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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宴星听了一会儿,隐隐约约能猜出来这个人好像和时羡有什么关系。

知道时羡在贺严心里的分量,他便出了个主意,“其实要查人的话,何必为难人家乔特助呢,你应该找景铭哥啊,谁比得上他专业。”

一语惊醒梦中人。

贺严倒是把自己这个好兄弟给忘了。

不过他这些年,一直沉浸在陈年往事里,整个人颓废了不少。

不是万不得已,贺严不想麻烦他。

正当他要否定这个提议时,沈宴星却双手合十,做出了祈求状:“拜托拜托,就给他找点事做吧,他都快把我那酒吧当成家了,十天有八天都在里面猫着,不是还得去什么乾州吗,正好叫他出去散散心,回头憋坏了再算到我头上。”

乔宇也跟着点头附和。

贺严犹豫之时,沈宴星已经从沙发上起了身,大手一挥,“行了,这事儿就这么定了,我回去就跟他说,你把要查什么东西都发他手机上,既解了你难题也帮了他,一举两得。”

他伸了个懒腰,手覆上门把时又顿了顿,回眸,“哦对了,兄弟再给你一句忠告啊,你查这些东西来的慢,还不如亲自去跟她解释清楚,女人嘛,通常要的都不是对错,就是要你一个态度而已。”

贺严瞳孔微动,想起昨天他跟时羡解释,却被她曲解了的事儿……

苦笑一声,透着些无力,“如果能解释的清,哪儿至于到这个地步。”

何况他和时羡之间,又岂止横着一个许慕嘉。

再等几天吧,等温子安的事情查清楚了,他也调节好了自己,能在时羡面前证明自己是真的为了她好,自然也就没什么误会了。

沈宴星深深看了他一眼,恨铁不成钢。

五天后。

辜景铭从乾州回来了。

哪儿也没去,直奔贺氏集团。

却正好赶上贺严开会,乔宇也陪着。

秘书团的人不认识他,就叫他在会客室等。

约莫半个小时后,贺严没出来,倒是贺远岑先出现。

辜景铭一见他便起身打招呼,“贺叔叔。”

“景铭?”

贺远岑微顿,等想起来此人是谁时,明显有些惊讶,“哎呀,真是好久没见了呀,叔叔记得当初上次见你还是跟你爸妈一起送你去当兵呢,怎么,这次是回来探亲?”

辜景铭眼睫微垂,硬冷的眉眼添了些暗然,淡淡吐出几个字,“我退伍了。”

贺远岑一怔,随即笑着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也好也好,你爸妈也就你这么一个孩子,回来了什么都方便。”

话落,贺严便推门进来了,看到贺远岑的一瞬间拉下了脸,没理他。

贺远岑笑着打哈哈,“行,我还有事,你们兄弟俩有话自己说。”

辜景铭:“贺叔叔再见。”

离开会客室,贺远岑便收了那副笑模样,低声对助理吩咐:“盯着点他们,看他们说什么。”

“好的董事长。”

助理停住脚步,目送贺远岑上楼。

贺严把门关上,正要开口时便看见辜景铭摇了摇头。

快走几步到他身边,眉目里闪过一丝警惕,附在他耳边低语:“有人在听。”

贺严眸色冷了冷,丝毫不怀疑他的话。

沉吟片刻,说:“去我休息室。”

果然,一拉开门,就看见贺远岑的助理慌乱的快走几步,故作镇定地道:“总裁,董事长让我来问问你,刚才那个方案如果您觉得没有问题,就让财务拨款了。”

贺严也面色淡然,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浅浅点头。

休息室设在总裁办,是一个暗门。

里面隔音防窥,原本单纯是因为他个人习惯才这样装修,没想到还会有这个用途。

到办公室之后,贺严吩咐乔宇在门口守着。

自己则和辜景铭一同进去。

关上门。

他从小冰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递给辜景铭,可辜景铭却瞥到了里面的酒。

没接过水,而是直接走过去拿酒,贺严先他一步阖上冰箱,拧眉:“景铭。”

辜景铭没得逞,捞过他手里那瓶矿泉水,后退几步慵懒的倒在沙发上,声音肆意低沉,“和你想的不一样,温家确实跟贺氏没什么交集,起码三代之内没有。”

贺严沉默了。

乔宇和辜景铭所查结果一样。

莫非这温子安,真的只是因为心仪羡羡才接近她吗?

可他所做所为,又实在不像一个简单的追求者。

“不过。”辜景铭话锋一转,“我只是说温家和贺氏三代之内没有交集,可没说温子安没有。”

贺严蓦然抬首。

只听他幽幽道:“温子安,并不一定是温家的亲生儿子。”

贺严瞳孔一缩,讶然,“你说什么?”

“我只是觉得有这种可能,但也不能百分之百的保证。”

辜景铭眼眸微眯,坐起了身子,双手交叉搭在膝盖上,“我去温子安的家乡容村打听过了,容村的人对他母亲的评价不是很好。

都说他母亲在年轻的时候私生活不是很检点。

仗着一张漂亮的脸,勾引容村的男人。

后来嫁给温子安的父亲温乡生之后,一个月就怀孕了。

等孩子八个月大的时候,她在坡上摔了一跤,直接被送去大医院剖腹产。

所以有人说,这个孩子不是温乡生的。

说她去剖孩子,是因为十月怀胎已经到时间了,不得不得分娩,只是为掩人耳目才故意跌倒,让大家相信这是早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