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这么多专家,肖茵茵一下慌了神。她认为只有重病患者才会得此殊遇,照此看来病床上的王远怕是已经危在旦夕了。
“他,怎么样了?”肖茵茵噙着泪,问得小心翼翼。
“呃…”几个老头面面相觑,她是问王总的身体状况吗?
可刚刚明明已经出了诊断结果,轻微软组织挫伤加轻微脑震荡,她怎么还问?
等等,曾记得第一次这女孩来医院时,王总裁也是明知故问来着。当时主治医生照实说了,可后来…全体辞退!
哦不,这是陷阱!
几位院长脑袋里想得事情异常同步,言多语失倒不如三缄其口!
互相看一眼他们统一战线,低着头表情凝重,没有一个人告知病情!
肖茵茵见状内心山呼海啸,一把推开不中用的老头扑在病床上!
“呜…二哥!我错了…呜…”
顿时病房里被哭声填满!
病床上,王远静静躺着,身上的西装外套褪去只剩一件白色衬衣。
英俊的脸上有泥,应该是救肖茵茵时摔的。五官棱角分明,发型稍乱、紧闭双眼但依旧帅气非凡!
他没事,自然是没事。
身上的幻甲抵消了大多数的冲击,落在他身上的不过寥寥!
在来医院的车上他就已经醒了,甚至还亲自把肖茵茵送到病房,本来还想形影不离地等其醒来,可菅刃红非要让他检查,这才不情不愿地躺在病床上!
自家的卖卖儿开得大,底下人就好逢迎。听说老板受了伤,医院里来的人一拨又一拨,这几个院长是最后一拨!
远远的听见小丫头进门,她想打招呼。可又怕她再离自己而去,心里正琢磨如何面对她,可没想到肖茵茵却扑在他身上哭起来!
这是在关心他吗?不走了?嘿!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索性就紧紧闭上双眼!
“二哥…求求你,呜…你睁睁眼看看我,呜…我什么条件都答应…呜…”
肖茵茵一边哭一边哀求,她从没这么伤心过。以前还不清楚爱得死去活来是什么滋味,现在她知道了!
“呜…啊啊啊…二哥,你怎么那么傻,我都要走了,不要你了,你干嘛还救我,呜…啊啊…”
哭声震天,悲哀的情绪弥漫开来感染了更多的人。
几个院长试探了好几次想说出实情,可想了想几个人却互相拉扯着出了门!
黑林实在听不下去了,摘下眼镜擦擦眼泪。
“肖小姐你别哭了,弄得我都想跟你一块哭,总裁他没…”
他没事!
他想说。
可是话说了一半王远却突然睁开眼睛,瞪向黑林眸子里散发出寒茫冷意阵阵!
黑林成功接到了危险信号,立刻闭嘴!
“嗯?呜,呜…”
听见黑林说话,肖茵茵抽泣回头,“什么,小黑,他没什么?”
可黑林却一脸惊悚咽口沫,“他没,他没…我是说他醒了!”
“啊!?”
肖茵茵睁大眼睛回头看,果然王远睁开了眼睛!
而与此同时他的冷眸也换成了虚弱又热切的目光!心里把黑林骂翻天,还好他反应快,要不非露馅不可!
“真的醒了!二哥!你没事吧!”
肖茵茵激动坏了,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内心的喜悦,干脆狠狠地在王远脸颊上嘬了一口!
“啵!”
尴尬的声音让黑林不好意思地低低头,这情况他要不要出去!
真是尴尬。
“嘭嘭嘭…”
王远的心脏快跳出来了,面如平湖,内心却已激雷阵阵。这小丫头居然亲了自己,那病装得值了。
肖茵茵的脸红了一阵,一时激动做了出格的事,他有点不好意思。
但看到王远躺在床上虚弱的模样,立刻又恢复了平静,
“那个二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王远也平复了心情,但该怎么和小丫头说呢?说自己没事?那她会不会扭头就走?
