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看去。
那人一身白衣,纯白如雪的银发随意披散在精壮的腰间。
雪峰画眉,寒潭深邃,容貌俊美。
当属是一个“郎艳独绝,世无其二”的美男子!
在秦泽年看着银的时候,对面的银发男人也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白衣小少年。
严老悄悄地退了出去。
“前辈,小辈秦泽年,字长安,东临国人氏。”
秦泽年合并了乾坤扇,微微躬身,十分尊敬地介绍了起自己。
话说完,对面的银并没有说话。
但可以感受到他打量自己的目光。
就在秦泽年感觉有些不自在想开口说话的时候,听到对面那人空灵沉稳的声音。
“你,师从何门?”
没抬头,秦泽年谎称自己并没有师傅。
话音刚落,秦泽年就感觉到了一股强劲的风朝着自己冲来。
正欲抬手化去之时,对方冰凉的大手便抓住自己的一只手腕。
太过寒凉,比雪山的雪更加刺骨。
而且对方的内力远比自己深厚,秦泽年没敢强用力挣脱开来。
感受到了眼前的小家伙的放松,银也松开了自己的手。
“我并无恶意,你的剑意还有武功内力跟我是师出同门。”
什么?
秦泽年有些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男人,虽然他年轻点,但应该也有四十好几了吧。
怎么会跟自己师从同门呢?
而且自己的剑术说实话其实是自己琢磨的。
第二世她胎穿到东临国秦王府,老天爷就送了一个芥子空间给她。
芥子空间是一个前辈留下来的东西,那人叫做苍牙。
他告诉她,跟她有缘,这片芥子空间便是留给她的。
但前提就是她要拜师给他。
后来拜完师后,苍牙留在芥子空间的最后一抹灵魂就消散了。
她就开始慢慢接触芥子空间,学习里面的武功秘籍。
其中就有乾坤逆转之术、青莲剑法、御兽之术和音律......
“我的师傅名叫苍牙,他的名下弟子现在也只有我一人。当年他跟灵隐寺的净尘师叔,还有一个是神医谷的谷主东邪,三人都师出同门。
师傅说净尘师叔给他算了一卦,说他还有一名有缘的弟子未收。
但师傅的寿命可能等不到那位有缘人。
后来寻来了一件宝物,此物可容纳万物,灵魂结契,叫做芥子空间。
师傅告诉我他将他的最后一抹灵魂印记放在了那枚芥子空间身上,待师傅走后,我也是十年如一日始终带着那宝物。
十年前的一日,那芥子空间突然暴动了起来。
我想是是找到了它的主人了。
净尘师叔说那有缘人就在东临国的方向。”
说到这里,银看着眼前的白衣小少年,“你应该明白了吧,那个有缘人就是你。前不久我收到净尘师叔的来信,说他已经见到你了。还算了一卦,说我与你会在今日见一面。”
秦泽年有些呆愣,自己竟是那个有缘人?!
她从现代而来,真的是偶然吗?
还未思考完,头上就感受到了对面男人大手的抚摸。
“不用去怀疑什么,师兄还在这里。
乾坤逆转之术与无期的阴阳术虽然大部分不同,但关键在于使用者的心境如何。
你若是想化无,那便阴阳互转,生生不息即可。所谓相生相克,就是人与道的平衡。”
秦泽年若有所思,感受到对方身上的关心,心里有些新的剑意感悟。
“听无期说,你还没有趁手的剑器。这把剑便是师傅留给你的。”
银一边说着,一边从一块雪砖里拿出一个长长的黑匣子。
里面躺着两把长剑。
一把剑鞘是纯白之色,拔剑,剑身也是白色的,但剑尾却带有小小的黑色月亮标记;
另一把剑鞘是黑色的,四周还带有死气和怨气,剑身也是一黑到底,同样的,剑尾带着小小的白色月亮标记。
两把剑似乎是对立之剑,一把充满着无限生机,一把却是死气沉沉。
“白色的那把是生命之剑,黑色的那把是毁灭之剑。两把剑都可以单独使用,师傅说见到你之后叫我交给你,这是这两把剑的剑谱。”
秦泽年接过这两把剑还有那本薄薄的剑谱。
“多谢师兄。”
”师弟,这是钥匙,以后再见也不知是何时了,师弟若有难处,可派遣信鸽来雪山。”
秦泽年也一并收下来对方说的信鸽,随意闲谈了几句。
然后在银的提示下,来到了师傅苍牙的坟前祭拜几下,说了些话,便走了。
等到秦泽年回到众人身边的时候,才发现龙乾御不在了。
问了钱光耀才知道,龙乾御在她被邀请去见银的时候,严老也来邀请了龙乾御。
但她并没有碰到,应该是师兄他知道龙乾御的身份才是。
喝了好久的苦茶,无聊地等待着。
某人终于回来了。
“还以为你会很久呢?”秦泽年有些扁扁地说道。
男人虽然还带着黑龙面具,但还是可以很清楚地听到男人轻笑声。
“你这是生气了吗?我跟你的师兄也就是银打了一架,后面又说了些话才出来慢了些。”
“你都知道了?还有怎么打了一架?”
秦泽年有些小心虚,毕竟她也是今日才知道她跟银还是一门的师兄弟。
而且她的两个师傅还是师兄弟,这可是真是巧啊!
“银说他跟你有缘,就自作主张替师傅收你做徒弟了,所以你也算得上是他的师弟了。”
龙乾御意有所指地说这句话,他当然知道银说的是假话,虽然听上去有些可信,但银的性格可不是那种多管闲事的人。
“那肯定看我天赋好啊!你羡慕不来的。”
说完赶紧转移了话题,“你还没说你跟师兄怎么打起来了?”
龙乾御听着他嘴里的“师兄”有些不舒服,但还是实话实说,“银说几年前的钥匙给了,所以今天的比试剑术就是几年前欠着的。”
虽然是随意地说的,但秦泽年还是能够感受男人身上嘚瑟的几分神色,似乎像是一只求夸夸的大狗狗。
“我猜肯定是殿下赢了。”
“也就那样吧。”
男人说的极其凡尔赛,但那露出的耳朵却是红的彻底,叫人看得不太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