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茵茵不再说话,男人就是这样给点阳光就不老实,以后她要矜持点才行!
地上的两个女人还有呼吸,王远试了下两人的脉搏幽幽开口,
“我和她们既无仇也无怨,根本没什么关系。”他站起身凝视着窗外似有所觉,“而是有人指使!”
“指使?谁?”
肖茵茵狐疑地问,也随着男人的方向看去,目光放远到停车场,一辆房车突然启动闪着行车灯疾驶而去!
“快看,是不是他们!”
“嗯。”王远凝视一脸阴沉!望着远去的车辆紧绷了神情。
“那我们要不要追呀?”
肖茵茵掏出手机。
“不用,已经跑了。”王远制止了她。
既然对方有所准备,又怎么会轻易被追上?追上去反而更危险。
看着夜空的黑,王远陷入沉思。
今晚的事超出正常范围内很多,平常人根本无法接受,可在他看来这一切都在让他回忆起以前的事!
纳米面具和纳米机器人,分别是一万年以后的产物,今天会出现在这儿是为什么,还有那张面具为什么这么像白牡丹?
这一切的反常背后都说明着一件事,那就是老家那边来人了!
这个想法让王远吓了一跳,脸色一沉陷入久久的沉默!
给刘雅姿和刘雅柔叫了救护车,又打电话问了问武柔的情况,好在武柔皮实已经好转,肖茵茵这才放下心来。
拿着手机指挥着一众人把两个女人抬上救护车,一回头却看到一脸心事的王远!
她从没见过王远如此凝重的表情,心里有些担忧,走过去牵起他的手一脸温存,
“别担心,有我!”
王远挑眉,表情转瞬变得戏谑,他这是被撩了?
对上女孩柔情似水的眼睛,心里千万桃花开!伸出手勾住女孩的后脑勺,正要亲上去,可谁知女孩却猛地身子一软闭上眼睛!
“啊!茵茵你怎么了?”
手上女孩的重量让王远慌了神,来不及多想一把抱起她便往门外奔去!
抱着怀里的女孩,悔恨的眼泪滴在大红的礼服上!燥热的风无情扎着脸让心更痛!
他忽略了,是他大意了。一个普通的女孩看见今晚的事,光吓就吓惨了,更别提刚刚还替他挡了刀。
那道光是金盾感应到他身上幻甲后的自卫反应!刘雅柔和刘雅姿就是被光波炸出去的!
而王远没有受伤是因为幻甲的缘故,可小丫头呢?怕是己经被金盾的光波伤了五脏,受了严重的内伤!
可恨他一直想着纳米机器人和背后的势利,没有注意到小丫头的身体承受能力,这一刻他恨不能杀了自己!
乔北市立医院,三十三楼高档病房里,肖茵茵躺在床上紧紧闭着眼睛。
大红的礼服被换下,取而代之的是里白条纹的病号服,这让她看上去更加虚弱。
门外满头花白头发的老专家们,拿着化验单一脸愁眉不展。
王远看着他们满脸寒气!
“呃…李院长你是脑科专家,您给总裁讲讲。”
“不不不,赵院长是神经内科专家还是他说说吧!”
“啊?可折煞老朽,刘院长才是这方面的权威应当让他讲讲才对!”
“呃…这个…”
化验单在几个老头手里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刘院长手里,他一脸无奈!
“够了!”王远等不及忽地开口,“病人晕倒了还说不出为什么,在拿不准你们都别干了!”
一声令下,众院长体若筛糠。尤其是拿着化验单的刘院长,更是手抖得不行!
面前的总裁王远一向雷厉风行,说到做到。前几次也是这个女孩住院,本来没什么病,可给他看病的几个主任医师通通被逐出门外,现在还没找到工作!
这次女孩又来了,还是王远亲自送来的。全院上下战战兢兢,唯恐波及自身,所以只有几个老院长亲自上。
可王远的气场这几个老院长也有些承受不住!
“总裁!”刘院长硬着头皮说道,“这个,肖小姐的病理特征,有点…”
“别婆婆妈妈的,有事快说!”
王远急了呵斥。
刘院长一听急忙道,“肖小姐的化验结果一切正常现在昏睡不醒应该只是睡着了!”
