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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濯回的屋里去,把正在睡觉的小白抱在了怀里。

无论如何,他也不会把小白留在她的身边,既然这个女人不属于自己,那么,他不会让自己的亲生骨肉守着她。

柳书殷看到他把孩子抱走,“你带小白去哪儿?”

“给妈看着去。”

柳书殷看着他坐上了驴车,她抬眼看着家里的一切,似乎这里的一切还是那样的熟悉,她回头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即便是白天,可是因为窗户小,屋内也是暗黑暗黑的。

她看着那个曾经用来锁钱的盒子,如今也不用了。床头还摆着完完整整的1200元钱,柳书殷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难道他们真的要离婚吗?

难道他们不能一直走下去吗?

忽然,门被大力度的推开,沈濯单手抱着孩子,跟个江洋大盗似得,站在门口。

“你走不走?”

柳书殷满眼不解的看着他,“去~去哪儿?”

“你特么的不是说要离婚吗?还在这边磨磨唧唧干什么?是不是想要等到我爹娘回来,还要跪在地上求你?你以为你是谁?还是那个肚子里怀着我们沈家骨肉的人?我告诉你,柳书殷,特么的老子当时同意跟你结婚,也就是看在小白的面子上,谁特么的看你了?”

柳书殷满眼不可置信的盯着他,鼻子不由得一酸。“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我说跟你离婚!老子不求着你,你不是喜欢那个弱鸡吗?你不是那玩意儿吗?滚——滚——滚出我们家!别特么恶心我!”

柳书殷瞬间捂住了脸,“你太过分了。”

“我过分?我过分没去撇开自家的媳妇儿,去护着外面的女人。不像是你,撇开自家的男人,护着那种弱鸡,娘炮儿。”

柳书殷说是说不过他的,“我爸爸说……”

“你几岁了?整天还你爸爸说?你妈妈说的,你丢不丢人?柳书殷,我问你几岁了?你还跟小白一样喝奶吗?还是你这么大都没有断奶,你喜欢那种男人,去跟他睡好了,看看他强还是我强。估计那娘炮儿没两下,就设了完犊子了。还能妈的,让你那样浪叫!”

“沈濯,你畜生!”柳书殷咬牙的骂道。

“我畜生?我特么的根本就是畜生,整个村谁不是这样说我的?被人骂又不是头一次了,我告诉你,现在被你骂,也是最后一次。总比,老子头上长草原才被你骂强!所以,趁现在你给我滚,听见没!早离早解脱。你我都解脱!”

柳书殷捂着脸,愤恨的扭头跟着他就上了车。

一路上,两个人都不说话,柳书殷时不时的捂着脸,低声呜咽的哭着。

沈濯也是烦到了极点,抽打驴皮肤的时候,把手中的小柳条都给抽飞了好几个,最后,用的小棍也被抽折了。

沈濯先带着柳书殷去了民政局,直接把驴车栓在了民政局门口。

“你们不在考虑考虑,为了孩子?”

柳书殷这才红着眼,去看沈濯手里的孩子。

沈濯抱紧了手中的小白,“同志,请你快点,我还有事。”

这个工作人员看了看沈濯,又看了看柳书殷,女人一般还是比较同情女人的,尤其是看到柳书殷的眼神,一直在盯着孩子。

“男人就算再有钱,也要顾及家里的老婆孩子啊。我劝你们还是回去好好商量商量,毕竟离婚以后,可就不是一家人了。这是法律呀!”

“是她要离婚的,不是我。”

工作人员看向了柳书殷,沈濯咽了一下口水,“别特么装委屈哭了,你跟我离婚。不就可以跟那种人,天天在一起了?放你自由,你哭什么?”

柳书殷连连摇头。

工作人员听了这话,本来还有几分同情之意,见沈濯这样说。

她拿起章,再也没问,直接‘咔咔’两下给盖上了。

沈濯直接抓了起来,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柳书殷则是缓缓的拿起离婚证,工作人员白了她一眼,“真不要脸,偷汉子还有脸哭。”

旁边的一个人看着她的背影,也跟着撇嘴,“就是,哪个男人受得了。”

柳书殷捂着脸,踉踉跄跄的跑了出去,她看到沈濯已经套着驴车离开了,她要告诉沈濯,她没有偷汉子,她没有偷!

沈濯先去了平安巷6号,把水产弄好,结算出钱来。他把孩子抱到了林母面前,“妹子,这是小白,拜托你照顾一下。”

林母通过熊漫林这半个多月以来的治疗,已经可以拄着拐走路了。一条腿恢复的快,另一条腿因为那天被砸了,所以,恢复的慢了些。

这个时候,熊漫林已经回老家了,他说过三天后,再回来给林母针灸。

林母看到睡觉的小白,勾唇笑了。

她双手把孩子接了过来,这可是她的儿媳妇儿啊。

“长得真标志,长大了,肯定是个大美人。”

“好好看着她,谁来,也不给。”沈濯哽咽了一下,然后,把那个绿色的本子丢在了一旁。

【离婚证】

林母抬眼看了看沈濯,“大兄弟,你这是……真离了?”

沈濯从口袋中掏出一盒烟,刚叼在嘴里。林母就用手挡在了小白的头前,“守着孩子,你别抽烟了。”

沈濯看着在林母怀里熟睡的小白,他苦笑了一下,“也没啥,我还有事。”

林母抱着小白,慢慢地把她放在了床上,她抬手轻轻的摸着小家伙额头的头发,“我命苦的孩子,还这么小。你妈妈就这么狠心的抛弃你,不要你了,我可怜的孩子~”林母把她紧紧的揽在怀里。

沈濯去银行本想取2万块钱给柳书殷,可他转念一想,这期的工程款项还没有到,到时候还不知道会不会有变故。

于是,他在权衡利弊之后,取出了一万块,又加上今天从平安巷6号那边领来的412.46,他低头抽出两百块,把剩下的钱,全部塞在了信封里。

沈濯去医院的时候,看到沈世显坐在走廊的椅子上。

一个身穿旗袍,披着纱巾的女人,正指着他骂:“教育不出好儿子就是你的无能!一只出身在泥鳅沟里的烂泥鳅,还想着与天鹅相媲美,做梦!赶紧让他们离婚!别让你那烂泥腿子儿子纠缠我女儿。诺,500块离婚费,给你看病去吧!”

钱直接砸在了沈世显的头上,哗哗的撒了一地,还有几张飘在了沈濯的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