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宋娅下意识闭上眼,糟了骂过头了!
可等了好久意料之中的疼痛也没等到,忍不住睁开眼,却见男人的手停在半空中,整个人面目纠结。
怎么,他这是良心发现了还是舍不得打?
管他呢!
宋娅眼睛一瞪,反手就打在撒天龙脸上,“啪!”
声音清脆全场寂静。
撒天龙的头一歪整个人傻眼了,不光被骂还被打,今天出师不利诸事不宜啊!
打完宋娅也傻了,她要说这是本能地反应他信吗?
呃…
“我不是…”
宋娅想道歉的话还没说完,撒天龙回过神来,“你敢打我?!”
“撒哥你没事吧,哟,又打在受伤的地方了,心痛死我了呀!”
白牡丹又见缝插针的上前安慰。
撒天龙没工夫搭理她,凝视着宋娅一字一句,“来人,把她请出去!”
“记住我说的话,明天召集董事会!”
两个保镖从门外走进来,宋娅心寒了个彻底。正想着说点什么反击时,搞笑的一幕出现了,两个保镖径直走到白牡丹身边做了个请的手势,冷冷开口,“小姐请出去!”
“什么?我,你们有没有搞错?”白牡丹冤极了,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脸不可思议。
求救的看向撒天龙,撒天龙也莫名其妙,“搞什么?我是说宋娅!”
听此两个保镖互看一眼,胆怯地低下头。
“哎?你们…”撒天龙要生气,却猛然惊觉一件事,这俩保镖的工资是她发!
回过神来的宋娅内心慢慢平复,没人跟她说过要让她走,今天心爱的人说出来了,心里很是难受。
可难受也不能表现出来,在这儿,在这个花枝招展浑身散发着骚味儿的女人面前,尤其不能!
“你们下去!”
宋娅挥挥手,两个保镖应声退下。她微微一笑,第一次觉得金钱是可爱的!
不过,眼前的事儿,金钱怕是无能为力,她得硬刚!
“撒天龙!”她再一次直呼全名,那个曾经在她心里至高无上的男人名字,现在她要把他握在手中!
“我给你个机会,要我走还是要她走!”
“你…你说什么混账话,误会了吧…”
撒天龙想解释,可宋娅不听,
“没误会,我走,还是她走!”
言语沉沉没半点温度,好似最后通牒。
“你!”
瞬时撒天龙被逼上了绝路,他有点不认识眼前这个女人了,可是又不曾体味过这种性格的宋娅,有些…好奇!
但同时内心的趣味也被这女人激发起来,心底那本来就浓厚的爱意这一刻竟漫延到全身!
“鸣…”
就在撒天龙要做出选择时,嘤嘤的哭声打破了寂静!
“呜…撒哥哥是我的错,是我让宋姐姐误会了,呜…”白牡丹抹着眼泪,低着头当真像犯了错的孩子。
撒天龙咽口唾沫回过神来,想说:你去酒店住一晚吧!
可是话还没出口,白牡丹又开口了,“宋姐姐你别误会,我和撒哥是清白的。”
宋娅表情冷漠,只当她是在放屁。
白牡丹偷瞄她一眼继续解释,“别误会撒哥了他是个好人,在公司他看我孤苦伶仃无依无靠这才把我带回来,你不要这么逼他,我走,我走还不行嘛,呜…撒哥哥给你添麻烦了…呜…”
她哭,双手掩面,却不动,走?她才不会!半路下车去买药,又费劲儿在这儿表演,走了谁给她演出费?哼!
宋娅看透了这女人的伎俩,都是活了几十年的人玩什么聊斋!
“滚!那就快滚!”
可撒天龙却看不出来,他又挡在白牡丹面前急切呵斥,“够了!她不会走,今晚就住在这儿!”
“好!这么说你选她了!”
宋娅怒目而视,眼睛通红一片!
“我…”
撒天龙怔住,这才意识到自己刚说了什么。不该的,不该这样约,明明心里选得是她呀!
有些后悔,可现在已经晚了!
“再见!”宋娅决绝转身,走几步又回头补充道,“不对,是再也不见!至于董事会,哼,想都不要想!”
语罢扬长而去!
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咚咚声渐行渐远,直至再也听不见!
