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斜长的人影靠近,苟总走到我跟前,抬手递上一支大雪茄:“兄弟,我叫苟发强。你怎么称呼?”
我并没有接苟发强的大雪茄,更没搭理他。
又不接烟又不搭话,就算是瞎子聋子也看得出来我对苟发强的态度。
“兄弟。你是看不起我?还是看不起我们巴山人?”
这话落音,十几个白衣服打手就围上来,杀气凌冽,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动手的架势。
现场气氛陡然紧张起来。
老姜头赶紧上来充当和事佬,对着苟总介绍。
“执剑人?执的啥子剑?”
“执的锤子剑。”
“还真的是贱人啊,哈哈哈。”
“燕都城来的龟儿子烂贱人。嘎嘎嘎。”
一帮打手喽啰们肆无忌惮打击嘲笑。
老姜头和诸多方州老员工纷纷变色却又敢怒不敢言。
苟发强嘴角斜里翘起:“兄弟。我的人跟你开玩笑,别介意。”
“我来请你帮个忙。”
说着,苟发强指着其他打手。大刺刺:“我堂弟几个昨天挖棺材也沾了毒,麻烦兄弟给他们解了。”
“谢谢。”
明明是来求我,但在苟发强的脸上竟看不到丝毫半点求人的样子。
我根本无视苟发强,起身就走。
“站住!”
十几个打手横切在我跟前,将我拦住,家伙什对着我胸口。
三番五次被我当空气,苟发强伤了面子也是没了好脾气。
扭转脖子阴沉沉叫:“不要给脸不要脸。老子叫你救人是看得起你。不怕你是燕都来的,这里是大巴山。”
我站在原地,头也不回轻声说:“你也配跟我讲脸?”
一下子的苟发强怒了,狰狞满面杀机毕露:“信不信老子叫你走不出大巴山?”
我毫不犹豫回怼过去:“我不信。”
关键时刻还是秃老亮跳出来打圆场,轻杵我手臂。 我只是抬眼看了几个人中毒的人便自开口:“没救了。”
乍听此话,几个打手瞬间变色,亮出明晃晃的西瓜刀指着我痛骂。
苟发强面色一沉:“啥子意思?你不想救?”
我冷冷说:“想救也救不了。”
“昨天你能救,今天不能救?”
“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
苟发强阴鸷的脸上雷云密布,冷冷盯着我。突然笑了笑,轻轻摆手、
即刻的,就有人送上来公文包。
苟发强掏出一叠钱,像是打发叫花子那般扔在我面前:“治好我和我兄弟,这些钱归你。”
我懒得跟苟发强墨迹,直接从包里掏出和天下点上。
苟发强眨眨眼,呵呵一笑又砸出两叠钱:“我认为三万块能买我兄弟的手。也可以买其他人的手。”
我直面苟发强漠然说:“你的意思是,我要是不救,你就要砍我的手?”
苟发强狼眼爆出两道寒芒:“你们方州在我们的地盘上,治不好,你自己看着办。”
我抿着嘴冷冷说:“我们方州在你们地盘上,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苟总盯着我,皮笑肉不笑,狞声说:“你可以试哈。”
我抬手指着苟总:“你层次太低,不配我试。”
“你要是有种,就动我们方州试试。”
刷的下!
苟发强脸色就青了,跟着又泛紫,瞬间眼睛也红了。
或许长这么大,他还没受过这样的侮辱。
在本地人心里,或许阴鸷男子就是只手遮天级的人物,但在我眼里,这个人不过就是大点号的蚂蚁。
“执剑人兄弟。”
苟发强极力压着自己脾气:“我知道你是从燕都来的。看不上我们小地方上的人。不过有句话说得好,强龙不压地头蛇。”
“你们方州的厂子,陵园,搬不出大巴山。”
“你十年八年不定来一次,我们,天天都在这。”
听到这话,方州老员工连同老姜头在内露出深深的惧色。
秃老亮对着我疯狂打眼色。
我抬眼平视苟发强,心平气和静静说:“我们方州在大巴山建基地的时候,你,还有罩你的人,还没出世。”
“好好去打听下我们方州的来历。”
“别吓尿。”
苟发强面色再变,眼中喷火,却对我无可奈何。
这当口,远处的台阶上慢吞吞上来一个老女人。
老女人背驼得厉害,背着竹背篓,手里握着根竹竿艰难上行,脑袋几乎都要杵在地上。
半响老女人走了过来,杵着竹竿的她怯弱弱打量四周,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看样子似乎很焦急的样子。
忽然,一股子怪异的气息传入我鼻息,让我抬起头来。
“尸气?”
这一刻,我也看到了老女人的样子。
这个老女人很是苍老,面相极差,骨瘦如藤。
她的穿着更是连乞丐都不如。
脚下的解放鞋早已脱了胶,用塑料绳绑住鞋底和鞋面。
那鞋面上也破了好些个洞,也不知道穿了多少年。
她的身上,透散出来一股尸气!
很重!
下一秒的时候,老女人就看见了我。
当即,老女人残败无神的眼睛里就冒出一缕希望的光,撑着竹竿到了我跟前,二话不说就给我下跪,跟着就给我咚咚咚磕头。
“林大嫂,你咋个跑这来了?”
还没等我起身,老姜头上前去拦住老女人,没好气说:“你要做啥子?他是我们方州老总,从燕都来的。你不要打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