不行,他不能给她这个机会。
“我…”王远张张嘴,有气无力,就像是病入膏肓的老者要交待临终遗言。
“你慢点,别着急,慢慢说。”肖茵茵握住他的手,有些心疼。
“我,不要…不要离开我好不好。茵茵…”
“好!好!”肖茵茵应下,这一刻王远是她的天和地,她别的什么也不会去想。
“那…”王远怔了一下,肖茵茵的干脆让他恍惚,这么容易,他以为还要费点口舌呢?
“那,不要骗我,不然我会生气的!”
“嗯,不会,如果骗你我随你处置!”
肖茵茵说得无比真诚,一点没意识到自己挖了个坑埋起了自己!
“好,一言为定!”
突然王远的声音变得低沉有力,就和没受伤前一样。而且眼睛也忽然睁大,嘴角还挂上了若有若无的笑意!
“啊?你…”
肖茵茵一愣,这突然间精神抖擞的模样哪像病人?
难道他没事?
不会吧?王远这么光风霁月的一个人又怎么会做装病这种事。
怀疑的念头在心中一闪而过,没有继续想下去,甚至她都有点鄙视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那如果不是假的,那就只有一种可就,那就是回光返照!
想到这儿她不仅心酸了酸,望着男人满是泥土的脸坚定地点点头!
“嗯!答应,我什么都答应你!”
而与此同时,王远也意识到自己露了馅,眼皮一垂又躺下去,虚弱的神情又爬上脸颊,
“哦,即然这样,你能陪我躺一会儿吗?”
“啊?”肖茵茵挑挑眉,倒不是不愿意,只是觉得有点突兀。
这要求,呃…
同时黑林也在一旁睁大了眼睛,他第一次觉得总裁有点不要脸!
王远看出她的为难,忙解释,
“让你为难了,其实这几天一直没睡好觉,今天又受了伤,我很累,可一个人怎么睡也睡不着,所以才想让你陪我会儿!”
“咳咳!”
他虚弱的咳了两声,最后失望地看肖茵茵一眼,“不方便就算了!”
闭上眼,等待答复!
肖茵茵愧疚地低下头,在犹豫。
一旁的黑林猜透了老板的心思,灵机一动助攻道,
“总裁,您别难为肖小姐了。虽然刚才说了什么都会答应,可人家是女孩子总不能真陪您躺床上!虽然您现在什么也干不了,可男女授受不亲,那也不行呀!”
他瞄一眼肖茵茵,只见她小脸紧绷神情愧疚似有松动的迹像,于是再次添把火,
“有些话啊您就听听得了,千,万,别,当,真!”
最后几个字小黑说得阴阳怪气。
好一个含沙射影旁敲侧击,刚开始王远还想动怒,这小黑居然拆台,可越听越觉得,嗯,小黑这哥们能处!
几乎在同时,肖茵茵受不了了,怨怼地看一眼小黑缓缓点头,
“行我答应!”
“真的?”王远欣喜压抑着内心的激动!
把小丫头骗上床,坦诚相见还有什么事情不好说,反正至少跑不了!
“哎,可千万不要勉强啊!”小黑继续拱火!
“哼!”肖茵茵冷哼,“别以为你什么意思我不知道,可我说到做到,这并不是因为你!”
“我…”
小黑内心一惊,显然被看透了。有点尬,正要找个什么说词挽回点面子,突然觉得全身一凉!
低头看竟是王远瞪了他一眼!
全身血液在这一刻凝固,冷汗涔涔往外冒!
脑子里水出来了,智商迅速上线!
“哦,那我就先出去了!”
说完小黑一低头矮了半截,擦着汗小跑着逃出门外!
走廊里他心有余悸地拍拍胸脯,刚刚真是吓死他了。
有了肖小姐后,总裁明显柔和了许多,可是他差点忘了总裁的冷酷一面!
自己刚刚在做什么,想挽回面子?呵,那是总裁夫人王远的老婆,凭总裁爱妻如命的性格,刚才要再多说一句话,怕明年今日就是自己的周年了!
想到这全身又是一阵恶寒,怯怯地看眼病房门,大步离开。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别扯了快走吧!
送走小黑,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
王远没什么特别,眼睛温柔地望着她,脸上小小的虚弱成了英俊的点缀。
肖茵茵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她知道他在催她上床,可她本能地想推迟这个时间。
“等我会儿!”