说完,全场寂静!王远怔忡一下,脸色由青转白,阴沉的情绪更重了。
几位副院长点头赞同刘院长的观点!
这下王远有些疑惑了。
难道他担心了一路都是杞人忧天。不可能啊,不对啊!按照金盾的威力,这一闪曝最轻也是五脏受损,而她怎么会没事?
不过,他还是很愿意相信几位院长的诊断的,斜一眼几位战战兢兢的老院长,心里莫名烦躁,挥挥手让他们下去!
几位院长如蒙大赦,边走还边擦汗!
王远则轻轻推开病房门,走进去慢慢坐在床边,看着安静睡着的肖茵茵继续想刚才的问题。
女孩幽静的睡靥让他忍不住伸出手,想触碰女孩白晳的脸蛋。
又怕吵醒扰了她的好梦,手往下只拉了拉被子。
脖子上的黑玉静静贴在胸前,隔着病号服也能清晰地看清它的轮廓!
时光在脑中飞速倒流,猛然间又回到十年前那个夜晚,他把这块黑玉带到小女孩脖子上时,女孩哭着跑回了家。
当时他腿上被捕兽夹夹了异常疼痛,可那一刻看着女孩小跑的背影他却笑了。
想来,金盾在女孩身上己经十年了!
“十年!”王远忽地瞪大眼睛,猛地意识到一个问题!
为了验证这个问题,他把手虚放在女孩胸口,可金盾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王远皱眉有些疑惑,又反手抓了肖茵茵的手放在胸前,这下他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黑玉居然发出了白茫并缓缓浮起!
“原来如此!”
王远恍然大悟,把肖茵茵的小手塞回被子里,黑玉慢慢恢复原样!
脸上浮出惊喜的神色,这下他想通了,金盾被肖茵茵戴了十年,整日不离身早己重新认主!
而炸飞刘雅姿和刘雅柔的光波也不是金盾的自卫爆闪,而是感受到主人受到危险后的主动的盾光进攻!
想明白这一点,心中郁结尽消。他站起身叫来护士,
“收拾一下,我们出院!”
在梦里肖茵茵只感觉一阵悬空,身子被人抱了起来,在经过遥远的迁徙最终放在一个温暖的大房子里,摇摇晃晃让她既欣喜又好奇!
她想努力睁开眼,想知道自己为什么来到这所大房子,感觉是梦却又不觉得安全。她好像把什么东西忘记了,而且是一个至关重要的东西!
直到有一只手搂在她的腰上,温暖的气息从被后传来,耳鬓厮磨的男人味让她一阵安心,她这才反了个了了找到那个怀抱钻进去!
一夜好眠。
第二天清晨,华苑别墅,客房。
肖茵茵慢慢睁开眼,望着天花板大大地伸了个懒腰!这一觉真是睡得昏天黑地!
施施然坐起身准备穿衣服,晨光射在裸露的肩头,内心无比舒畅。
下床准备挑选今天的衣服。
可刚掀开被子,肖茵茵就怔住了,怎么感觉旁边有人呢?
为了验证这个想法她慢慢扭过头去,一看吓了一跳,
“啊!!”
她快速盖上被子把裸露的双腿遮住,又意识到上身也没穿衣服,又迅速的钻回被窝!
天呀,究竟发生了什么,谁能告诉她为什么二哥王远会在她的床上?
“你,你为什么会在这儿?丢死人啦,你得负责!”
大脑慌乱却也还没忘了让他负责,真是个机灵的小丫头。
王远坐在床头微笑不语。
现在的好人真是越来越难做了,昨天晚上明明是她硬拉着他不让走的,现在又让他负责,真是。
“好,我负责。”
“啊?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说撒过谎?”王远懒洋洋倚在床头上,一脸戏谑!
小丫头把身子裹成了个卷,背对着她,一幅委屈样。
“二哥骗人,你就不是好人,昨晚还和那女人眉来眼去的呢。不信就不信…”
王远皱眉,看来不是什么事都会睡一觉就能忘记,有些事怕是瞒不住了。
“起床,跟我去书房。”
“不去,干嘛听你的?哼!”
