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度三人穿过灌木丛,来到一片平地上,发现这里是一片顶端像球一样的植物,还有的开着红艳艳的大花,有点诡异的美感。
呱呱突然和凌度交流道:“不好,这村里不怀好意,他们想摧毁你们一行人。”
“这还用你说?”凌度表示对方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好吗,那恶意就差点飙她脸上了。
“不是,这一片是罂\/粟。”呱呱有点震惊,这是21世纪的副本世界吗?打击力度那么大,还是有人钻这个法律的空子。
凌度抽一口气,正想把这个消息告诉其他两人,没想到阙语柔也出声了:“不好,这是罂\/粟。”
马鸿博有点一惊一乍的,想跳起来,但是还是压低了声音说:“这群瘪犊子不知道这玩意违法吗?”
“你看他们那法外狂徒的样子,估计违法的事情也不止这一件吧。”凌度凉凉的说。
于是三人不约而同想到了铁栓家的铁链声,虎子的哑巴新娘。
气氛突然开始沉默。
马鸿博却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拍了几张,阙语柔和凌度问他干嘛,他却说:“留证据啊,指不定能报警呢?”
嗯...也不是没有道理,但是副本区域应该就是这个牌坊村附近吧?自己等人应该是出不去的。
何况主脑AI发布的任务也不是逃离什么的,是要探索这个村子背后的秘密,所以报警应该也不能来吧。
马鸿博却耸耸肩,“万一呢?”
于是他编辑短信,附上自己的所在地、信息、案件大概的描述发短信到。
“尽人事,知天命。不知道这能不能有用,反正也试试吧”马鸿博一边编辑短信一边如此说。
阙语柔和凌度也不能阻止他,反正短信都发出去了,也阻止不了,只是如果真的有警察能过来,不知道会不会对自己的副本进度造成影响。
本地村民是不会报警的,怀疑对象很容易就找到了,就是他们这些外来人。
知道灌木丛里是什么东西之后,凌度三人趁着隐身时间还没到,往后山的禁地走。
在山中间凹陷的地方,看见了一座祭坛和一个不知名的古塔。
马鸿博跑过去,探头往塔里张望,一片漆黑。
凌度递给他无限电量的手电筒,马鸿博一照,忍不住“卧槽”出声。
凌度两人赶快上前看看马鸿博发现了什么,看到眼前的景象后,凌度也突然失声了。
里面密密麻麻的都是白骨,有的变黄变脆,有的还比较新,而且看骨头的大小,这都是婴儿的骨头。
“不会这村子其实是食人部落吧?就喜欢吃鲜嫩的婴儿?”马鸿博搓搓吓出来的鸡皮疙瘩,虽然觉得作为竞技者什么都能见识,但是他并不想见识这个。
“难怪,村里没有0-7岁的小孩,是不是全都丢到这里了?”凌度觉得谜底总算被撬开了一点。
阙语柔却伸手一拦凌度两人,把两人带到空地。
凌度和马鸿博虽然有点不理解,但还是顺从地随着阙语柔的动作。
到了空地,只见阙语柔脸上露出一个悲悯、伤心带着怨恨的表情。
“你们知道这里面都是什么吗?”
凌度两人点点头,又摇摇头,里面是尸骨,但是具体为什么,她们不知道。
“在我的老家,从晚清时候开始,就有把生下来的女儿扔在田边,树林里让她们自生自灭的事情。”
凌度好像有耳闻,马鸿博也面色凝重。
“可能有的小女孩运气好,被人救了,有机会活下来。但是更多的小女孩,要么饿死,要么被野兽吃了。”阙语柔面无表情。
凌度就是被遗弃在孤儿院里的,挺懂这些感受的。
“后来村里人觉得这样不好,于是集资修建了一座女婴塔,生下女婴的人家不想养的,或者生下带有残疾的男婴,都统一放在这个塔里。”阙语柔的眼中似有泪意。
“最严重的时候,塔里女婴的哭声此起彼伏,久久不散,村里人就听着这个哭声越来越微弱,越来越微弱,直到发不出任何声音。”阙语柔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
“尸\/体放那不管是会臭的,村里人就合力请当时地位最底下的苦力,隔一段时间往里投一把火,让里面的女婴火化。”
“我的妹妹,就是被放进去的女婴之一,那时候我只有3岁,是家中长女,父母再生一胎后还是个女儿,不想养了,就抱去了村里的女婴塔。小小的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是哭着叫我父母不要抱走妹妹,没想到被我爹一脚踢开,我阻止不了他们。”
“我偷偷跟在父母的后面,看到妹妹被放在塔中。等父母走之后,我往里看,里面除了我的妹妹,还有其他的小妹妹,嘴唇已经发紫了,还有已经睁眼死去的。”
“我忘了那天我是怎么回去的,还以为是我做的噩梦,没想到长大懂事了,村里还是有人把女婴放进那个塔里。并且父母和村里人都一直对着我说,我活下来是他们的施舍,我必须帮扶后面的兄弟,不然还不如一生下来就弄死算了。”
“后来我偷了父母的钱逃出村里,坐船到了上海,在这里我才知道女孩也能读书,也能上学,也能为国家做贡献,于是我一有空就读书,只有在书中世界才能带给我安全感。”
凌度和马鸿博听完这些话都沉默了,凌度没想到,这看起来挺有书卷气的阙语柔居然有这种经历,而且她居然是生于晚清的人,那估计主脑AI是在民国副本中发现的她吧。
三人看着面前的塔,上面真的有被烟熏和火烧的痕迹。
原来,这座塔就是臭名昭着的女婴塔。
马鸿博觉得气氛有些沉重,想想还是正事重要,于是对着凌度和阙语柔说:“我们隐身的时间不多了,还是看看旁边的祭坛吧。”
阙语柔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点点头,于是三人朝着不远处的祭坛而去。
祭坛上有着神秘古朴的符号,三人不懂是什么意思,只能拍照拍下来,回去临摹问问胡教授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