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说话呢,你耳朵是聋了吗?听不懂人话!”
温芷然这样子看起来是真的气的不轻,颤颤巍巍的伸出了自己的手指着她。
“赶紧给我把电视打开!”
后面站着的三个人面面相觑,谁也不好意思先开口。
“有病?”温婳说着,还上下打量着她,微微挑眉,“看的出来。”
温芷然从膝盖往下就缠绕着一圈一圈的绷带,要多夸张就有多夸张。
“受伤的只是腿,怎么,连带着耳朵都不好使了?”
“还有,不是说去学校住宿吗?这会儿怎么回来了?”
温婳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的往外面抛,温芷然前面几个还回答不出来,倒是后面一个问题,听到了之后,突然就昂首挺胸的。
“唉,没办法呀,谁叫我在学校住宿照顾不好自己,下楼梯的时候,一个不小心就将腿给摔到了。”
“毕竟我还是爸爸的女儿,爸爸心疼我,亲自把我给接了回来。”
说着,还矫揉造作地拍了拍自己放在一边的拐杖。
“……”
温婳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搞不清楚她到底是在骄傲个什么劲,十八九岁的人了,走个路都能被摔倒,还把腿给摔到了,说她是个傻子,都是在高估她了。
“……你……挺厉害的!”
半天,温婳就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突然感觉面对这样的人,她是真的无话可说,最后站起身,走到电视机旁边,把电视的电源给插了上去,趁着正在开机中,将声音调小。
做完这一切之后,温婳走到温芷然旁边,低声跟她说了句:“电视机声音还是开小点比较好,声音开大,制造噪音不说……”
“你现在本来就是个瘸子,可千万不要再成为一个聋子了。”
说的语气是语重心长、苦口婆心,整个就是一副“我是为你好的样子”,实际上说出来的话,就连苏莫泽和徐宥听了,都不得不赞叹一声,“损!”
果然,损,还得是他们婳姐损呐!
……
温婳离开了几分钟之后,温芷然一直没有缓过神来,整个人气的脸上发青,浑身颤抖的。
看着里面的电视,最后还是一口咽不下去,抓起了遥控器,要往电视机上面砸。
“二小姐要想清楚了,先生叫你回来是养伤的……”
覃进就在一边看着,见她要有什么动作,幽幽的说了一句。
闻言,温芷然停下了自己手中的动作,看向说话的那个人,瞪了一眼,覃进却丝毫不为之所动,站在一边,像是尽职尽责的做好自己的事情。
“哼!”她将手里的遥控器狠狠的往沙发上面一摔,还是气不过,又转头剜了一眼覃进,道。
“覃管家,你要记住,你只是一个管家而已,手不要伸的太长了。”
“二小姐放心,我知道我是一个管家,我会时时刻刻的记住我自己应尽的职责。”
“先生出门前交给我的任务就是看好你,二小姐,我现在就在履行我的职责,不会让先生花一分冤枉钱的。”
覃进丝毫不慌,有条有理的将温芷然的话给怼了回去。
他的工资是温启荣给他发的,又不是温芷然,他怕个什么?
“那覃管家还真的是衷心呀!”
温芷然的话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在她看来,覃进不过就是温家的一条狗罢了,她是温家的主人,覃进,就应该对她摇尾乞怜。
但是,现在这条狗现在对一个外人表现的极为热情,甚至还反过头来反咬她一口,不论怎么说,她心里都是不舒服的。
“二小姐谬赞!这是我的职责而已。”
覃进假装听不懂温芷然话里有话,只是将自己的头埋得更低。
温芷然嗤笑一声,不过都是一群看人说话的狗而已,随便谁给根骨头就能跟着那人跑。
…………
温婳将苏莫泽和徐宥两个人,最后是带到了温家的小花园里面。
小花园的风景倒是不错,只不过气氛有些沉闷。
几个人围着桌子坐了一圈,却是从进来到现在,谁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妹妹!”
“婳姐!”
苏莫泽和徐宥两个人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约好的,突然同时开了口。
同时开口的两个人愣住了,对视了一眼,徐宥秉持着中华传统美德,“尊老爱幼”最后让苏莫泽先开口。
“温家这日子要是过的不好的话,你就搬出来,二哥他在京城的房子多的是,反正那么多,他也住不了,你一天住一套,都不带重样的。”
徐宥听了这话之后,忍不住抽了抽嘴,确认过了,这确实是亲弟弟。
还是默默的将自己的话给咽了回去,人家有亲哥罩着,可以壕无人性,可是他不同,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打工人。
最后,硬生生的憋出了一句:“婳姐,枫庭二号那栋别墅早就已经卖出去了,你可以再换一套。”
虽然说他没什么钱,但是,温婳有钱啊!
温婳在京城的资产,基本上都是他在打理着,他对于她的实力还是十分清楚的,他见到的还只是冰山一角。
况且,枫庭那栋别墅再挂出去的当天,就已经售卖了,跟原价相比,只高不低。
“不用了!”
他们的意思她都明白,但是温婳暂时还没有搬出去的打算。
“为什么?”
这一回答引发了两个人的不满。
刚刚两个女孩之间的冲突,他们看的明明白白,虽然这次的矛盾是有些像是温婳挑起来的,但是,总归她们两个人之间是不可能和平相处的。
徐宥和温芷然见面见的少,但是苏莫泽可以说是天天能够看见。
苏莫泽又不傻,看人还是看得清楚几分的,温芷然这丫头虽然年龄不大,可是该有的心思却一点都不少。
“这人一肚子坏水的,每天上学,我光见着她,就觉得隔应的慌,你这还是跟她一个屋檐下的……”
苏莫泽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学会了说话欲言又止,说了一半就停下来了。
温婳并没有回答他,他抬头偷看了一眼,又将自己的那句话给补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