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长孙曲靖还在庆幸他有三百万精兵的 时候,满堂文武百官再加上他身边的侍卫都震惊了。
只见手拿着刀剑的精兵统帅朝着那三皇子单膝跪下,振臂高呼:
“末将恭迎殿下。”
他身后的精兵也跟着高喊:“恭迎殿下!”
这一转折打了个措手不及。
很快,在秦泽年和梦的示意下,这场荒唐的宫乱就此结束。
西启三皇子——长孙梦,成为西启的新皇。
国家也迎来了新的变革,追求长生不老的风向也被停止了。
而残害先皇的大皇子长孙曲靖被公开处死,而国师也退出了历史的舞台。
狱前的那一晚,秦泽年带着龙乾御去见秦兮月。
“说吧,叫我来做什么?”
确保周围没什么人了,女人脚带着铁链,穿着囚服,神色狼狈,又夹带着几分的不甘心和怨恨。
“秦泽年,往生堂的九年公子,这几年你扮猪吃老虎很好玩吗?”
听了这话,秦泽年没什么意外她会知道这件事,倒是笑得十分张扬。
“八姐,你说这话就见外了。哦?对了,你可不是我的八姐。”
少年说这话的时候,一只手已经捏起了对方的下巴了。
虽然是借尸还魂,但秦兮月就有种直觉,对方看出来了。
“奇变偶不变?”
女人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对方的脸,不肯错过一丝深情。
秦泽年松开了女人的下巴,拿出随身携带的手帕,擦了擦。
然后直接牵起男人的大手,紧紧抓住,笑嘻嘻地回了一句:
“符号看象限。”
话音刚落,另一只手就拿着袖珍的匕首一刀捅进了对方的心脏。
手起刀落,女人的血也沾在了少年身上,弄脏了少年的衣服。
那张脸的表情十分震惊,两只眼睛还睁着,竖瞳一般。
秦泽年好心地将对方死不瞑目的双眼合了起来,又将匕首擦了擦,重新放回到空间里。
对上男人探究性的眼神,少年心有灵犀地问了一句:
“出去解释?”
男人点了点头,同时抓着少年的大手又紧了些。
他是他同父异母的皇弟,他都没有放过手,没道理,到这里就放手了。
不可能!
晨光熹微,朝露凝结,最是一日晨起时。
还当上新皇不久的长孙梦远远地看着两人牵着手朝他走来,潜意识里不想两人在一起。
也许是两人中有一个是他的药人吧。
大步朝着两人走起。
很快,三人来到了保密性很强的地方——皇帝的书房。
“这次多谢了。”
秦泽年摇着扇子看着梦,毕竟西启的确需要一个受控制的傀儡皇帝。
那为何,不能是自己的人呢?
梦对那皇位不感兴趣,就连他的亲生母亲和皇帝的旧事也不感兴趣。
朝着少年伸手,“三滴你的血。”
“自然。”
秦泽年也是十分自然拿出自己的三滴血,反正才三滴,自己大姨妈来的时候,都不止那点了。
倒是梦这个人竟然知道了自己血的特殊性。
应该说在场的三个人都知道这个天大的秘密。
“谢谢。”
对上龙乾御带了些杀意的眼神,梦接过瓶子,又再补了一句:
“放心,我不会说出去。”
这倒是真的,他一个苗族人,外人见他退避三舍,要他对别人说,恐怕还没等他说完人就吓跑了。
而且说出去,只会有更多的人来觊觎他的药人。
秦泽年倒是阻止了龙乾御的动作,一脸温和地笑着,只是那双狐狸眼在打着算盘。
“什么时候走?”
“明日。”
拿到血的梦此时心情很好,他接下来的目标的就是去中原去找那个跟他媲美的神医——风辞。
虽然他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显然在场的两人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好心情。
待梦心满意足地拿着瓶子出去以后,书房就只剩下两人了。
龙乾御看着坐在那里笑得很好看的少年,对视间,还是他先移开了目光。
“阿泽,你说吧,我听着。”
男人眉眼依然是那么风平浪静,但熟知男人的微表情的秦泽年倒是知道对方是紧张了。
“二哥,准确来说,我的的确确是秦泽年。我来自另外一个世界,那个世界不同于这里,和平美好,商人自由贸易,教育平等,科技发达,是一个很美好的世界。”
但可惜的是,她的第一世十八年都在病房里度过的。
这句话,秦泽年没有说出来。
少年迟钝了几下,脸上也收起了漫不经心的笑容,神色有些遗憾和可惜。
接着继续说道:“在那个世界,我身体不太好,十八岁的时候生日那天死了。”
“死”这个字,说得倒是轻松了不少。
但对面的男人听来,却是心痛了不少,一颗心感觉就被人狠狠地抓住了一般。
看出男人的疼惜,秦泽年状似开起了玩笑:
“别这样,要是没有这样,我就不会碰到你了,你说是吧,好二哥?”
少年起身给了男人一个拥抱,但男人显然被抱住之后,并没有放开对方。
“那秦兮月呢?”
“她呀,应该是跟我来自差不多的现代世界,在那里“奇变偶不变,符号看象限”只要是读过书的都会知道,类似的还有很多呢。”
男人低低地回了一句“嗯”。
饱含着沉重的吻吻向了少年的发顶上,苦涩地问了一句,也是他最关心的一句:
“你还会走吗?”
从这个世界去到那个世界吗?
秦泽年抬起了头,刚刚的吻轻轻的,就感觉好像是在她的心湖落下了轻轻的一支羽毛。
痒痒的,但又让人觉得甜蜜欢喜。
男人也配合似地低下了头,一双饱含深情的黑眸注视对方。
还会走吗?
秦泽年自问是不会的,如果给她一个选择的机会,问她要不要回去她的第一世,答案仍是不会。
小手摸向了男人的下巴,这个男人,她三世除了她的第一世,她的主治医生倒是关心过她,就连她的父母都没怎么管她。
也就属这个男人对她最好了。
“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