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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他拒绝了。”萧云珩淡淡答了一句。

并非是他想要了解盛钦的八卦,实在是镜一派出去保护盛钦的暗卫有些啰嗦,每隔两日就会写一份有关于盛钦的三页纸交给他。

平常他都是搁在书房,恰巧昨晚,随手翻看了一眼。

陆惜月摇了摇头,似有些无奈:“果真人与人之间是不同的。”

这要是换做是她,管着大家族是否真的与我有关,先接手了再说。

毕竟不是普普通通的商户,这可是整个雁南商行。

“行了,总提他做什么。”萧云珩眼眸微敛,捏着少女葱玉般的指尖,把脸凑了过去。

“说起来,还有个好消息没告诉你。”

面对忽然凑近的青年,陆惜月直直把他的脸往外推了推,毫不留情道:“好好说话。”

被拒绝的青年丝毫不恼,依旧笑吟吟看她:“大概明日,就会有人上书圣上,请求给宁王府翻案。”

“这么快!”

“毕竟姬无痕要大婚了,姬云堰要趁着姬无痕准备大婚的这段时间,将这件事握在自己手中。”

陆惜月了然。

是了,姬无痕忙着娶姚心语,圣上绝不会让他在婚前一个月揽下这件事。

不过,她记得,原文中,姚心语和姬无痕成婚时,曾闹出一桩笑话来。

姬无痕舅舅家姓兰有位容貌出众的大姑娘,暗暗心悦姬无痕多年,甚至于到了癫狂的这一步。

她在两人大婚前几日子,跪求姬无痕的舅舅让他帮自己入姬无痕的皇子府,哪怕是做侍妾也甘愿,将姬无痕的舅舅气的几乎半死。

书中对男主倾心的女配不知多少,只有几个戏份多的,才会用很多笔墨来描述。

这位兰大姑娘,自然就是其中之一。

皇子的妾室,与太子不同,太子的妾室都是有品阶的,皇子的妾室,就如同寻常人家的妾室,是要给正房端茶倒水的。

兰大姑娘左右见求不动父亲,竟想了个损招,给姬无痕下药,试图委身于他,生米煮成熟饭。

男主是属于女主的,在两人没有真正在一起之前,怎么可能会让人得逞。

是以,这件事被姚心语撞见了。

只差一点儿,两人就突破最后一层。

撞见这件事的不止姚心语,还有另外几个贵女。

这件事瞒不住,圣上很快知道了,将姬无痕训斥了一顿,并将兰大姑娘赐给他做妾,在与姚心语成婚之后,选个好日子接进府里去。

这件事成了姚心语的心结。

兰大姑娘也不是吃素的,后面好几次,姬无痕因为兰大姑娘吵架。

不过到最后,兰大姑娘还是死在了姚心语手中,死的时候,她的肚子里还有姬无痕的孩子,已经有五个月了。

萧云珩的母妃因为这件事还责备了姚心语,姬无痕自然是护着她的。

对他而言,兰大姑娘是不得已才娶的,后来与她行房,更是与姚心语起争执一时冲动才做出如此后悔之事。

那时候的他已经成为太子,诸位皇子之中,没人能与他相比。

至于舅舅一家,照例安抚一下便是。

总不至于,为了一个女子,与他这个未来的一国之君翻脸。

如今随着她的到来,许多事情在她的插手之下已经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就是不知道,兰大姑娘是不是还会这么做。

姚心语一定会怄死吧。

“怎么不说话?”

萧云珩出声,将她飘远的思绪拉了回来。

陆惜月笑着摇摇头,“没什么,想到一件趣事儿。”

“什么趣事儿。”

“很快你就知道了。”她故作神秘。

萧云珩睨了她一眼,不由失笑:“很快是多久?”

“下个月,姬无痕和姚心语大婚的时候。”

“到底什么事,就不能告诉我嘛。”

他被少女盈盈笑容勾的心痒痒,手也不老实的摸上她的腰。

陆惜月很不客气的拍开那只手,“等一等拿,若是提前告诉了你,岂不是一点儿也不惊喜了。”

“惊喜?”萧云珩神色一顿。

陆惜月看着他的表情,就知道这厮在想什么了,毫不留情的打断他的幻想。

“都说了是一则趣事了,你在想什么呢。”

她发现了,这人的脸皮真是越来越厚了。

“想你。”

他十分直白的将心底情绪说出口。

眼前少女闻言却是皱起了眉,颇为嫌弃的斜了他一眼:“这话你跟谁学的?”

萧云珩怔了怔,触及她面上的嫌弃,扯了扯唇角问:“你不喜欢?”

“呃,谈不上喜欢,就是有些古怪。”

陆惜月美好意思说有些尴尬,毕竟这话从他口中说出来,委实有些不适应。

青年耷拉下眉眼,泄了气。

该死的镜一,买的什么话本子,说照着上面学说话,惜月一定喜欢。

他倒是学了,可得来的却是嫌弃。

还是让镜一去看着盛钦好了,现在天气也热了,身为暗卫,该锻炼锻炼了。

镜一:???

天气转暖,枝头绿叶繁茂,花苞也从绿芽里冒了出来,显的春意阑珊。

京城之中,却是风云涌动。

替宁王府翻案的折子递了上去,不久,大理寺少卿就接到了进宫议事的旨意。

次日,圣上便在朝堂上,宣布了要彻查宁王府一案的事。

满朝文武震惊。

“陛下,宁王府一事已成定局,老臣斗胆问一句,可是有什么新的证据?”

问话的便是站在文官首位上的姚相。

另一边,姬无痕站在皇子之中,心底沁出一层寒意。

父皇这个时候,为何旧事重提?

他忍不住瞥了眼另一边脊背挺拔的姬云堰。

如果宁王府真的翻案,他手底下的人少说要折损大半,能从这件事中得利的人,除了姬云堰,没有旁人。

一定是他做了什么!

朝堂之中,灿金色的龙椅之上,中年男子神色肃穆,微眯的双目看不出什么情绪,可扫视下来的淡淡视线,却带着属于帝王的威严,令人不敢忽视。

众沉屏息凝声,等着惠帝开口。

庄严威仪的大殿之上,一派寂静。

不知过了多久,惠帝适才道:“姚卿,这是再逼问朕吗?”

短短一句话,却令众人心神一颤。

姚相更是低下了头,背上都渗出曾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