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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嘻嘻哈哈,没注意的是菅刃红却丝毫不想参与其中。她扒饭还不忘把领子竖起来,像是要遮掩什么,奇奇怪怪的。

肖茵茵觉着不对劲儿。

倒不是不说话稀奇,而是今天的菅刃红好安静,不像一贯的风格啊。

“茵茵你看什么呢?我们说得对不对嘛?”

“是呀,是呀!”

“快说说!”

几个闺蜜在拿她打趣,斜一眼菅刃红视若无物!

肖茵茵眼珠转了转,竟直接祸水东移,

“切,我说干啥,不如让菅子聊聊看法?”

“我?!”

菅刃红颇为意外抬起头,眼里是惊奇和胆怯,似乎她很想和几个人说说话,可又顾忌着身份。

“谁…谁要和你们说话。”

她最终拒绝并快速低下头。

“哼,谁爱听似的!”

夏紫琦翻个白眼,一点不吝啬她的嫌弃。

栗淑娜和武柔略显尴尬,那是她们的领导,嫌弃不是不嫌弃也不是。

倒亏了肖茵茵打破了沉默,

“哈哈,那我来答。

“是亲的,啥姿势要不要听?”

“吁…”

“听!听!”

“听!”

闺蜜们起哄,“去你们的,女流氓…”

肖茵茵和她们闹起来,一顿早饭让几个人吃出了聚餐的感觉。

只是菅刃红一直沉默,且又把领子竖了竖。

但再怎么竖也无济于事,肖茵茵早就看见了,她脖子上有吻痕!

而且还不少。

说笑的间隙肖茵茵打个哈哈,偷偷扫了大厅一眼,果不其然,肖三君不在。

看来这俩人…

嗯,应该有情况。

饭吃得差不多时,肖三君在舷窗外探头探脑。时不时扫一眼菅刃红,但又很快缩回去,似乎怕被看见。

肖茵茵嘴角勾笑,找了个借口先走,

“你们先吃,我去洗把脸!”

几人没多想,催她快去快回。

肖茵茵笑笑出了门。

“老大,你家妞出去了!”

“滚!”王远一巴掌拍在撒天龙脑门上,一脸阴沉,“那是你大嫂!”

“哎哟!还真是娶了媳妇忘了兄弟呀!”撒天龙揉揉脑袋,老大不情愿。

看眼门外,王远摇头喝粥,神情略显疲惫。这一晚上可真是累得够呛!

转而对上撒天龙怨怼的神情却有来了精神,有些事儿他得和这个兄弟解释清楚;

“你不要对她有偏见。”他指得自然是肖茵茵。

“我不服!”撒天龙倒也直来直去。

王远瞪他一眼,后者一阵战栗。

“你要多看别人的好,这次如果不是茵茵我们怕是早死了!哪还会让你在这儿怨来怨去还不服?”

“切!得了吧,是封老头毒死了雷电的人,还用白牡丹,你家那位作用不大!”

早餐里有鸡蛋,撒天龙扒了一个塞进嘴里。腮撑得鼓起来,嘟嘟得有些可爱!

“你…”见到这样的撒天龙,王远一下回忆起从前,友谊的小船越开越稳,心里一软许多重话说不出口。只得叹口气转移话题,

“唉!不提了,总之你对她尊全一点。

“对了,菅子回来后有些不对劲儿,你一会儿去看看!”

显然有些事他也注意到了。

撒天龙咽下鸡蛋,深以为是点头,喝口粥刚要说些什么一个保镖却凑上来。

恭敬地点过头,保镖便凑在他耳边小声说些什么。

王远喝粥并不在意,只当是公事。

“老大,我去一趟有点事儿!”撒天龙招呼一声,不待王远回应扭头就跟着保镖出了门。

“哎…”王远想叫住他,可己然来不及了。

皱眉看眼菅刃红的方向,无奈摇头,看来只能他亲自去问了。

出了门,左右寻找肖三君的身影。可这憨货似有所觉,竟跑得没了影。

肖茵茵脸一沉更加确定事情非同寻常!

想跑可没这么容易!

“站住!”她凭直觉喊了一声。

“啊!妈呀!!”

一个声音在走廊尽头惊宅响起。

肖茵茵抿唇一笑,心想这憨货和小时候一样,还是那么傻,只要一诈准能诈出来。

肖三君一阵急走,手抓着扶梯上到甲板上,慌张得不知如何是向。

身后有脚步声,“嗒嗒嗒”的很急,是女人短高根鞋的踩踏声,声音越来越近,他急得头上全是汗!

他得快点跑,不能让肖茵茵抓住,否责…一顿,他这才想起肖茵茵应该没理由抓他,毕竞那件事她不知道,而他也不会说!

登上平坦的甲板,碧海蓝天出现在眼前,风掠过他的身体带来一丝凉意。

本能地没有停下,虽然己经听不到高跟鞋的声音了,可他还是紧跑几步躲在了主炮的后面。

后背贴在光滑而又坚硬的铁板上,长舒口气抬起手擦了一把汗。

探头看一眼来路,几个海员在远处清洗着甲板,除此再无一人。

悬着的一颗心放下,低下头,他认为自己是多虑了,做了坏事就开始杯弓蛇影草木皆兵,看来自己不是做坏事的料呀!

