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机场。
时羡早早儿的就等在出口那里,一个小时后,终于在一群机客中铺捉到了那抹久不见面,却丝毫不陌生的身影。
“老师!”
她兴奋极了。
用力的挥着手。
待祁老师从里面走出来,时羡直接扑了过去抱着。
“恭喜你啊羡羡。”
祁老师笑声阵阵,轻轻拍了两下她的后背,“只可惜,我这段时间都忙的脚不沾地,实在脱不开身。”
说罢,她松开了时羡,眼神划过蒋寒笙,外头问:“怎么,不打算给老师介绍一下呀?”
“祁老师好。”
未等时羡开口,蒋寒笙便抢了先,极尽礼貌地介绍了下自己。
“哦,对了。”
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赶忙将手里的正红色小袋子往前递了递,“祁老师,这个是我和阿羡订婚时的喜糖。
阿羡说,她这几年多亏有老师的照顾和教导才有今天,所以是一定要给您留一份的。”
“谢谢。”
祁老师伸手接过。
随后,蒋寒笙又把另一只手上的袋子递到了旁边一直冷着脸的少年面前。
挑了挑眉,“喏,这个是给你的。”
少年不情不愿的伸出食指,将礼品袋勾到了自己手里。
“恭喜你啊,哥,得偿所愿了。”
虽是祝福的话,却听不出祝福的味道。
蒋寒笙才不会想那么多,照样道了谢。
可听在安渝耳朵里,多少就有点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意味了。
他很是傲傲娇地抬起头,掐着腰哼哼两声,“你别得意,我师姐选择你那是因为嫌我年龄小,可是你别忘了,我也会长大的。所以你要是对我师姐不好,我、我就去抢人!”
本想着威胁他两句,谁知蒋寒笙笑容更灿烂了。
在心底叹了声,果然是个孩子。
“好了。”
祁老师见自家爱徒又开始胡说八道,毫不留情的伸手给了他后脑勺一巴掌,“我带你回来,是让你办正事的!”
“哦。”
安渝吐了吐舌头,悻悻然地闭了嘴。
祁老师牵过时羡的手,笑问:“羡羡,你现在有时间吗?我想去你公司看看。”
“好。”
时羡应了声。
可就在转身的一瞬间,她似乎感受到了一道极其炽烈地目光凝结在自己的后背上。
倏然回头,眸光快速地扫视了一遍。
全然没意识到自己刚才动作太突然,打到了身旁的蒋寒笙。
蒋寒笙诧异不已,正要问什么,却发现时羡一双眼睛好似雷达一般的扫视着机场内部。
他好奇地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却什么也没看见。
只好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
时羡摇摇头,回了神“走吧。”
转过身,她忍不住自嘲。
自己真是神经了,他怎么会来这儿……
虽是这么想着,但要出门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再次回头看了一眼。
依旧空无一人。
可……
刚才她明明感觉到有人在看着自己。
那么真实的感觉,难道……真能是幻觉吗?
时羡好奇,却也没深究。
瞧着一行人说说笑笑的离开,圆柱后面才缓缓走出来一道身影。
定定的看着机场出口,半晌没动。
自从三天前出院,他每天都在关注着实现。
明明知道这样不对。
可他就是忍不住,就是想去见他。
哪怕只是远远的看一眼。
哪怕时羡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来看过他……
这三天,他每天都能看到实现展露笑颜。
所以,她是幸福的吧……
“总裁……”
乔宇单手扶着贺严的手臂,一张脸皱皱巴巴的。
试探着问:“那个,少夫人已经走远了,要不……我们也回去吧?”
贺严没做声。
就这么在原地站着。
不过才几天的时间,他瘦的都快没了人型。
一点儿没有当年意气风发之态。
乔宇不敢劝了。
或者说,他知道劝也没用。
只要是跟少夫人沾边儿的事儿,总裁总是执着的很。
有些事,除非自己想通了,否则谁劝都只是徒劳。
——
云恒集团。
时羡带祁老师在公司里转了两圈,一点一点地跟她解释。
“说实话羡羡,我没想到你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将云恒集团的名声打出去。”
祁老师目露赞许的目光,“我果然没看错人,你是有实力在的,只是缺少一些机会。”
“哪有那么多的机会呀?”
时羡笑着摇头,“况且机会这种东西,可遇不可求啊。”
“所以呀,我们这不就给你来送惊喜了吗?”
安渝俏皮的眨眨眼。
在时羡不解地目光下,祁老师表明了这次的来意。
时羡听的直愣神。
末了,还是安渝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下,才唤回了她的灵魂。
手足无错了半晌,才结结巴巴的问,“老师,你说的是真的吗?我、我真的可以?”
“只要你对自己有信心,你就可以。”
“实话跟你说。我这次来其实就是奔着云恒集团来的,不过……”
“不过什么?”
时羡瞪着那双水汪汪的眼睛。
祁老师脸上浮现几分难色,“不过,我跟你说的这个项目,可能需要你出国一段时间。”
时羡听出了祁老师的言外之意。
从前在法国的时候,也不是没有需要他出差的项目。
这是当时九九年纪太小,就算苏家保姆成群,苏千霆亲自在家,她也终究是不放心。
所以推了很多。
但眼下……
时羡抿了抿唇,问道:“老师,大概需要多久?”
“短则一周,长则半月吧。”
“好。”
她心下一横,当即应了下来。
不论其他,单凭能将云恒推出国门,她便没有理由拒绝。
“羡羡,我果然没看错你。”
祁老师笑地很是欣慰。
时羡要了两天的时间做准备,安顿好了家里,第三天一早,便同祁老师和安渝一起飞往国外。
只是她这一走,某人也算是彻底失去了寄托。
贺严把自己锁在金域湾里。
不上班,也没出门。
谁也不见。
手机铃声一阵接着一阵的响,可他却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一门之隔的外面,乔宇几乎都快把手机按出火星子来了。
却没得到一点回应。
末了,他实在不放心,无奈之下,只好打电话求助。
沈宴星比辜景铭来的更快些。
下了车,甩上车门,大步流星的走过来,“怎么回事儿?”
乔宇叹了口气,言简意赅地解释道:“两天前我过来接到总裁之后,一如既往地开车前往云恒集团。
一直以来,都是亲眼看着少夫人进去上班之后,总裁才肯去公司。可那天整整等了一上午也没见到人。
我进去问前台,她们说少夫人出国出差了。
等我把消息如实传达给总裁之后,总裁整个人就好像……”
他搜肠刮肚地想要找到一个形象一点的词来形容。
半晌过去,眼睛骤然一亮,“就好像癔症了一样!嘴里还振振有词的说着什么,我当时没在意,之后总裁吩咐我把他送回金域湾,直到现在,两天了,怎么叫都不出来。”
乔宇糊涂极了,到现在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紧皱着眉心问:“沈少,你说,这、这怎么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