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本身,就是天才。
旁边的徐政露出几分大仇得报的阴笑,曼声开口:“走吧。童助理,我送您出去。”
“损坏公物,记得照价赔偿。”
我站在原地巍然不动,不给徐政一个正眼:“报告谭老。我要申诉。”
申诉二字飙出口,观摩大佬们神色悠动。
马忠超侧目余光瞄我,即刻将我当成弃子,疾言厉色斥责我:“童师。你住口。接受处罚,马上回去。这是命令。”
“保留你的意见,服从命令。”
这是典型的丢车保帅死道友不死贫道的经典玩法。
不仅把马忠超自己摘了出去,还顺带展示了他的家法从严之道,更让他获得不少的好评分。
我冷蔑瞥了马忠超一眼,也不管谭博瀚接不接话:“报告谭老。最后一轮我不仅代表的方州,也代表的总部。请问谭老,你是想要总部输给神局还是特所?”
听到这话,大帐篷里的人纷纷变色。
谭老大马金刀稳如泰山,看我样子如同草芥:“胜败兵家常事。输给谁无所谓。但纪律必须要严格遵守。”
我板着脸闷声说:“请问谭老,如果这一轮被神局特所拿了第一,总部没了颜面。总部选手人格被神局侮辱,总部尊严被特所践踏……”
“总部上下被外单位看不起,你负责给全总部几百万员工交代?”
一下子谭老的老脸就挂不住了。
“攘外必先安内。”
谭博瀚腾的下站起:“纪律问题从来都是第一问题。荣誉固然大,但大不过纪律。你迟到就是你错了。就是你不对。少拿荣誉尊严当借口。”
“这一次我们输了,下一次我们再拿回来。”
我撇着嘴讥笑:“请问谭老,下一次是哪年?五十年来,总部打赢神局特所的次数有多少?”
谭博瀚顿时语塞。
我曼声开口:“打赢特所的次数为零。打赢神局的次数就一次。还是我创造的。”
“你老要是不服,下一次,你亲自上。”
“或者,这一轮你亲自上。”
当下谭博瀚就愣住了。
大帐篷里几十号观摩大佬们诧异惊奇,有的愤然有的抿笑,有的若无其事装聋作哑。
旁边的徐政露出一抹骇然,更是透出一抹狞笑。
当众顶撞谭老让谭老下不来台,这回,我死定了。
“童师住口。你太狂了。我真是看错你了。”
此时的马忠超已经将我完全抛弃,更表露他的大公无私和从严治军,声色俱厉呵斥我。 “你太让我失望。我命令你马上向谭老道歉。马上。”
我曼声开口:“报告执剑人,我迟到是不对。但要道歉我也是向唐总道歉。他才是总部执掌人。我没能打败神局特所,我对不起唐总的辜负。”
这话出来,无异是往小小的池塘里丢了大炮仗,掀起轩然大波。
“童师。你什么意思?”
叫齐老的怒不可遏站起来:“你想说我们现在退了休就入不了你的法眼了?”
我闷着脸轻声说:“报告齐老。我没那个意思。是你自己想多了。”
齐老头顿时气得不轻,其他几个洪老头赵老头们更是怫然作色,一张张老脸青的青红的红紫的紫。
“退休!?”
“退休了又怎么样?我人还在这杵着。我还没挂墙上。”
谭博瀚神情肃杀,指着我冷冷叫:“别以为我退休了就治不住你。”
“今天,我就要给你好好上一课。”
谭博瀚将保温杯重重搁在桌上,拍案而起厉声大叫:“去。把唐安军给我叫上来。我倒要看看,唐安军敢不敢驳我对你的处罚。”
“我倒要看看谁敢保他?谁敢保他……”
后面的话没说完,正前方便自传来一个肃重朗穆的声音。
“童师。你还杵在那干嘛?马上给我过来。”
距离大帐篷不过三十米的一处小山岭上,唐安军攥着喇叭对着我大叫。
唐安军身边,还站着神局王特所老一庄驰华几个总部高层。
我扭身过去也没敬礼,只是大声回应:“报告。我迟到了。按照规定,我无法参加本轮考试。”
唐安军有些生气:“童师。你是不是不想考?还是怕输?还是故意在逗我玩?”
面对唐安军肃重雷音的斥责质问,我神色淡定从容不迫大吼:“报告。我想考,也不怕输,更不敢逗你玩。这一局,我要赢!”
“想赢就给我滚过来。”
唐安军的声音在山谷中回荡,现场不少人纷纷变了颜色。
“报告。不是我不想过来。我现在被勒令退出比赛。因为我迟到了六个小时。”
顿了顿,我大声报告:“谭老齐老洪老赵老他们都不要我过去。”
下一秒,唐安军就从旁边人手里接过望远镜,右手攥着扩音器:“谭老。童师今天最后一战,让他戴罪立功。这一轮打完,我亲自处理他。”
谭博瀚脸露不悦,大声叫嚷:“小唐。你还把我放不放在眼里。我说过的话,绝不能更改。”
“你现在也把输赢看得这么重啊。小唐。你太辜负我对你的期待。”
远隔三十米,看不到唐安军的脸色。不过看他放下望远镜和扩音器的那样子,似乎非常的不甘。
很显然,唐安军干不过谭博瀚。
一帮子老头们看到这一幕,纷纷冷笑迭迭,向我投来最鄙视的目光,看我的样子如同蝼蚁。
徐政的阴笑更甚,露出大仇得报的浓浓快意。
也就在这时候,暮地间一个龙鸣声传来:“童师。”
“到!”
“你们方州的精神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