王远下床的动作一顿,脸色称一沉笑了笑。
他伸手去扯女孩的被角,被子被扯动肖茵茵大惊失色,
“喂,你要干什么?耍什么流氓啊!”
王远坏坏一笑,“不是让我负责吗,昨天某人抱得太紧,也没来得及做点什么,不如现在就把事办了被你懒上了也不亏!”
“啊!不要不要!”
她赶忙扯回被子,而与此同时脑子里闪出了一段影像,是昨晚的画面,好像真的是她抱住了王远就是不让其下床!
天呀!还是自己主动的?
意识到这些肖茵茵羞得无地自容,不过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他并没有碰自己!
“好啦好啦,一会儿我就去,你先走啦!”她把头整个缩进被子里,发出闷闷的声音。
十分钟后,书房里,王远和肖茵茵穿戴整齐相对而坐。
书桌上这次没有书也没有画板,只有两杯今年的乔山绿茶;扑鼻香气满室氛芳。
“你是想问那两个女人吗?”
“对,刘雅柔居然还易了容。”肖茵茵喝口茶眼皮不抬一下,很明显在生气!
王远早料到如此,幽幽看向窗外,几朵白云远天飘浮另人思想久远。
“我说过那两女人是受人支使,而且昨天栗淑娜在酒店门口发现了一张支票,数额巨大可惜是假的。测过了上面有刘雅姿的指纹!”
肖茵茵不明觉厉,似乎很有说服力,可她不傻,这可不能解释见了易容后的刘雅柔会发愣的事。
“你没说重点!”
“我现在就说。”王远笑笑。
“十年前我在一个叫启明星的酒吧里喜欢上一个女孩。不,不能算喜欢,用见色起义或许会更贴切一些!”
“哼!十年前?你才多大,那时候就去酒吧真是不良少年!”
肖茵茵酸里酸气的嘟囔道。
“我那年十五!”
王远不太服气,直说道。
肖茵茵撇嘴不说话了,十五岁就去酒吧还挺自豪呗?
“那个女孩的容貌就和那张面具一模一样!”
“噢!所以,你见了她就见了旧情人一样?”
“也不全是,里面还有惊讶和好奇!”说到这儿王远觉得小丫头目光不对,突然改口道,“当然,旧情人这个词不适合形容我们!而且,昨晚惊奇的感情更多一些!”
“哼,继续说!”肖茵茵的脸色稍微好看了些。
王远逃过一劫,清清嗓子又道,
“十年前我是当兵的,受训军爵小队!”
说到这儿,王远特意顿了顿,怕肖茵茵不理解,可他哪知道,女孩子的心思压根不在这儿,而是想听听后面的八卦!
“往下说!”
“呃…好!”王远唯唯!
于是就把自己三人和对方雷电大队的火拼讲述了一遍,顺带的还特意指出,那女孩叫自牡丹,其实早和雷光勾搭在了一块!
王远还着重解释,当时的他压根不是爱情,而是一场被其清纯表面误导的错误!
“现在看来还是你最好,表里如一性格温柔腆静,如果当时有你在怕我们连看都不会看她一眼!”
“啊?人家哪有那么好!”肖茵茵对王远甩过来的糖衣炮弹十分受用。
王远马屁拍得不动声色,想掩盖住一些事实。比如,启明星酒吧、军爵小队、雷光大队等这些现实世界不存在的事务!
“哦!我明白了!”突然肖茵茵惊叫出声。
“你,你明白什么了?”王远第一次脸上露出慌张!
她不会发现哪里不对了吧,难道要把一万年后穿过来的事也说了,这也太惊世骇俗了!
王远一边擦汗一边听着肖茵茵的分析,就听女孩站起身踱着步道,
“那次的火拼恐怕没这么简单吧?”
“是不是有人多伤!”
王远点头,“对,菅子砍掉了对方的手!”
“那就对了!”
肖茵茵一拍巴掌把王远吓了一跳。
“人家是来复仇来的,你看你泡人家马子,你手下又砍人家的手,这仇能不报嘛!”
端起茶杯,肖茵茵像福尔莫斯附体,分析得头头是道。就连王远这个当事人也有点葇塞顿开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