说了声,她先是把门关上,上锁,又去浴室冲了个澡!
这个病房该说不说,就是高级,里面是酒店的布置和陈设,看上去富丽堂晃,只不过服务员换成了医者。
哗哗哗的水声响了一会儿,心不在焉冲了冲,又穿上菲薄的病号服。丝绸的布料滑过肌肤,有似异样。这种开样让她想起中的毒!
也是这种感觉,而且当时更强烈。她是怎么好的?不知道,只隐约记得黑玉一闪胸前一凉,便好了些许。
她摸上胸口的黑玉,紧紧攥住。把它扔给菅刃红的那一刻,她心向挖空了一块,不过它又是怎么回来的,这也让她不解!
或许,这些疑问只有二哥能够解答了!
思绪飘远又拉回,最后又回到王远身上,刚巧上衣的最后一粒扣子也扣上。
“唉!”
喟叹一声,肖茵茵便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里走来。
刚刚来得太匆忙,直到这时她才有心情打量这个房间,一个字豪华,二个字很豪华。
王远总对落地窗情有独终,他的办公室里有,而这里也有。
耀眼的灯光照不亮外边的黑暗,里暗里却有山的默默轮廓。
没想到又到了晚上。
目光收回,现实很温暖,内心却有些难受!
看到双人大床上的男人闭上了眼,睡颜安静。不由得心里高兴几分。
她靠过去,颇有心机地拿毛巾替男人擦了擦脸,白皙的皮肤光滑细腻,男人唇动了动没醒。
肖茵茵庆幸,嘴角上翘露出丝笑脸。
同床共枕男人睡着了,那么女人就多了分安全,这个道理谁都懂。
对,是的,王远也懂。这点她却忽略了!
掀开被子上床,坐在男人身边,腿上传来男人的温度,心里莫名升起股安全感,是归宿的味道。
其实,她喜欢甚至是爱这个男人,这点毋庸置疑。可是心里有个结又无法让她释怀。如果,她是说如果,这个男人明天好了,那她还是会离开!
她向上天发誓,不是为了她自己,而是为了二哥的安全!
犹犹豫豫钻进被窝,这才发现男人的衣服没脱。
纠结了好久,怕男人的衣服会让男人休息不过来,又见他睡得熟,肖茵茵咬咬牙给男人脱起了衣脱!
不得不说这是个考验。
有人说男人脱女人衣服像拆盲盒,而女人脱男人衣服又何尝不是呢?
王远的身材很好,肌肉隆起人鱼线分明,宽腰窄臂一触皆是硬邦邦的。可奇怪的是,这样的身子却一点也不重,搂颈抬头捉臂翻身,就像一个玩具,这具身体在肖茵茵手里顺从听话!
肖茵茵露出疑惑的表情,可如果她再大胆一点直接去脱裤子的话,那她就会明白,有句话叫情到身处衣自解!
她没有。
只是抱着非礼勿视的戒律去脱男人的衣服,目不斜视不碰不该碰的。
可无意的触碰也足以令芳心萌动。
手指腹无意见碰到男人的肌肉,坚硬感让她大脑一片空白。
触电般缩回,可不消片刻,手又不自觉地放上去。这次她没收回手,就如同他身上装了磁铁,吸引着她无法自拨!
渐渐得她掀开被子,大胆地趴在男人身上,迷离了眼神手描绘着男人的身体!
“嘭嘭嘭!”
心跳加速,脸颊绯红,唇在男人的嘴角抿了抿,突然间那股奇异感凭空而起!
终于她放下最后一点矜持去脱男人裤子,还是那样轻松,只是在把所有的衣服都扔下床,只剩短裤时她犹豫了,那里分明己经…
她猛地涨红了脸,知道那意味着什么。想逃避想就此罢手。
可转回头却看见男人依旧紧闭的双眼,小茵茵的心开始动摇了。她从不是个善于慎独的君子,何况他实际上也只是个女人。再加上身体内的药效,并没有完全挥发掉。这一刻他只想放纵自己!
纤细的手指,挑开薄薄的布料。刚要用力拨下。一双手却死死的摁住了她的头!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