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我亲自请过来的,又怎么会不信任?”
“所以啊,我也不会害咱们的品牌。”
季晴俏皮一笑。
这五年来,多亏了季晴和和傅沉。
羡羡去世不到三个月,永恒集团便发布公告,所有国内公司所接下来的订单均由总公司完成。
得知这个消息之后,贺严第一时间约了季晴和傅沉,问他们是否愿意来贺氏工作,他会创立一个新的品牌,由他们二人全权接手。
只有一个条件,那就是必须在三年之内,将其做成知名品牌。
凭他和傅沉的交情,并不担心傅沉会拒绝,只是季晴能答应,确实在他意料之外。
且不说苏千霆在离开青州之前给季晴发过邀请,希望她能跟去总部发展,就之论自己和季维的恩怨,季晴不答应自己也属情理之中。
可他却想错了,季晴竟当场应下。
她说,从国外留学回来,就再也没有出去的打算,只想好好在国内发展,况且现在不仅有一个大展身手的好机会,还有师兄做搭档,自己没有拒绝的理由。
可甭管因为什么,贺严对他们二人都始终心怀感激。
从办公室出来,季晴翻开手里的请柬看了看。
念时设计。
多难忘的名字。
只可惜,与她无关......
回眸看了眼总裁办紧闭的大门,苦笑一声,落寞的进了电梯。
与此同时,青州掉下一块十年难得一遇的大肥肉。
贺远岑兴冲冲的拿着文件来找贺严时,贺严只是漠然的抬了抬眼,“这次招标,我去不了。”
“为什么?”
“出差。”
“出、”贺远岑微微蹙眉,想着这几天没听说外面有公司的项目需要贺严亲自去盯,他出哪门子的差?
忽然,他余光瞥见常年摆在办公桌上的那个相框后,脸色当即冷了下来,“又要去参加什么狗屁设计展?”
虽是疑问的语气,可他心里早就猜出了七七八八,加上贺严并不反驳,贺远岑便更确定了。
当即勒令道:“不行!”
贺严微微抬眸,眼底划过一抹讥讽。
贺远岑心知这个儿子吃软不吃硬,深吸口气,放缓了态度,“阿严,这几年你一直大力投资设计行业,每每有设计展,无论国内国外,你从不缺席,甚至为了它不惜推掉早已安排好的行程,我从来没有阻止过你,但这次不一样。”
他将文件夹摆在贺严面前,翻开,伸手指着,“你看看,这块地皮在商界可是被誉为经济之眼的地方,每三十年换一个开发商,只由政府亲自招标,前三十年,我们贺氏集团资历不够,后三十年的发展也未定,眼下贺氏占了天时地利,只差人和,难道你要放弃这么一个好的机会,去做那些没有意义的事吗?”
贺严双手交叉,周了皱眉,“那在前董事长眼里,什么是有意义的事?”
他刻意加重了前这个字,听得贺远岑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五年前,贺严借着郑荣升的事联合其他董事将他董事长的职位罢免掉,美名其曰是暂时的,待事情平息下去,再让他回来。
说是暂时,可都五年了,每每他提出想要回公司,贺严总是有各种理由阻止他。
若非现在自己手上没有实权,投标这种小事,也用不着过来找这小子同意了。
可就算没有实权,他也是贺老太爷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只要他还在,贺严就永远不能一言堂。
深吸口气,摆着架子道:“当然是拓展公司业务!”
“服装设计也是公司业务的一部分。”
“那是你自作主张!”
贺远岑的火终于在他一次次的顶撞中压不住了。
贺远岑微微压身,从桌子上捞过电脑旁的相框。
只这么一个动作,让原本云淡风轻的贺严瞬间变了脸色。
偏他毫不收敛,冷声讽道:“我早说这个女人是个祸水,活着的时候兴风作浪,死了也不消停,这些年,你为了她创立服装品牌还不够,现在还要拿公司前程陪葬,贺严,我们贺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情种?”
贺严不理会他的话,狭长的丹凤眼紧紧盯住贺远岑手里的相框,缓声吐出两个字,“放下。”
“一张照片而已。”
贺远岑勾了勾唇,故意后退两步,“至于吗?”
贺严没有理他,而是抬手拿起手机,在屏幕上点了几下。
随后将屏幕翻转,对着贺远岑,一字一句道:“再不放下,我立刻给宋老太爷打电话,聊聊天。”
“你、敢。”
这两个字,几乎是从贺远岑牙缝里挤出来的。
贺严轻弯唇角,“我身为晚辈,给老爷子打电话问安,那是理所应当的,我想,老爷子应该也想知道自己女儿的近况。”
“贺严!”
“贺远岑。”
贺严眼眸微眯,“既然已经离了公司,就别再对我的事指手画脚,如果你不忙,我会让你马上忙起来。”
“你!”
贺远岑气的头顶冒烟,五指紧紧掐住相框,恨不得当场捏碎。
若说这五年他有什么糟心事,也就是宋珺提这个女人了。
前几年莫名其妙闹离婚,自己不同意,她转头带着孩子回了娘家,一待就是四年。
一个月前回来了,什么也不为,就为了给他送份离婚协议。
还说如果不离婚,就直接法庭见。
当真是可恶得很!
若不是宋家对他还有一点用处,他一分钟都不想跟宋珺提这个女人继续过下去。
狠狠瞪了贺严一眼,撂下一句:“你迟早毁到这个女人手里”,便怒气冲冲的离开了。
待他走后,贺严小心翼翼的拿出湿纸巾,一点一点将相框擦拭干净,直到一点痕迹都没有了,他才对着照片上的女孩儿弯了弯唇角。
随后拿起座机,拨了内部电话,吩咐道:“乔宇,定三张晚上飞往法国的机票,再通知季总监和傅总监,我们提前去展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