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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夫人,贺总又跪在你坟前忏悔 > 第292章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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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场如战场,瞬息万变。

时羡在医院的这一周,贺氏集团一直都在打压香娅。

本就将他们逼到穷途末路了,乔宇又添了把火,直接将香娅从业界领头变为负债累累的空壳公司。

翌日下午,香娅副总宣布破产的消息就铺天盖地的传了出来,登上新闻榜首。

时羡手机上也收到了这条推送。

她点开,逐字逐句看下去。

心里明镜儿似的。

自己住院这一周,贺严几乎没有来过。

以他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若非有什么急事绊住了,绝不会如此。

“都收拾好了吗?”

贺严推门进来。

面容带笑,语气轻快,走到时羡身边,弯唇道:“收拾好我们就走吧,一会儿我开车送你回去。”

时羡低着头,坐在床上。

默了一会儿,单手举起手机,伸直手臂,递到他眼前。

没什么表情地问:“是你干的吗?”

贺严微怔,略一垂眸,扫了眼屏幕,浅笑,“不是我,而是我们。”

他挑挑眉,舒了口气,“看来老话儿说的没错,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什么?”

时羡不解。

“我毁了他家,是他咎由自取。”

贺严含笑凝着时羡,一双凤眸如黑曜石一般,黑的发亮。

唇角一勾,吐出的话,意味深长,“你毁了他,是他作恶多端。”

闻言,时羡心中一惊,蓦然抬眸。

“你、”

她樱唇微启,半开半合。

心里忽然划过那天把莫建国带到楼梯间后发生的事。

不过几秒钟,她便已经将自己住院这段时间说过的话全部都回忆一遍了。

生怕是自己什么时候随口念叨出去了不该说的话。

可是并没有。

她没有告诉过任何人那天在洗手间门口见过莫建国的事。

甚至离开安全通道之后,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莫建国后来发生了什么。

时羡想破脑袋,也没有想到。

只能强壮镇定,“你、你怎么会知道?”

紧握着的双手手心全是汗。

她紧张急了。

贺严将她每一丝细小的变化都看在眼里,却故作玄虚,“因为……”

他顿了顿,展颜,“因为夫妻之间心有灵犀啊。”

“你别胡说八道。”

时羡冷了脸,别过头去,“我们离过婚了,不是夫妻关系。”

贺严一副所谓的样子,耸耸肩。

弯着腰,凑近了她,“羡羡,我们离婚,只能离掉夫妻之名,离不掉夫妻之实。”

说罢,他心情颇好的转过头,“柳姐,这些天辛苦你了,工资我会打到你的卡上。”

“谢谢先生。”

护工喜笑颜开,“那我就先走了。”

贺严点头。

送她到病房门口,又拿了行李箱,“走吧羡羡。”

他提着行李箱出门,步伐轻快,却没看见身后时羡那张情绪复杂的容颜。

天城碧。

贺严将车停在门口,与时羡一起进去。

放行李箱的空档,时羡已经端了杯子过来。

递给他,“喝点水吧。”

贺严受宠若惊。

明明是无色无味的白水,却比世间甘露还香甜。

“对了。”

他一饮而尽,似是想起了什么,“我听方书瑶说,你去找莫建国,是想和他合作?

其实如果找合作公司的话,何必找香娅,我们贺氏旗下,也有做设计的子公司,负责人是季晴和傅沉,和你不止是熟人,还是曾经一起上班的工作伙伴,彼此熟悉的很,如果你们合作,贺氏一定会全力支持,到时候,肯定是双赢的局面。”

跟贺氏合作?

时羡心中一荡。

在贺严期待的眼神下垂了头,苦笑。

她怎么会跟贺氏合作?

就算贺严想,她也不愿,更不能。

本来贺家的人就很看不起自己,看不起云恒,一心觉得,她是为了钱才跟贺严在一起,并且甘愿做那么多年的替身。

若她再跟贺氏合作,那无论做出什么成绩,在贺家眼里,都是贺严对她的施舍。

时羡抿抿唇,轻唤了声他的名字。

“贺严。”

她抬头,深吸口气,很认真的凝着他,“我很感谢,那天在酒店你能及时赶到,也很感谢你替我出气,让莫建国付出代价。”

似是没想到她会说这个。

贺严轻笑一声,想要将她垂落在胸前的头发拨到身后,却不想刚伸手,时羡就条件反射般向后躲了一下。

他动作僵硬在半空,悬了许久,才落下来。

摇摇头,“你和我之间,说这个,太见外了。”

“不,不是见外,是礼貌。”

时羡脸上一片寒凉,“我记得你这个人情,如果有机会,我也会把这个人情还给你,但人情不是感情,我们之间,还是不要走那么近。”

贺严一怔,“什么意思?”

“你回去吧。”

时羡释然般的吐气。

一下逐客令,什么意思,再明白不过了。

“羡羡,你……”

贺严眼底闪过一抹慌乱,一把捞过她的手,“你别这样,你不想跟贺氏合作,就不合作,我保证不会插手可以吗?”

明明在医院还好好的,她刚才还主动给自己端了水喝。

怎么说变脸就变脸?

贺严不明白,心里突然一下就乱了。

急着反思自己,却又不知是怎么得罪了她。

索性直言相问:“还是你觉得,我哪儿做的不好,你说出来,好吗?”

“你做的很好,可惜……”

“可惜什么?”

贺严定定的望着她,漆黑如墨的双眸如同两个巨大的旋涡,似乎要将她的灵魂都吸附进去。

时羡在沦陷的前一刻,垂下眼睫,撤了撤手。

可她越撤,贺严抓的便越紧。

直到把她手背抓红了也不肯松手。

仿佛一松,就是一辈子。

时羡轻咬唇瓣,抬起眼睫,平静如水,“可惜,不是五年前。”

言外之意,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贺严瞳孔微缩,双脚不自觉朝后踉跄。

刚才还能紧握着她双手的大掌,忽然之间失去了所有力气。

五年前……

她说,五年前……

贺严薄唇轻启,却说不出一句替自己辩解的话。

一双手得到自由,时羡心里松了松。

她背过身,朝楼上去。

到楼梯口时,微微偏头,“我上去睡会儿,就不送你了。”

说罢,她抬步上楼。

贺严楞楞的站在原地,面色苍白,唇色渐无。

浑身都透着一股叫做懊悔的情绪。

过了很久,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拨了一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