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奈何,王老爷根本一脸看白痴的表情,一摊手,“然后,你就把这些技术图纸和数据,全部交给本老爷……”
“我大量建作坊,然后对外售卖啊!”
“咦?”唐子聪顿时乐了,豁然开朗,眉头都舒展开来,“对啊,在下怎没想到这个呢?”
“要是真能造出这样先进的东西来,那肯定大受欢迎啊……”
然而紧跟着,又是一怔,“可不对啊……”
“那可是在下辛辛苦苦废寝忘食研究出来的,怎么就变成你赚钱的生意了?”
又开始便秘了,几分难为情,支支吾吾半晌,“王兄,我怎么突然感觉……有没有一种可能……”
“你好像在忽悠我?想把我卖了,还让我帮你数钱!”
“你……”刹那,王老爷更气得够呛!
瞪着这狗东西,心肝尖尖都在颤!
卧槽!什么叫“感觉你在忽悠我”?
这还用感觉吗?
这也就罢了,鬼门关走一遭,这货怎么好像脑子比以前好使了一些啊?
尽管如此,还是强忍冲动,没直接冲上去把他腹部刀口的缝合线给拔了。
只没好气瞪着他,“首先,知识是纯净的,科学是崇高的。在这两者面前,金钱终究太庸俗,俗不可耐!”
“至少在我心中,你应该是一个志趣高雅的人,是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
“本老爷这样做,那也是为你着想,就是不想庸俗的铜臭之物,腐蚀了你那颗积极追求科学巅峰的心,能够更心无杂念地投入在科学研究中!”
语重心长,又一声叹息,“其次,做人要有胸怀,要有梦想,更要有格局……”
“不能只在乎一朝一夕的得失,要学会奉献,要更看重如何提升自己。”
“对金钱的追求,不应该成为你人生的全部!”
“这研究课题,我为何交给你,连太子面前都没提起过,只因为……”
“在我的眼里,你跟他不一样!”
眉头一皱,“况且,你也不是一点好处没有啊!”
“你想想,这件事要是做成了,那可是具有划时代意义的大事啊!”
“就比如那提供动力的机器,可能都会以你的名字来命名,是要名垂青史的啊!”
“一朝成名天下知,不仅光宗耀祖,名动天下,甚至连皇帝都会亲自召见你……”
“到时候,肯定还好多娇滴滴的小姑娘,争先恐后哭着喊着,啊,唐哥哥,我要嫁给你,我要给你生猴子!”
“你还用担心,找不到媳妇,生不出儿子吗?”
略微沉思,“更何况,等机器真研究出来了,作坊建起来了……”
“看在你辛苦研究的份上,给你一成分红干股,以后天天在家躺着收钱!”
“怎么样?够意思了吧?就问你,兄弟对你好不好?”
满脸失望之色,“这般名利色三收的大好事……”
“唐兄,你怎会有如此奇怪的想法,怀疑本老爷是在忽悠你?”
“好兄弟不应该这样彼此怀疑的!”
唐子聪瞬间愣住了。
面色阴晴不定,左瞧瞧,右瞧瞧。
释怀了,满面感动,带着几分惭愧,“王兄说得好有道理,看来还是在下胸怀狭窄了……”
顷刻间,倒是旁边景隆帝,一下子崩溃了。
看神仙一般看着两人,脸色漆黑得发紫!
开眼了!长见识了!
两个患有脑疾癔症的疯子凑在一起,是真热闹啊,比唱戏还精彩!
一个敢想,一个就敢做!一个敢说,一个就敢接!
那什么不用划桨的船,不用马拉的马车,就已经够荒唐了,传出去都能让人笑掉大牙!
居然还开始琢磨起了,制造成功之后,建作坊生产售卖了!
一成干股都敲定了,想得还挺远!
一时间,已是不想说话了!没有人能劝得住,两个已经发了疯的人!
大胆去研究吧,去造吧!
朕有生之年就等着瞧,你这两个疯子造出不用马拉的马车来!
要真造出那什么不用牛,一天就能耕几十亩地的耕地机来,别说朕亲自召见,还给你俩封个大官当当!
陈皇后更是一脸无奈,哭笑不得。
唯独半晌,却见唐子聪,又皱着眉头,怏怏呢喃,“可我怎么还是感觉,王兄在忽悠我……”
……
景隆帝与皇后,自是午饭过后,便匆匆告辞离去。
接下来几天,依然平淡无奇。
朝廷也早在五六天前,便不惜一切代价临时征召了几万万兵士,哪怕都是些没经过训练的新兵,却也已浩浩荡荡前往宋吕西诏之地,接管驻防!
当然同时,还有抽调的不少官员,前往设立州府!
毕竟只有这样,那宋吕西诏之地,才能真正意义上,算是彻底纳入大康的版图。
王老爷与往常一样,依然无非每天去府衙点个卯,当个值,或者便待在凤鸣山下产业示范园内。
当然除此之外,倒也隔三差五抽空,去隔壁府上看看。
不得不说,唐子聪那二球货,别瞧着脑子好像不大灵光的样子,一研究起科学问题,那就跟疯子一样癫狂。
可命还真不是一般的硬!
在没有消炎抗菌药物的情况下,开刀的伤口居然硬是没感染。
仅仅才四五天功夫,不仅已经拆了线,而且都能下地走路了。
当然,这也与唐娇与那两丫鬟悉心照料,以及孙无道各种药方的调理,离不开关系。
只唯独意外,每次前去,唐娇那小妞,居然好像变了个人一般。
居然破天荒地,再不像以前,一见着他王老爷,就一副面对生死仇敌,要将他大卸八块的德行。
相反,哪怕故意调戏欺负她两句,居然也只是气呼呼瞪他两眼。
不暴跳如雷,也不拔剑砍人了!
搞得王老爷贼没趣,总感觉人生又少了诸多欢乐!
甚至有时候,看他那眼神,还总感觉有点怪怪的,渗人得慌!
时间转眼,已是六月初二。
正式进入盛夏,天气更炎热了不少!
而这一天,尚且还是大清早,当王老爷洗漱完毕,再舒舒服服用过早点,刚走出府门,推出他那狗都不爱的破自行车,正打算骑上,前往府衙……
却不由得神情一愣。
只见前方,正气喘吁吁狂奔而来一府衙衙役。
大步跑到他跟前,倒是抱拳一行礼,顾不得浑身大汗,几分担忧之色。
“禀大人,今日城门刚开,便涌进来不少逃荒的难民。”
“听说,都是北方前线几个州府逃过来的,要往南方去逃难……”
“北方前线,可能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