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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太后,我不过是正巧擅长于治头风等顽疾,云妃娘娘夸赞说我的医术比太医院里的太医们都高,实在是愧不敢当。”

她委婉的否认了。

太后道:“云妃,你可听到了。”

云妃握紧帕子,心有不甘,“臣妾明白,只是,只是臣妾还是想尽力一试。”

她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东山再起的机会。

此话一出,太后锐利的眼神扫了过来。

云妃脊背顿时僵硬,说不紧张是假的,太后怎么说都是一国之君的母亲。

气氛沉默许久,云妃仍旧不松口。

太后那双犀利的眼眸直直的盯着,仿佛能看穿她所有的心思。

良久,高座上的人才道:“罢了,陆丫头,待会儿你随云妃如看看吧,尽你所能就是。”

“……是。”

云妃跌跌撞撞从地上起身,对太后盈盈一拜:“多谢太后体恤,臣妾感激不尽。”

“哀家乏了,你退下吧。”太后疲惫的揉了揉眼角。

“是,臣妾先行告退。”

云妃很快被宫女搀扶着离开,陆惜月与赵嬷嬷将太后送回到殿内,提着药箱准备跟云妃到她宫里看看,太后忽然开口。

“陆丫头,待会儿让碧水与你一道去,仔细着些,看看云妃到底如何了?”

太后眸色沉沉嘱咐。

碧水便是太后宫里除却赵嬷嬷以外的掌事宫女。

“是。”她应了下来。

名唤碧水的宫女自觉的提起她的药箱,两人一同前往云妃所居住的昭蓝殿。

从太后到昭蓝殿离的并不近,穿过花园之后还有两道长长的大路,路过了大概七八个嫔妃的住所,才到昭蓝殿。

位列四妃,昭蓝殿外不远处有一汪景色十分漂亮的湖泊,离殿门口不算近,走上三四十步,就有几座假山横着,完全挡住从内而外的视线。

湖泊之中,几色各异的锦鲤围聚在中央,偶尔会跳出水面,荡漾起一片涟漪,在这般清净的地方也算是难得的好玩儿之处。

云妃早就在大殿之中等她过来。

老老实实替云妃把完脉,陆惜月皱起了眉。

云妃的身体,比她想象中的还要亏虚很多,刚刚在太后宫,看她的面色就知道云妃是强撑着出门,只是没想过会这么严重。

不仅仅是气虚,而是五脏六腑都有衰竭的迹象。

“陆姑娘,本宫的身体如何?”

虽说是抱着设计的心思,云妃对眼前少女的医术,还是存了几分期待。

倘若她能有把握治好她的身子,她不介意多留她一段时间。

“娘娘身子虚弱,内里亏空十分严重。”她诚然说着,收回指尖,略一思索道:“不知娘娘平日里的作息如何,吃的都是什么药。”

陆惜月问的问题深得云妃心思,她立刻吩咐宫女将之前服用的汤药药方找出来给她看。

“本宫都是晨时初起身,傍晚用过饭,大概一个时辰,就歇下了。”

她这身子又没法侍寝,自然早早休息。

宫女去而复返,却没有找出陆惜月要看的药方,神色慌张道:“启禀娘娘,那药方不知收在了何处,奴婢,奴婢找不到了。”

“找不到了?”云妃眉目一凛,怒斥宫女:“你怎么办事儿的,一张药方都收不好。”

宫女脸色煞白,跪在地上求饶:“是奴婢一时疏忽,还请娘娘恕罪。”

云妃还要发怒,被身旁的贴身宫女拦了下来:“娘娘,还是让陆姑娘看药方要紧,太医院都有备份,让人再取就是了,莫要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云妃深吸口气,似乎是考虑到陆惜月和碧水在,方才指着宫女道:“还不快去拿。”

宫女身子一缩,忙磕头:“多谢娘娘宽恕,奴婢这就去取。”

不多时,宫女的身影便消失在视线之中。

云妃歉然笑了:“下人不懂事,让陆姑娘见笑了。”

“哪里,娘娘宽宏大量,在下佩服。”陆惜月随意客套声,心里却有了思量。

宫里的妃嫔不比常人,对吃喝这些十分看重,尤其是汤药之类,这样重要的东西,怎么可能会让不被看重的小宫女保管。

她方才匆匆扫了一圈,云妃有两个心腹宫女,而刚刚跪在地上请罪的,看服侍分明就是在外院做洒扫粗活的,怎么也轮不到她保管药方。

啧啧,看来演这么一出是等着她了。

她好整以暇坐着,云妃身侧的宫女端来了两杯热茶。

“这是本宫新得的茶,算不上什么稀罕东西,二位尝一尝。”

两杯热茶停在了陆惜月与碧水身前。

“奴婢身为宫女,不敢受娘娘这般厚待。”碧水面无表情的往后一退,没接那杯茶。

云妃早有预料,怎么也是太后身边的人,最重规矩了。

她看向陆惜月。

陆惜月轻笑,端起茶杯,“那我就不客气了。”

茶水不烫,是温和的,腾起的热气带着茶叶清香,并没什么异常。

这茶没有问题。

她放心的品了一口,赞道:“果然是好茶。”

“姑娘要是喜欢,本宫便让人给你包上一些,算是感谢你跑这一趟了。”

“我怎么敢收娘娘的礼。”

放下茶杯的瞬间,她忽然闻到一股奇异的清香。

不是茶香,而是多种药材与香料混合的味道,很清,很淡,若不是身为医者,原主的鼻子又天生灵敏,加上她对药材的感知程度,只怕坐在这里一天也不会发现。

她微笑着应付与她说话的云妃,视线在殿内轻晃。

碧水身边不远处,一株盛放的垂丝海棠安安静静的立在了花瓶之中,柔嫩的花瓣上挂着水珠,显然是静心修剪过的。

“陆姑娘在看什么?”云妃察觉到她的恍神。

“没什么,就是觉得娘娘宫里的东西十分精致,让我一时情切,想起了曾经在国公府的日子。”

她不动声色收回目光,配合着说出口的话垂下眼眸,露出淡淡的哀伤神色。

“原来如此,陆姑娘不必伤心了,日子都是人过的,如今你和宁王感情恩爱,只要把自己活好了,便是对陆家那些亲眷最大的欣慰了。”

陆惜月听着,微勾起唇角:“娘娘说的是,把自己活好,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