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嫔这才心满意足的说起来:“说到消息,我这还真得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是关于祺贵人的。”
祺贵人?淳贵人觉得有些扫兴,她不喜欢祺贵人,以前祺贵人还明里暗里的说自己一脸的肉,看着和没有长大的孩子一样,皇上不会喜欢自己。
可是事实上皇上很喜欢自己,才没有她说的那样呢。
不过闲着也是闲着,那就听一听呗,淳贵人捧场的端起牛乳茶等着欣贵人开讲。
“前些日子祺贵人不是要求与莞嫔分开,不住在一起回到碎玉轩了嘛!也许是皇后觉得祺贵人有宠爱,又有家世,便叫她住进了主殿,就是莞嫔原本住的地方。
可是你们也知道,那年氏也是在那里自尽的,祺贵人怎么可能不害怕,搬到那里的第一件事竟是叫身边的宫女烧艾驱邪,这宫里面哪里允许妃嫔们做这些事,皇上当时就警告了祺贵人,所以这些日子对祺贵人都冷了些。”
这件事淳贵人倒是知道,为此她还比以往多了两日侍寝的机会,都是祺贵人自己作的。
安陵容见淳贵人听得很是认真,勾起嘴角看向欣嫔,欣嫔也是挂着笑,喝了一口天池茶,果真是唇齿留香。
“欣姐姐,后来呢?”
“被皇上警告了,祺贵人再是心高气傲也不敢明着犯错,便叫身边的宫女将艾草做成了香囊,日夜都挂在床边,生怕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除此之外,还叫人将那花厅给封了起来,在不许人去,平日里都是躲得远远的,从不踏足。
可祺贵人家中毕竟是年氏一案的功臣,这心里面或许是有些心思,晚上总是做噩梦,也许是梦到了年氏,没几日就病了。”
这件事淳贵人只是知道,并不了解详情,当时淳贵人也生病了,是晚上觉得热,悄悄将窗户开了一条小缝,当天夜里就发烧了。
还是安陵容叫太监拿着宫牌,连夜去了太医院请太医过来给淳贵人开了药,就这样还在床上躺了好些日子。这不这几日好些了,才跟着安陵容出门溜达。
“病了之后,便找了太医,这太医好像是新上来的,给祺贵人把脉的时候就发现祺贵人身子里面似乎是中了药,竟是有碍生育。
不过后来祺贵人在院子里面的那棵树下翻出来一坛子麝香,便请示了皇上,皇上叫人将东西处理了,想着多半这是年氏以前放到碎玉轩的,便没有多加纠缠。”
淳贵人的心脏听得砰砰跳,本来自己就是中了药,现在有人与自己的情况一样,岂能不惊,或许是自己的情况与其相同呢。
“只是这样解决了吗?就没有别的原因?”
欣嫔奇怪的看着焦急的淳贵人:“这已经是一个大热闹了,若是还有的话,祺贵人怎会拿自己的身子做赌注,除非她是被人逼迫,那人还能拿捏住她,要不然她图些什么?”
见淳贵人面露异样之色,欣嫔满意的笑了笑:“淳儿妹妹不用担心,这原本只是年氏做的孽,连累了祺贵人,只要养养就好了,等过上几年就能怀孕,不会耽搁什么。”
淳贵人却是心里面有了猜测。自己中招的时间差不多就是侍寝之前,想来自己侍寝的消息就是皇后告诉别人的,而祺贵人也是皇后的人,如今也是不能怀孕,与自己的情况如出一辙。
那为什么皇后一脉都不能怀孕?难道是皇上不想要皇后……
不对,皇上已经将三阿哥交给皇后扶养,哪里有什么要防着皇后的意思,可是若是这样,皇后是生大阿哥的时候坐下的病,自己这些人岂不是……
淳贵人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乱,她有些不想相信这个结果,可是除了这个结果好像没有别的可能性了,那就是皇后想要皇上无子嗣。
这个想法震惊到了淳贵人,以至于之后别人忽送的话她都没有听进去,但一旁的安陵容与欣嫔并没有叫淳贵人回神的打算,就叫她想吧,想的越歪越好,等她想明白了,不信她会坐以待毙。
淳贵人兴高采烈的出门,浑浑噩噩的回去,叫身边的文佩姑姑有些纳闷,看着自家小主那个样子,文佩不好直接问,便拉着跟着淳贵人一齐出门的雨儿仔细盘问。
等知道了今日的细节,文佩轻叹一声, 看来小主这是明白了自己中招的罪魁祸首了。
端着淳贵人最喜欢吃的点心,文佩站在淳贵人身边劝慰着:“小主,走了一路了,是不是饿了,晚膳还有一阵子,先吃几口点心垫一垫吧。”
淳贵人看着文佩,起身问道:“文佩姑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我这身子就是……”
还没有等淳贵人说出来,就叫文佩掩住口:“小主,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从现在开始就要小心了,家里面已经知道这情况了。
只是夫人想着小主到底是年纪小,若是早早有孕会怀了身子,便没有叫奴婢告诉小主。”
淳贵人含着泪,扑簌簌的掉了下来,带着哭腔说道:“你们都知道,你们所有人都知道我是被谁害的,但是都不告诉我!”
文佩表情复杂,自家格格年纪还小就被送入宫,各些手段还懵懵懂懂,只了解个大概,并不明白,夫人不叫自己告诉小主,就是为了叫小主吃了这个教训,只有这样以后才能在后宫生存,单单靠自己的帮助是不能扎下根的,就如同宓嫔一样玉殒香消。
抱着哭的不能自已的淳贵人,文佩将家中的意思告诉了她,并且说道:
“家里的意思是,小主知道以后,任凭小主的心意,不愿与皇后那边在接触,咱们就自己好好过活也好,家中虽是对小主有些期盼,但是也不会叫小主没了以后的指望。”
淳贵人抱着文佩的手略微紧了紧:“我想要个孩子,不想成为皇后的棋子。”
“好,那就按照小主的想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