“在做什么?”

“啊!”突然船头的方向传来声音,吓得他一激录!

回头看却正是肖茵茵,只不过她光着脚双手拎着鞋!

“俺…俺没做啥,有事,先走了!”

他想逃,下意识迈开腿。

“走吧,要想媳妇跑了你就走吧,反正也没人愿给你出主意。”

肖茵茵不紧不慢地开口。

肖三君顿住,脊背呈逃跑的你偻状,可却被什么力量定住,坚决地没再向前进一步。

哼!

肖茵茵心里冷笑,看来这次又让她猜对了。

“你以为你们的那点事没人知道?保镖早向我汇报过了!”

“啊?真的!”肖三君晃着大脑袋转过身,不知该不该相信。

肖茵茵穿鞋,并不回答,而是更加见血地提出质疑,

“一个女人不想公布你们的关系,甚至连一块吃饭都不乐意。唯一的解释就是她不打算长期跟你玩,甚至你有可能只是备胎!”

肖三君脸色略显失落,靠过来一屁股坐在地上。

“别否认哦,刚才我都看见了!”

肖茵茵继续加码。

肖三君呆呆地看她一眼,无话可说。

许久,他才重重地叹了口气;

“唉!”

肖茵茵抱手而立,表情自信得像个情感老师,

“快,说来听听,我给你出出主意。”

“俺…”他不准备隐瞒了,因为肖茵茵刚刚说得都对!

“俺们在你们走后就去清理尸体,按照你说的,把尸体连同荒寺一把火都烧了。

“大火烧了足足有几个小时,大家都很累。”

肖茵茵踢他一脚,急躁催促,“哎呀,说重点!”

“哦,好!”肖三君很听话,大眼珠子晃了晃,想到什么便直接说,

“火烧得正旺的时候,红红突然神神秘秘地凑过来,拉着俺就走…”

说到这儿,他低下头,脸上爬满诡异的红色。

“后来呢?”

“…俺,俺们去了一处山洞…”

“再后来呢?”

“…她把干草铺在地上…”

“操!不说算了!”肖茵茵受够了,一到关键地方就卡壳,这事真难受!

“不管你了,没人帮你!分把你们就!”

她作势要走。

肖三君这下真急了,忙阻拦,“哎,别别,俺说,俺全说!”

肖茵茵一笑,心想还治不了你?

“说。”

再不敢隐瞒,肖三君来了个竹筒倒豆子,全说了出来。

菅刃红不知道怎么想的,到了洞里就开始亲吻肖三君,猛烈程度不亚于女流氓!

肖三君打小就是老实孩子,哪受过这个?尤其还是自己喜欢的人,当时就神魂颠倒不受控制了,由被动接受变成了主动迎合。

大战一触即发,宽衣解带小小的洞中两人释放着最原始的欲望。

旖旎春色后,两人穿好衣服。

肖三君大喜过望,两人的关系有了质的飞越,身体都交给了他,那下一步是不是该谈婚论嫁了?

正做着美梦,菅刃红的一句话却浇醒了他。

冷冷的表情没任何温暖,薄唇快速吐出几句,“好了,谢谢你能来救我,这算是报恩了,以后我们就扯平了。”

肖三君说这些时,脸快垂到了甲板上,失落的情绪快把他摧毁了。

“红红走到洞口,还警告俺,‘敢告诉别人,杀了你!’说完她就走了,从那开始到船上当真一句完整约话也没有和俺说。

“茵茵,俺喜欢红红,帮帮俺吧!呜…”

说着他竟呜呜哭起来。

“闭嘴!”肖茵茵呵斥,气他的没出息。

肖三君当真闭嘴,不过双眼定定看着她,祈求的意思不减分毫。

肖茵茵受不过这目光只得假装思索,手指摸素差下巴来回走动。

踱了几个来回,干脆来了句,“呃…那就分了吧!”

“啊,啥?”

肖三君惊诧于这个答案。

他瞪着她,眼里快冒火了。

这茵妹子不是来给他出主意的吗?怎么会…

他实在不敢相信。

可实际上,肖茵茵是在中途改变了主意。

俱体是在说到谈婚论嫁时生起的念头。

菅刃红,外号叫黑寡妇。这个浑名雅不雅先不说,可就这人性格而言绝不是良匹!

公司准不知道菅副总裁阅男无数,撒总搞女人她搞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

在物欲横流的当今社会或许这不算什么,可得看对方能不能接受,甚至其家人能不能接受!

可惜她选了肖三君,而肖三君又没法选择出身。

肖憨憨是肖氏族长的三子,出身高贵——至少在家是这样!

那个闭塞守旧的小山村,平常女孩子连牵个手都不行,否责就会挨揍。

肖茵茵就深受其害,所以和肖阿庆交往的几年她始终不肯越雷池一步!

牵手都不行,何况睡过无数个男人的菅刃红了!

肖族长不会同意,搞不好她这个知情人也会吃瓜落,所以肖茵茵决定劝离不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