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当王修刚从被窝里睁开眼,便见身边郑妍儿尚且还在熟睡着。
莲藕般的玉臂轻轻抱着他脖子,一条玉腿搭在他小腹上。
玲珑的娇躯,只如八爪鱼般窝在他怀里。
近在咫尺那圆圆的鹅蛋脸,白里透着温润红晕,微微轻皱的小瑶鼻,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竟是那般秀色可餐。
特别此时,软香在怀,鼻息中阵阵女子特有的幽香,以及雪白内衫领口若隐若现那一抹白里透红的肌肤,更让他瞬间只感觉浑身一阵燥热。
而这时,却见怀里这小妞,也终于缓缓醒来。
可刚一睁开眼,看见他王老爷正直勾勾望着自己,郑妍儿一阵慌张,惊呼出声。
脸蛋更唰的一下,变得一片通红,眼里都快滴出水来。
被窝里一只小手已掐在他腰间软肉上,没好气一声娇嗔,“坏人,还没看够吗?”
却是瞬间将小脑袋,已紧紧埋在他胸膛上,再不敢与他对视。
倒是搞得他王老爷一愣一愣的。
这小妞,自打从少女变成了真正的妇人,如今是越来越像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妖精。
可唯独这容易害羞的性子,实在让人哭笑不得。
两人都早已这样了,特别自从苏晚晴有了身孕,这段时间,他王老爷只得天天晚上搂着这小妞睡觉。
结果还是动不动就羞得通红一张脸。
可此时,眼见她那副娇羞无限而又说不出妩媚迷人的样子,哪还顾得上因为昨晚辛苦劳动,腰还有点酸……
一个翻身,便已将她压在身下,一只手已顺势揽着她那柔软纤细的小蛮腰。
“姑爷,姑爷……”然而就在这时,不等他另一只手,轻车熟路解开这小妞内衫腰间束带,却只听得门外,一阵喊声。
听声音,正是这小妞随嫁过来那个叫春梅的贴身丫鬟,“太子殿下领着陈小国公以及程小郡公来了,正在前厅看茶!”
于是刹那,王修气得脸色铁青,差点直接从被窝里蹦了起来。
一声大骂,“那狗东西,到底能不能有点公德心?莫名其妙又跑来临州做啥?”
“上次他走的时候,就跟他说得很清楚了,我们感情淡了,友谊的小船已经翻了……”
“叫他等着,一个时辰后老子再去弄死他!”
顷刻间,怀里郑妍儿,更是早已羞得耳根滚烫,一双葱段玉手死死抵着他胸膛,“登徒子,你又想干什么?”
恼羞之下,气呼呼嘟着嘴,“自从苏姐姐有了身孕,天天就知道欺负本小姐……”
眼见他依然一副气急败坏德行,却又红着脸,仰起小脑袋,吧唧在他嘴唇上亲了一口。
又一扬小拳头,“补偿你的,这下满意了吧,还不快起来,妾身服侍你穿衣?”
于是王老爷便彻底无奈了。
只得黑着脸,讪讪从被窝里爬起来。
没料到,这小妞一边有些笨拙地替他整理着衣衫,却又几分黯然。
幽幽沉吟道,“夫君,我有些想爹爹了……”
“当初那你那侍卫,婉儿小姐的事,前几日苏姐姐给我说了。”
“算算时间,距离八月十五,只剩半年了。而那时候,苏姐姐自然已挺着大肚子行动不便。”
“到时候,妾身陪夫君一起去京城,迎那婉儿姐姐回来,顺便再陪我去看看爹爹,好不好?”
王修顿时一怔。
满是怜惜看着这小妞患得患失可怜兮兮的样,却也只得将她轻轻揽在怀里,抚慰一番,才点了点头,转身走出房间。
而当他垮着一张脸,到达前厅,果然只见赵太白那二球货,根本与上次前来如出一辙。
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悠哉悠哉正坐在前厅。
一身便装华服,手持折扇,一副翘着尾巴欠抽的德行。
可就是此时,隐约可见,脸颊还有些淤青浮肿,一边摇晃折扇露出来的手腕上,也隐约有些血痕。
用屁股想都知道,与被他那像商纣般暴虐的老爹搞了呗!
而左右两侧,陈进与程虎,也好不到那儿去,一段时间不见,还是那副颜色。
一个身着儒衫头戴纶巾,一副饱读诗书的儒生模样。
一个傻愣愣直视前方。
这时,眼见他王老爷到来,三人自是齐刷刷起身,眨眼便已冲到跟前。
赵太白折扇一收,“哟,王兄,几月不见,风采依旧啊?”
随即已是一脸灿烂的笑,“对了,前段时间,王兄又迎娶了据说花容月貌还才学惊人的南楚长公主!”
“真是可喜可贺啊!奈何本宫身为太子,当日不便亲自前来道贺,王兄见谅啊!”
陈东坡脑袋往前伸了伸,“赵兄所言极是,恭喜王兄了!”
程子美傻愣愣地半天回不过神,“我……我也一样!”
顷刻,王修更一阵气结。
卧槽!没找他算账,他还好意思提是吧?
记得当初,还曾问过这狗东西,老子想要用才学比试大败南楚学子,两件功劳换一个辞官诏令,他爹什么意见……
这狗东西只轻描淡写一句,“不大乐观!”
这是不大乐观吗?这叫相当悲观好吧?
要早知道皇帝会把朱妙语那刚烈婆娘赐婚过来,老子肯定也连夜扛着自行车就往京城跑。
就算跑去宫里撒泼打滚哭闹上吊,也断不至于让狗皇帝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决定啊。
现在好了,堂也拜了,娶了个仇人在家里养着。
唯一的好处,就是嫁妆有点多,应该可以买下半条福寿大街。
所以就这不靠谱的玩意,感情怎么能不淡嘛?
尽管如此,还是强忍冲动,没直接一拳整在他那鼻梁上。
只是瞟一眼他脸上那已经消退不少淤青,没好气一瞪眼,“怎么?又被你爹吊起来抽了?”
搓了搓手,倒是几分期待,“这次又是为什么?你爹又失心疯发作了?”
“快详细说说,让本老爷开心开心,越详细越好!”
可接下来的情形,却让他一下子懵了。
只见出乎意料,这二球货根本与以往,那副如死了亲爹的哭丧模样截然不同。
相反,笑得那叫一个灿烂,眼睛都眯成两道缝。
“啪”的一声,折扇摇晃两下,一摆手,“咦,好兄弟,你胡说什么呢?这次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本宫与我爹,那是父慈子孝,相亲相爱一家人,他怎可能无缘无故抽我呢?”
“这顿抽,本宫挨得舒服极了!”
“原因也简单,就是本宫赶在我爹拿定主意之前,用太子府的名义,颁布了一纸调令!”
“把临州新任太守的人选给敲定了,哦,就是接下来你的顶头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