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饭,好吧,肖茵茵去做。
由于住过几天,对这儿的环境比较了解,所以摘下包就直接去了厨房。
冰箱里的食材还是很丰盛,没问要吃什么,她自己荤素搭配看着来。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小时候老爸老妈下地,她便担起了洗衣做饭的家务。久而久之,一手家常炒菜便异常熟练!
炒菜的间隙她看了眼客厅,发现小弟正跟着王远满别墅转。一会儿楼上一会儿楼下,一会指指这儿一会看看那儿!时不时的王远会说两句什么,小弟满脸谄媚小心点头。那态度甚至比见了老爸还恭敬。
肖茵茵皱眉,把锅铲捣得叮当响。这个小弟在王远面前这么狗腿,真丢肖家的人!
一会儿饭菜做好,三素菜三荤菜外加米饭。端菜上桌忙得不可开交,肖茵茵面露委屈,甩甩手。这么大的别墅连个保姆也不雇,真不知道王远是怎么想的!
“姐,我来帮你端菜!”
肖茵茵骇然回头,看见肖小弟端起米饭就走。
“小弟,你真的没事?”
她凌乱了,在家醋瓶倒了都不扶的肖小弟,今天怎么格外听话?
肖茵茵不懂,可王远的冷漠脸上却浮出丝满意的神情。
饭桌上,三人围坐。今天的菜不错,王远吃得很舒服,原来这丫头不光会下面条,还会炒菜。看来以后要多让她做饭。他心里美滋滋,表面却不动声色。脸色阴沉!
肖茵茵寄人篱下,再看“主人”这脸色,夹菜的手顿住,
“今天可能要麻烦王远先生了,明天我就去找房子!”
“明天?”王远目不斜视,口气冷冷!
“明天他就回家了!”
王远的眼睛斜向肖小弟。
肖小弟先是一愣,随后恍然点头,“是是,我明天就回了,想妈了!”
肖茵茵诧异,急问“小弟!你身体好了吗?”
“好了呀!”
“本来就没什么事的!”
这下肖茵茵更费解了,“你被关了几个星期还说没事?是不是糊涂了!”
她曾听说过一种病,叫幽暗恐惧症。想想那种暗无天日的地下室,小弟不会得这种病了吧!只要光线充足的地方就好好的,而在黑暗里便犯病,而不自知!
“不行,姐得带你多住两天观察观察!”
“哎呀!你好烦啊,我说不用就不用!你真…”
他想爆粗口,可突然迎上王远冷冷的目光,态度骤然一软,“嘿嘿,没事的姐。别看被关着,可他们不缺我吃喝,所以不碍事的!”
“颏?你…”
肖茵茵疑惑地看看肖小弟又看看王远,眼神一凛似乎明白了什么,“好吧,先吃饭!”
饭后,肖茵茵收拾完桌子,见王远回了书房,便把肖小弟单独留下,准备谈谈今天的事。
她给肖小弟倒了杯白开水,然后才问,“你到底怎么回事,爸不是让你送钱来医院吗?你怎么去了酒吧,还赌博?你太不懂事了!”
旧事重提,肖茵茵有些激动,看着不懂事的弟弟,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肖小弟趴在桌子上,毫不在意,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我也不想,可他们勾引我,我受不了诱惑这才去的!”
“还有呢,这么简单?”
“还有什么?就这么简单。后来玩得输了,他们要爸妈电话拿钱我没敢给,就给了你的喽!”
肖茵茵眉头皱成个川字,手气得发抖,“肖小弟,十万块全输了?那是爸妈的血汗钱呀!”
“你急什么,又哭又哭,整天婆婆妈妈!”
没了王远坐阵,肖小弟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我急,我不急能行吗?你回家怎么跟爸妈交待?老爸又得拿鞭子抽你!”
肖小弟猛得直起身,想起皮鞭较脸色骤变,不过马上又无所谓一笑,
“嗨,你把我说糊涂了。远哥说了,明早给我十万块,回家好交待!”
肖茵茵疑惑地皱眉,想到他指得应该是王远,又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他为什么给你钱,咱又为什么要!亲弟啊,咱家训你忘了,‘君子不轻受人恩…’”
“哎呀知道,受则必报!”
肖小弟不耐烦抢过话头,老生常谈的话听着就烦,“你这话说了百八十遍了,听腻了!”
“你!”
肖茵茵咬咬牙,对这个弟弟她是一点办法没有。
“行!你想回明天就回吧,但钱姐给你!”
不放心,又补充道,
“别人的钱不能要听见了吗?”
肖小弟无趣点头,“知道了!屎壳郎垫桌角,死要面子活受罪!”
“啊?你说什么?”
“没说啥,哎呀!就是感叹有的人不知好歹啊!”
说着话,肖小弟慢悠悠回了房间。
看着小弟吊儿郎当的背影,肖茵茵心里委屈泪水湿了眼眶,她听清了!
不知好歹?
是说她吗?
想起和王远的过往,及发生的一些事。自己好像真的配得上这个词!
歉意地看了眼二楼,内心烦闷!嘴唇动了动想哭。赶紧抓起水杯咕咯咚灌了几口。凉意进入身体带来片刻的安宁,却不想还是没压制住泪水,最终趴在桌上呜呜地哭出声!
哭了一会儿,一只手推了推她。她泪眼婆娑抬头,发现是王远。
“唔…你不用管我。弟弟太不省心,有点难受罢了。”
“别哭了!”王远面无表情。
他抽出一张纸递给肖茵茵,肖茵茵接过擦了擦眼泪。
“谢谢!”
“不客气。”他又抽出纸,肖茵茵勉强接过。
“啊,谢谢,我不哭了!你看,二哥。”肖茵茵可爱地凑近他,扮了个鬼脸。
她心里对王远挺愧疚的,想趁这个机会缓和一下关系。毕竟人家这么大的一个总裁都来安慰她,她要再不懂事就真不知好歹了!
可王远却依旧抽出纸递给她,对她的笑脸无动于衷。
“别误会,桌子是红木的,怕水。哭坏了身子不要紧,别哭坏了桌子!”
“啊!你…”
肖茵茵不敢置信睁大眼,但对上王远的黑眸心里莫名一甜。
“你平常都是这么安慰人的吗?”
王远的眼眸亮了亮,心道这丫头还不傻,有药可救。
“安慰人?你说谁?”
肖茵茵眉眼轻笑,“你女朋友啊?你们应该也吵过架的吧?她哭的时候你这样安慰她,她一定哭着笑出声。”
“女朋友?”王远挑挑眉,“呵,你是说我拿一百万买的那个?哼!消受不起!”
王远说罢拂袖而去!
肖茵茵脸色由红变白,又由白变黑!好一个记仇的王大总裁啊!
“哎!对不起!”肖茵茵赶忙喊了声。好吧,她认错是她错了,行了吧。
王远上楼的身形一顿,突然转身又跑下楼!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肖茵茵被他这举动吓了一跳,呆呆地望着眼前高大而又英俊的男人,喃喃道,“对不起呀,我说对不起。”
“呵呵!”
王远得意地笑了两声,一下把女孩抵在桌子上,手搂上她的腰,脸越凑越近!
四目相对,气息相闻,男性沐浴露的香气和女性的洗发水香气混合在一块,迷醉了这对男女。
“嗯。”
肖茵茵轻嗯一声,闭上眼。她忘记了反抗,这一刻她希望狂风暴雨!
可良久唇上并未附上任何东西,相反腰间的大手也倏地抽走,她感觉到男人的远离。不甘心地睁开眼,却发现王远在不远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