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砰的一声,老者瞪大双眼,蓦的吐出一大口鲜血。
望着瞬间碎裂成两瓣的星盘,心里一阵抽痛。
“智老,您怎么样?”
冰鸾歌刚走进来就碰到这样的一幕,她疾步上前,正要去扶老者时,老者叹息的摇了摇头。
“主,没办法了,我们必须实施之前的计划了,否则,万一被他们得到小殿下,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冰鸾歌一愣,身子微微一晃,“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眼下,这才是唯一的出路,想要小殿下活着,就得按照老朽之前制定的方案来行动,神君,不能再犹豫了。”
冰鸾歌心疼的抚摸着高高隆起的肚子,感受到腹部传来的跳动,她双眼满是痛苦之色。
蔓殊浮在半空,见冰鸾歌失魂落魄的出了洞府,回到房间,静静的坐在一旁由鲜花编制的藤椅上。
就在这时,司寒月一身狼狈且满脸倦容的走了进来。
“鸾歌,”他缓步向前,轻轻将她搂进怀里。
“外面的情况如何了?”
司寒月摇头,“那些人一口咬定我九天域与邪域勾结,还认定我的体质会给整个混元带来灭顶之灾。”
“还有,不知是谁透露了风声,说我们的结合有违天规,如今全都围绕在整个九天域东西南北四方位。”
“真是荒谬!与邪域勾结?我九天域一向与邪域井水不犯河水,何来勾结一说,你的体质会给整个混元带来灭顶之灾?真是好笑。”冰鸾歌冷嗤道。
“鸾歌,你先与智老从地下通道离去,外面的事就别管了,一定要好好保护我们的女儿,”司寒月不舍的抚摸着她脸颊轻轻开口。
冰鸾歌依偎在他怀里,微微点头,然而,那双清澈的金眸里一片寒意。
……
画面一转,高高的城墙上方,司寒月一脸肃杀的站在上方俯视着下方乌压压一片的人群,冰冷的眸底杀气四溢。
“司寒月,你无视天规,与邪域勾结祸乱混元,你有什么资格坐上九天域高位。”芜宦宫方向,一位白衣白发的中年男人,负手而立的站在两头黄金六翼狮鹫的头顶上方开口。
“白发琴子,说本君与邪域勾结,可有证据?”司寒月冷冷开口。
“哼,证据,你不承认没关系,本尊会让你心服口服。”说完,他双手一拍。
紧接着,两名身穿芜宦宫服饰的天兵压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年轻男人走了进来的。
“司军,竟然是你!”司寒月身边,一位身穿铠甲的铁血将军一脸肃杀的开口。
这时,下方另一边圣殿之人站不住了 韩祈人满脸不耐烦的直接挥出一道灵力击打在司军的身上。
司军还来不及反应就没了声息。
“少废话,杀!”说着对着身后的天兵挥了挥手,顷刻间,一大群士兵手执武器,对着城墙上挥出灵力。
司寒月眼眸如冰,望着下方黑压压的士兵,冷冷吐出一个字。“杀!”
唰唰唰——!
无数道身影自城墙上方纵身一跃,挥出自己的武器就向着下方之人攻击。
战争一触即发,很快,几乎一大半九天域之人都出了城墙与下方之人厮杀了起来。
韩歽人,白发琴子,两人同时自各自的坐骑上飞跃,转瞬就来到了司寒月的面前。
很快,三道身影便战成了一团。
而另一边,司擎与其他司族长老之人死死守住城门。
就在这时,大门轰轰作响,“不好,他们使用圆木再撞击,这样下去,城门迟早会被破坏的,”二长老与三长老同时蹙眉。
“报!二长老,三长老,不好了,东大门围满了一大群天清宫之人,”一位士兵跌跌撞撞来到几人面前。
二长老刚要开口,后方又响起了禀报声:“二长老,南大门与北大门来了许多魔族之人。”
接二连三的变故让几人不由微微蹙眉。
轰隆——
巨大的声音响起,脚下的地面也跟着晃了晃,轰鸣声伴随着滚滚浓烟,从城门外冲进来一大群手执长枪的士兵,整个九天域上空充满了刀剑相击的刺耳声。
空气中弥漫一股子浓重的血腥味,明亮的铠甲闪烁着夺目的光芒,战斗中的灰衣奴与以不可阻挡之势奔涌而来,扬起滚滚烟尘,宛如海潮袭击,令人毛骨悚然。
蔓殊静静的俯视着下方,转头,见天空中,三道身影仍是交缠在一起,很显然,两人并不是司寒月的对手,没过多久,就被司寒月一脚一个的踹了下去。
就在这时,风云色变,两道强悍的气息由远及近,司寒月猛的转过脸庞,倏地瞳孔一缩。
还来不及后退,两道毁天灭地的气息便锁定了他的位置。
四周的呐喊声响起,一支支带有火焰的利箭从耳畔呼啸而过,刺在了四周的建筑物,很快四周的房屋便燃起了熊熊大火。
惨叫四起,血肉横飞,暴雨般的箭矢飞掠着穿透坚硬的墙壁轰然炸开。
蔓殊皱眉静盯着突然出现的两道黑衣人,实力竟然都到达了真神。
果然,司寒月同时对付两个有些难,没过几招,就被两人击得不断往后退。
蔓殊双手紧握,正当她想要上前,突然,画面又是一转。
东大门方向,聚集了一大群戴红宝石抹额的傀儡军,一道熟悉的身影立即便映入她眼帘。
果然是他,杨怀,蔓殊双目喷火,脚尖一点,画面又是一转,她抬眸,又是那间石屋。
这时,冰鸾歌的身影出现,之前熟悉的场景顿时映入她眼帘。
冰鸾歌温柔的抚摸着肚子,美眸含泪,“宝贝,娘亲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对不起,娘亲可能不能陪在你身边了,不过你放心,等这里的事情处理完后,娘亲就来找你。”
话落,修长的玉指一伸,幻化成一把利刃,她毫不犹豫的就朝着自己的肚皮划开,不一会儿从里面取出一颗泛着金光的胚胎。
冰鸾歌面色煞白的直接摔倒在地,双手却小心翼翼的护着怀里快要成熟的胚胎,腹部的鲜血缓缓流出,她无力的靠在石墙边温柔的注视着怀里的胚胎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