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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显然也没有让赵品谦失望,眉眼冷峻,一脸的不耐与气郁,就差把“吃醋”两个大字写在脸上了。

赵品谦乐呵呵打开折扇,在心口摇晃,俨然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态度:“妹夫啊,怎么耷拉个脸,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啊。”

萧云珩:“……”

陆惜月无奈,冲赵品谦使了个眼色。

这大哥怎么还火上浇油呢。

赵品谦撇唇,到底没在刺激萧云珩,走到床榻边,笑道:“啧,能动吗?”

盛钦敛眉,淡淡道:“不能。”

赵品谦摇着折扇,笑的更欢。

陆惜月往旁边一退,接收到青年带着怨气的目光,她安抚性的笑了笑。

青年心有不忿,到底是没舍得气她什么,端起桌边的茶水送了过去。

赵品谦挑眉看着这一幕,忍不住轻啧:“几天不见,你们俩这关系,倒是突飞猛进啊。”

这是假戏真做了。

陆惜月喝完茶,睨他:“大哥,你忙完啦。”

赵品谦点头:“当然是忙完了白有空过来。”

少女清凌凌眼神看了过来,赵品谦收了笑,没再调侃,说起正事。

“铺子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蒸馏器也找到人正在打,你放心,都是靠得住的人,不会把蒸馏器的图纸泄露出去。”

他在天下商行当家主时那么久,手底下自然也有三两个心腹可用。

“蒸馏器还要多久能做好?”

果子再过两日就能送到这儿,得确保两天之内能用上,否则那么多果子堆到一起,怕是会腐烂。

赵品谦示意她放心:“至多后日,锻造的师傅手艺好,十多年的经验,他说什么时辰,就是什么时辰。”

陆惜月放了心,转而问起赵氏花露铺的情况。

赵品谦没好气道:“生意还行吧,花露毕竟比香料新颖方便,虽然品质差的不行,谁让这些人没见过好东西呢。”

一想到赵天斳的铺子是借由他们的花露铺才想出的生意,赵品谦就恨不能找人砸了他的铺子。

心思不正的东西,做出来的花露也不是什么好用的。

“大哥别生气,等咱们得铺子开了,一定能超过他。”

倒不是陆惜月盲目自大,这就好比现代的奢侈品市场,正品与仿制品到底是不一样的。

更何况,赵氏花露铺的的花露确实有点粗制滥造了。

赵品谦做了这么多年生意,商品的好坏之分会影响生意,这点基本道理他还是懂的。

只是,他在想一个问题。

“倘若铺子开了,旁人大概会觉得我们价格太高,又怕我们铺子的花露不如别家的,又该如何?”

一样都是花露,他们的定价要比赵氏花露铺贵一倍左右。

陆惜月当然也想过这个问题,先前还在想解决方案,眼下却是有了。

“这个,就要动用大哥的人情了。”她轻笑。

赵品谦不解,“什么人情?”

雁南这么大,他被赶出赵家之后,除却盛钦之外,旁人对他可谓是避之不及,哪儿还有人情可以讨。

等等,盛钦。

他抬眸,正好对上少女笑吟吟的目光,瞬间了然。

赵品谦抿唇,转头看向躺在床榻上,闭目养神的青年。

“盛钦啊,有个事,你得帮我。”

青年缓缓睁开眼,有些古怪:“我现在还能帮你什么事?”

盛老爷子美名其曰让他养病,把所有的生意都收了回去,是以,他虽然还有着盛家少主的名头,却已经没了实权。

现在生意上的事,他压根插不上手。

“放心,不是生意上的事。”他的情况赵品谦还是了解的。

盛钦更为疑惑:“那是什么事?”

“简单,等过两日送你两瓶香露,你回家送与你的妹妹们,让她们帮着我们四处宣扬一番就是。”

有盛家的姑娘领头,还怕花露没什么市场嘛。

“行,这点小忙,我倒是能帮。”

家中的几个弟弟妹妹,倒是挺敬重他的。

很快,到了时辰,陆惜月将盛钦身上的银针尽数拔完,赵品谦送着人离开。

陆惜月与萧云珩来到了书房,继续将她之前没有完成的图纸画完。

这么一忙,转眼天就黑了下去。

在桌子前坐了大半日,陆惜月洗漱完,往床榻上一躺,脊背酸痛的不行。

这两日子着实累着她了,不仅要忙花露铺,还有成衣铺也在筹备。

她伸手,在腰侧捶了两下,奈何手腕也酸痛的厉害,她转了转手腕,最终叹口气,埋进被窝里。

身侧的床榻有重量躺了下来,烛火被吹灭,耳畔传来青年的声音。

“过来,我给你揉揉。”

陆惜月一愣,随即转过身,往他怀里靠了过去。

隔着布料,男人温热的掌心覆在了腰侧,轻重缓急交叠着开始按揉。

之前在琼县的时候,萧云珩帮她捏过肩膀,手法确实不错。

她面对着男人宽阔的胸膛,头顶是轮廓精致的下颚,她窝在被窝里,感受着酸痛逐渐褪去,舒服的闭上眼。

“做事不要太着急,慢慢来就是。”

两个铺子都在准备当中,每天不知道要忙多久。

陆惜月迷迷糊糊有了睡意,实际上也没听明白他说什么,敷衍着点了点头。

萧云珩手下动作轻柔,垂下眸子,借着月光看清她头顶的发漩,叹了口气。

真是累了。

他伸出另外一只手,穿过被子,最后落在她的肩颈处,娴熟的按着。

少女靠的极尽,大概是真的没那么酸痛了,下意识往他怀里钻了两下。

白皙的近乎晃眼的肌肤闯入视线之中,他眼神陡然一沉,晦色深重之下,手心隔着里衣,那层热度仿佛都穿透其中,在手心燎起一片激荡的火焰。

他喉结上下滚动两下,手中的动作都僵硬起来。

从前两人都是各自盖着一床被子,今天为了方便给她按腰,他直接就抛弃了他的被子。

如今温香软玉在怀,偏偏还什么都不能做,他当真觉得自己是在找罪受。

少女俨然是没有察觉到危险,双眸紧闭,睡的十分安稳。

他喟叹一声,继续着手中的动作。

窗外月色冷凝,隔着窗纸泄进屋里,分明是十分安宁的夜晚。

萧云珩却是没了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