“呜…都怪我,怪我,我走,我走…”
白牡丹还在聒噪,可撒天龙已经听不见了,他的身体留在这儿,可心早已跟着宋娅走了!
平静了好一会儿,他还是没将宋娅的离去归咎于白牡丹,让人给她安排了房间,自己则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点着了一支烟。
烟雾弥漫,鼻中所嗅却是宋娅的味道。因为他坐的正是宋娅刚坐过的位置。
内心酸涩,怎么会发展成这个结果?
他需要捋一捋;
之所以把白牡丹带回来,是因为喜欢她吗?不是,只是因为这个女人和他们三个一样,都是漂泊异乡来自一万年后,如果在当今地球上找个同类,他们四个绝对属于一类人——未来人!
他不可能看一个弱女子漂泊无助,更不能对一个仅剩不多的同类袖手旁观,他做不到!
本来也没想让其长住,想着今天太晚,先住一晚明早再找个酒店,只是没想到宋娅会这么介意!
话赶话地就这样生气走了,这办的什么事啊!
心里难受,接连抽起烟来。
另一边,车上。
宋娅红着眼圈拨通了肖茵茵的电话,把今晚的事大致说了一遍,到最后呜呜哭起来,“呜呜…他不爱我了…呜…都没追出来…呜…”
特护病房走廊上,肖茵茵一手举手机一手抄兜倚墙做惊讶状,“啊?你就这样出来了!那不是给那贱货腾地方吗?你呀!说你什么好!”
她怒其不争。
“啊,我出来错了…呜…呜…”宋娅止住哭声抽噎着询问,“那…我,我再回去!”
“呸!”肖茵茵无语,“你现在回去什么意思,去道歉?然后你仨人滚床单?”
翻个白眼表示无法理解宋娅的脑回路。
“回去不行吗?那该怎么办?”
“凉办,等他找你!”
“啊?他美人在侧还能找我啊?”宋娅实在没什么自信!
可肖茵茵却很绝对,“听我的准没错,他马上就会给你打电话!”
“哦,好…吧,我…我等等。”她半信半疑,可话音刚落手机就突然震动起来!
宋娅看眼手机顿时欣喜,“呀!茵茵来电话了,先不聊了!”
“嗡…嗡…”
手机急切的震动似乎在诉说着对面打电话人的焦急,宋娅望着手机定定出神,是撒天龙没错。
还真让肖茵茵猜对了,可他打来电话是干嘛,来解释还是因为董事会的事?
两种可能,对就这两种可能,但或许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吧!
这样想着电话就不敢再接通了,她怕失望。
“嗡…嗡…叮!”
电话自动挂断,望着黑下去的屏幕,宋娅突然把手机抱进怀里,深深闭上眼,这一刻她心里难受极了!
另一边,肖茵茵把手机塞进口袋里,倚着门发呆。继而又苦笑,她怎么可能知道撒天龙会给宋娅打电话呢,只不过是安慰她而已!
正出神,突然VIp病房的门开了一条缝,一只手从里面伸出来,对着肖茵茵就是一抓!
“啊…”
她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再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被王远摁在了门板上!
男人头上的绷带不见了,眼眸阴沉如墨!
“你…二哥~”
“咚咚咚…”心脏如同小鹿乱跳,肖茵茵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弄懵了居然忘了反抗。
她睁大眼睛不敢与其对视,发现他头上的绷带没了,莫名心虚!
难道二哥发现了什么?如果问,她又该怎么回答?
肖茵茵心里一个劲儿地犯嘀咕,终于王远幽幽开了口,
“问你个问题。”
“呃…什么…问题?”
“你怎么知道小龙会给宋娅打电话的,看样子你还猜中了!”
“哦,你说这个!”肖茵茵松了口气,心里大喊侥幸。
“嗯?怎么不方便说。”
“不,不是。嘿嘿,我不知道。”
“那你说得那样斩钉截铁?”
“是啊!我是作者嘛,都设计好了呀!”她开始放松下来胡说八道了。
男人勾唇冷笑,小小的空间瞬间被男人填满,两人零距离接触!
“啊~”
肖茵茵轻呻一声,全身战栗,紧紧闭上眼,她知道这是男人对她胡说的惩罚!
