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安东说,好吧,这个签证算一个,剩下的我来处理吧。
这第二个签证是怎么回事啊?我都看不懂这什么意思,根据甲方安排增加一个插座,还有这种变更?
印安东心里想甲方安排增加一个插座就增加吗?难道没有书面资料吗,很奇怪的一个变更。这也是很早的一个活了。印安东问道,白老板这个变更我怎么不知道?甲方说让你变你就变,这个楼70多户,一户增加一个,这就70多个。连管子加线这工程量也不小啊。到底是谁安排的,你得说清楚,反正这活不是我安排的。
这么大的签证,你不知道?白先礼有些吃惊的问道。这个事情是,我也忘了是不是你来之前的事。可能是你来之前早就发生的事。但它确实发生了,至于有没有书面的变更,反正我也没见过,反正我们活都干了这个得给钱。
是人不是人的都能安排活?干没干活都要钱?那这个活儿怎么干,反正不是我安排的。我根本就不知道这个事情你让我来怎么处理,大家总得讲理吧。你就直接跟我说这个活谁安排的,我来问他这样可以吧?印安东直接问道,现场有图纸,你不按图纸施工,而是按领导的指示施工,还有这个道理?我很不明白,这个账,我感觉根本没法算。
白先礼觉得跟印安东谈得非常吃力,非常别扭,他知道这一一摞签证,主体阶段的印安东可能很多不知道。但他还没来得及解释,印安东就在这儿否决,这就让他有些恼火,但他却不想跟印安东直接发脾气。
印安东看到白先礼也不说话,大口地抽着烟,脸色胀得通红,看上去心情很差。
这时白先礼的手机响了,手机那边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你好,是您订的饭吗?你们在哪儿,我们怎么找你?
白先礼把工地的院子简单的给她描述了一下,然后接着说,到了院子再给他打电话。
房间里的烟雾腾腾烟气很大,印安东站起来,把窗子打开。室外清新的空气冲进房间内,室内的烟气也迅速从窗子跑出去,室内空气顿时干净了许多。
印安东站起来,把茶壶里的残茶倒掉,又重新烧上水。这个茶壶本来就小,放的茶叶也不多,泡的次数多了,茶水连颜色也没有了。
水壶在嗤嗤拉拉的响着,冲淡了这凝固的气氛,白先礼的手机又响了。给他送饭的人来了,直接来到了院子里,但他们不知道白先礼在哪个房间。
白先礼能听到外边女人打电话的声音,他能确认就是刚才给自己打电话的女人,打开门发现打电话的女人就在印安东办公室的旁边。他招呼一声,那女人提着篮子。篮子上盛了四五个食盒。
白先礼刚要接手,那女人直接说,我来,我来,你别动手了。
印安东仔细一看,这不正是工地附近那个小饭馆的老板吗?
老板多看了一印安东一眼,然后。对着白先礼说,你们要的菜还热乎。趁热吃吧。
印安东把茶几上烟灰缸拿走,还有摆在桌上的签证,拿到自己的办公桌上,然后把茶几擦干净。
白先礼付完钱,那女人说了句,那盘子明天送过去就行,然后便快速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