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禾打电话告诉他给他邮了东西,告诉安装方法的时候他以为是安禾担心他,给他送的摄像头,他还想说安禾送的摄像头还挺特别。
没想到他透过光进去的时候,眼前的景象让他差点以为回到了以前。
南芸站在院子的桃树下笑着看他,叫他别担心,好好生活。
她还是以前的样子,白晟言踉跄走过去,南芸笑着让他小心些。
就和他们在一起时一模一样,白晟言这么多年执着于过去,他在失去南芸的痛苦里走不出来,现在看到南芸还是以前的样子,让他宽慰了很多。
或许她真的就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这样看着他,那南芸该多伤心啊。
南芸告诉他,满山的桃花她看到了,桃花很美,让他有时间多去山上逛逛,不能一直待在家里,对身体不好,那满山的桃花都等着他去看。
白晟言流着泪说好,以后不会了。
安禾让他们跨时空见了一面,他们还能像以前一样聊天说话,他知道这只是虚幻,但他终于还是见了她一面,死而无憾了!
他答应南芸要好好生活。
他们一辈子都没有孩子,所有的产业都交给经理人打理,这么多年他没有一点欲望的活着,安禾带给他希望。
他昨晚和南芸待了一晚上,他回忆着他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早上起来他向南芸道了别,取下了安在门口的全息摄像头,以后他都用不到了。
南芸走的太突然了,他们之间甚至都没有正式的告别,她就离开了,安禾化解了他们的遗憾。
“你送给白爷爷的礼物是无价的,那礼尚往来,我也送小禾一份礼物吧!”
白晟言打电话叫来了度假村的经理人,让他去办度假村的转让合同。
安禾才知道度假村原来是白爷爷的。
“那爷爷给我打折吗?”安禾很高兴,原来自己要找的人就是白爷爷吗?
“打折,爷爷给你打折,但午饭还是要你做,爷爷想喝甜汤。”
安禾重重的点头!
白晟言看着她高兴的像个孩子,也开怀大笑起来。
今天早上边老爷子已经大概知道了白老先生的事,他也很感慨,但没想到安禾居然能这么厉害。
边川算是捡到了宝。
中午安禾高兴,和泰叔做了满满一桌子菜,白老先生还挖出了埋在那颗桃树下的酒。
四个人吃的开心,安禾下午要回去没办法喝酒,三个老头倒是喝了不少。
安禾安顿好他们就离开了。
这边度假村要转产权的消息还没放出来,边川的人就已经收到了消息。
“还没有查到吗?”边川打电话给AF情报的左海。
“合约还没签订,能查到的人也是经理人。”
左海作为AF情报系统的大神,他还没查到的消息别人不可能知道,所以只要在别人之前知道度假村的幕后老板,他们就还有希望。
“继续盯着。”
边川坐在办公室,等着今天大戏登场。
傍晚时分,京市警察局逮捕了田维德。
田维德作为京海私人医院医疗部的经理,在一批医疗器材上动手脚,采购劣质器械赚足了差价,导致人员伤亡,但都被他走关系摆平了,这件事还牵扯到了京市的某些领导层。
边川全都打包送到了警局,而且事先在网上已经炒了起来,有人想要平息都已经来不及了。
田维德受贿某京市官员的消息在网上已经传开就爆了。
京海集团的股票一时间受到了影响,短短十几天,京海内部就出了这么多事情,股票被影响在所难免。
边川这招让在座的其他股东都坐不住了。
“边董,说好了的一个月让京海走出去我们是一点希望都没看到,现在你看看京海的股市。”
“要是边董再这么放任小公子不管,我们这帮人还活不活了。”
“就是,你们不为我们考虑总要为京海考虑一下吧!”
“说句不好听的,大家都已经坐在现在的位子上了,谁能保证自己真的清清白白的,现在要卸磨杀驴了,大家出力的时候干什么去了。”
“……”
边川被堵在会议室,看他们狗急跳墙,他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诸位怕是没搞清楚自己的立场,能坐在现在的位子,不是京海让你去杀人放火,是你们自己的欲望没得到满足。”
“我不喜欢听这话,谁的责任谁担着,自己欠了多少债,还希望各位记得为自己找条好的后路。”
“能弥补多少就看各位有没有把自己的命没当回事了,我只给你们三天的时间。”
边川的话像利剑一样刺在了在座的每一位身上,大家齐齐住了动作。
他就是个疯子!这是要逼死他们。
京海原本动荡的股市被一份说明止住了。
京海集团官方发文称近期内发生的所有事情,只与事件本人有关系,京海集团和民众一样也是受害者,正是因为这样京海才会不惜股市下跌的风险要还民众一个公道,京海集团会接受每一位消费者的监督,直至做到至清至明。
京海的做法为自己拉了一波好感,而且京市日报也点名表扬了京海这种铲除一切蛀虫,还人民公道的做法。
京海集团在名声上赢的更漂亮了,京市日报的发声也就证实了京海个别人员的行为只是因为个人的欲望,现在京海能正视错误,铲除恶势力,虽然有错,但态度很好。
京海集团还为被害者家属提供终身服务机制,田维德的所有私产全部用作建立福利机构。
据报道出来的田维德本人的私产上千亿,这可以说为京市的发展提供了最大的保障。
田维德在被调查时发现,不仅他本人,一家包括他老婆和儿子都不干净,田维德的儿子更是坏事做尽,和他老子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家整整齐齐全部被捕,和上一次一样事先没有一点预兆,田维德被捕时完全没有害怕,京市的警局他也不是第一次进来。
他以为还会向以前一样,不过是一个电话的事,没想到他连打电话的机会都没有。
田维德自始至终都没想到会是这个样子,直到他被正式收监,他才觉得事情可能没这么简单。
他都没往边川身上想,毕竟这几天边川在京海都自身难保,怎么可能会是边川。
蒋军克的秘书来探望他,他才知道除了他自己,老婆孩子都被抓了,而且做这件事的人是边川。
田维德目眦欲裂,仇恨让他脸部的肌肉抽动,眼眶发红,他一辈子横惯了,没想到会栽到一个毛头小子身上。
在得知自己在京市的护身符也被他拉下马时,田维德就知道自己气数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