可惩罚却不只于此,男人讨厌的鼻息挑逗般喷在她的脸上,汗毛孔一下紧缩,身体的每个细胞都觉出了危险,下一步该不会…
不,不行,绝不能在这儿!
“哎,等等,等等,我说,我说!”她投降了,不该戏弄这个男人。
“我确实不知道,但是如果撒天龙爱小娅的话,那么就一定会打电话解释,如果不爱,小娅就等不到电话,那么她也就该死心了!
“好了,放开我,人家说的都是真的!”
肖茵茵一口气说完这些话,她怕男人有下一步动作,所以基本没停顿,小脸憋得涨红!
“是这样。”王远语气有些失望。本以为自家媳妇除了滴血疗伤的特技外还有预知功能,可没想到是个跳大神儿的江湖骗子,两边堵!
但没关系,他现在的兴趣不在这上面,而在…
温热的唇覆在小俏的朱唇上,一阵火热,湿溽辱的伸出舌头,电流从身体的每个角落激发、流转,肖茵茵只觉腰酥腿软!
食髓知味,男人不止于此。
大手也不老实地动起来,毫不客气地直奔女人的禁区!
片刻沦陷,同时惊醒!
“啊!你干什么?”
肖茵茵一把推开王远,眉头深深皱起,哀怨怒斥,“你是臭流氓嘛,这里是医院嗳!”
她不是个保守女孩,但生在新时代,长在旧制家庭观念里,即使这个人是她丈夫,她也做不到随时随地坦露身心!
王远知趣地摸摸鼻子,尴尬抿唇,好像是有操之过急了。
不过,他是王远,强大又自信的男人什么都能办到。
“对不起,我,一时没忍住!”
他道歉稍稍平复了下肖茵茵烦躁的心情。
“没事,你醒了我就放心了,自个儿在这吧,老娘回去睡觉!”
她要走,傲骄地迈开步子。
“等等。”王远可不会这么放过她。
“干嘛?”大大的眼睛眨了眨,身子本能地缩了缩,话像个面对大灰狼的小兔子!
“哦,不干嘛。”王远内心一阵愉悦,她越这样他就越想逗逗她呢!
“茵茵,你看我额头上的伤口,它好了,一点痕迹都没有了。”
他语气瞬时温柔,撩开额上短发露出所谓的伤口。
“啊?是嘛?”肖茵茵的傲骄脸一下被心虚脸替代,她当真有模有样地伸长脖子去看。
果不其然,刚刚还有红痕的伤口,这会儿居然一点痕迹都没有了,犹如原装的一般!
“呵呵,恭喜啊恭喜。”她应该祝贺的对吧。
“嗯?你怎么好像一点也不惊讶,难道…”
“啊!惊讶,怎么不惊讶!”肖茵茵恍然,大拍手掌做惊讶状,“哇!怎么这么快就好了,这儿的医生太牛叉了,医生万岁!万岁,万岁!好呀,好呀,好…”
叫好声在王远蔑视的目光下悄然无声,肖茵茵低下头,抿抿唇,意识到自己的戏有点过了,很容让对方误会她把他当成了傻子欺骗!
那样只会越描越黑!
“你很不对劲啊,小丫头!”审视良久王远终于开口,表面正经内心却早已笑出了抬头纹,还真有意思!
“什么不对,哎呀,人家确实没惊讶啦。”她强行解释,“你想想你这么有钱,医生一定给你用最好的药,一万块的十万块的或者更贵的,贵药自然就好的快了,所以没什么稀奇的,对,就是这样,没什么稀奇的!”
肖茵茵紧张的重复说话,还不自在地拱拱鼻子!可她不知道,教过心理学的王远在心里早已把这视为心虚撒谎的表现!
不过他也并不着急拆穿她,小丫头想玩那他陪她玩就是了。
“噢,是这样。”他做恍然状假意相信。
“对喽,就是这样!”
“不过…”
“不过什么?”刚放下心的肖茵茵又紧张起来,她盯着男人焦急地等他后面的话。
王远反倒慢慢悠悠走到床边,坐下,摸摸脑袋徐缓道,
“我刚刚好像记得有人解我的绷带,隐隐约约好像滴了滴药,你…”
停顿恰到好处!
“咕噜!”肖茵茵心一下提到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