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更加的恨铁不成钢。
瞧瞧,沈默一个小孩子都比祁珩渊会说话。
只不过他内心再怎么咆哮,依旧是面无表情,目不斜视的经过沈默身边。
实在是没办法呀,给他发工资的是祁珩渊,他还靠着这点钱养一家老小呢。
再说一行人进去之后,王叔见到温婳来这,是乐见其成的。
长的好看,还会医术,有头脑,识大体,这样的儿媳妇简直就是京城豪门太太们的首选!
“温小姐真的来了呀,之前听二少爷说您要来,我还有些不信,真没想到,二少爷把您给请过来了。”
王叔十分的热情,一拍大腿。
“刚好,前阵子家主得了一些好茶叶,今儿个我就做个主,拿出来咱们两个试试味?”
还来不及等温婳说不,王叔就火急火燎的跑到了茶室去。
温婳张着嘴,拒绝的话明明到了嘴边,偏偏就说不出来。
人都跑了,她找谁说去?
有些无奈,只能将视线看向当家做主的人。
祁珩渊刚好对上这视线,她似乎有些求救的意味在里面。
莫名的觉得有些想笑,原来还有温婳搞不定的事情。
看着小姑娘的眼神,嘴唇才刚有些翘起的苗头,最后被自己强压下来。
“就让王叔去吧,难得老人家有些兴致,就不要驳了他的好意。”
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温婳最后还是淡然地接受了。
“随便坐吧,随意一点就行,不用太拘束。”
祁珩渊对温婳说了句,然后背对着她,向沈默露出一个森然的笑容,沈默恰好就看见了,打了个冷颤。
好可怕!
只是这笑容没有维持多久,他又转过头看向温婳:“我还有点事情找沈默,有什么事情吩咐许听就好了。”
许听在心里默默的流下眼泪,多好的独处机会呀,怎么就留给他了呢?
不过还来不及多想,祁珩渊就一边摸着沈默的头,一边走到后面的花园去。
看着背影,温婳还在内心感叹一声,这兄弟两个的感情真好。
可是只有沈默知道,这是塑料兄弟情。
这哪里是摸着头走呀!
明明就是一直摁着他的头,他是被迫的。
远离了温婳,祁珩渊就松开了沈默,停下脚步,冷漠地站在他对面,开口就是。
“给个解释吧。”
沈默捏着自己的衣服,觉得有些怪别扭的。
“制造机会给我和温婳的见面,你是以为她不知道吗?还是说你在当我傻,看不清楚你这小把戏。”
既然沈默不开口,那么祁珩渊就直接替他说了。
沈默的脸涨的通红,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一个劲的瞪着他,张了张嘴,最后说道:
“坏,坏,坏!”
祁珩渊笑了,这颠倒黑白的本事是跟谁学的?
耍了一些小心机,被戳穿了,偏生还不让人给说出来。
“好了,哥知道你的好意,可是你有想过她的感受吗?”
“我是无所谓,但是你也要想一想她愿不愿意。”
祁珩渊薅了一把沈默的头,能够见到温婳他自然是高兴的,但是沈默这种事情做多了的话,信用容易透支。
温婳的眼中容不得沙子,沈默如果继续这样下去,很有可能会适得其反。
沈默眼中有些疑惑,不解的抬头看着祁珩渊。
他们两个人见面,难道不应该都很开心吗?
彼时的他似乎还是不太懂感情,只知道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乖,走吧,进去陪你……姐姐!”
……
客厅里面只剩下许听和温婳两个人。
说实在的,许听虽然对祁珩渊个温婳的相处有些着急上火,但是,当这个对象是他的时候,他几乎是要火山喷发了。
可以聊些什么呀?
一般像温婳这种年龄的女孩子不都是爱聊八卦,就不说温婳她不一般,单说他,也没有什么八卦可以说。
“温……小姐,王家的公子和李家的小姐他们两家似乎要联姻了,你要不要去参加?”
八卦,能有什么八卦可以说,无非就是豪门联姻,出轨小三,凤凰男上位。
虽然听着是唏嘘,可是真要是跟温婳说起这些,他觉得自己心更慌,就好像是当事人是自己一样。
“王李两家联姻已经很久了,差不多是上个月初的事情,许特助,或许你们的邮件应该更新一下。”
“啊?是吗?呵呵,可能是我记错了吧。”
许听有些尴尬,对于这种小家族联姻,他一向不关注,只不过发了邀请函,当初他也扫过一眼,就随了一份礼过去。
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看的,刚刚也只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而已。
话题已经被聊死,许听觉得是自己错怪祁珩渊了,或许他是话题的终结者,但温婳似乎也确实找不到什么话题,能跟她聊下去。
就好像,什么都可以聊,但是什么都不应该和她聊。
但是气氛不可能就这么僵在这里,他咬咬牙,作为祁珩渊最得力的特助,没有之一,他就不相信没有温婳感兴趣的话题。
“温小姐,有没有买股的爱好?了解的怎么样?”
“还好!略懂!”
许听一听这个,眼睛一亮,有戏。
“温小姐觉得这一只股票怎么样?我有种预感它会涨!”
许听翻出手机,就指了一支自己最看好的股票。
温婳看了一眼,摇了摇头,“会涨,但持续时间不长,最多三天,就会跌,甚至是跌停。”
“温小姐是怎么看出来的?”
许听看着这一支涨势喜人的股票,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会跌停的。
“这个公司的董事长最近在打离婚官司,过错方是这个董事长,婚内出轨。”
“他夫人不是好惹的,官司已经胜诉,只要她钱到手了,只怕第一个对付的就是这个公司……”
许听听着这些话,一愣一愣的,温婳……其实也八卦啊!
只不过和其他人八卦不同的是,她能够透过现象看本质。
什么也不说,他拿着手机的时候都有些抖,颤颤巍巍的将自己的那些股票卖出去。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真要是这样,他找谁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