏眉头,有些烦躁道:“不管怎样,最终他们到底是把顾福生的尸体送回来了,但尸体里根本没有穗岁的内丹,我想内丹应该还在阴镖局,所以,”

他晃了晃手里的五帝铜钱,“找你做个交易。”

我犹豫了一下。

胡今昭生怕我不同意,又说道:“这可是不可多得的上品灵器,你不帮我,我就留着自己用了。”

五帝铜钱竟是上品灵器?

奶奶为了护我性命,真是煞费苦心了。

“好,我可以帮你问问,但事情已过百年,我不保证能得到你想要的结果。”

丑话先说在前面,总没错的。

胡今昭一口答应下来:“一周之后我去找你,还你五帝铜钱。”

·

我刚回到四合院,就听到常狄的大嗓门,他正在吩咐手下卸东西。

我小跑过去,看到常狄就问:“你们回来啦,柳玄意呢?”

常狄懊恼道:“东夷盐海太凶险,五哥为了护住兄弟们,被盐锥砸中,伤得不轻,现在回锁龙谷疗伤去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脱口而出:“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槐姑娘你不知道,那盐锥有一人多高,阴寒无比,锥口锋利,就那样从五哥的肩膀刺下去……”

常狄一个劲的比划着,诉说当时有多凶险。

我听得心惊肉跳,出了一身冷汗。

又想到胡今昭的话,他说我开了天眼,契约了阴器。

阴器,指的应该就是‘申’了。

柳玄意与风家做交易,不就是为了逼风老交出‘申’吗?

这样联系起来,他做这些事情都是为了我。

所以这伤也是为我受的。

我开始心神不宁起来。

吃晚饭的时候,我看柳松钰不在,就问了一嘴。

黎婶回道:“松钰去锁龙谷了。”

“哦。”

我应了一声,放下碗筷出去散步。

晚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满脑子都是柳玄意的伤。

我也想去锁龙谷看看,可是我不知道他之前具体被封印在什么方位。

而且据我推断,锁龙谷里应该还封印着别的什么东西,我去怕又惹出麻烦。

一直到后半夜,我才迷迷糊糊的有了睡意,被窝里忽然一凉,我一惊,猛地睁开眼睛。

“是我。”

柳玄意从后面把我整个人搂进怀里,埋首在我肩窝里深深吸了一口气:“真香。”

我伸手要去开灯,想看看他的伤势。

他却按着我的手,吻了上来。

他来势汹汹,根本不给我喘气的机会,直到我感觉都要窒息了,不停推他胸口,他才松开我。

我动作又不敢太大,害怕牵扯他肩上的伤,没好气道:“不是在锁龙谷疗伤吗?怎么跑出来了?”

大手不安分的到处游移,他闷闷道:“怕你太想我,就回来让你看看,以解相思之苦。”

我顿时满脸涨红:“谁想你了!别自作多情。”

他轻笑:“好,你没想我,是我太想我家媳妇儿了,老婆,让我好好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