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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分钟后,我们到了唐老板口中的那位马大师家。

结果,扑了个空。

家里只有马大师的小徒弟,按照这位徒弟的说法,马大师出门了,至于什么时候回来,他也不知道。

唐老板让这个徒弟给马大师打电话,打倒是打了,但是打不通,一直显示不在服务区内。

“唐老板,师父临走前说了,他这次跑的位置有点偏,电话打不通可以发信息留言,他看到了,会回的!”

放下电话,马大师徒弟一脸抱歉的看着唐老板,态度很诚恳,但是真诚恳还是假诚恳,就不知道了。

唐老板这次过来,之所以没事先打电话,就是想搞个突然袭击,结果人家略胜一筹,早就溜了。

“老弟,哥哥这次是真没招了,你给哥哥出个招吧!”

离开之后,唐老板略有些无奈的看向我,开始给我算账。

枫林丹苑的拿地加建筑成本,一共花了八个多亿,现在回款回了六个多亿,还差两个亿回本。

如果不出事,以枫林丹苑的口碑,再有三个月差不多就能回本,可现在这么一搞,还怎么回本?

这不是小钱,是两个亿!

“我给二叔打个电话!”我说道。

“弟弟,谢的话,哥哥就不多说了,你看哥哥怎么做就是了!”唐老板激动异常,我心里却没多大感触。

唐老板也知道二叔,这个电话,我不打,他自己也可以打。

他这么搞,看着有点假,不过看破不说破,我没多说什么,直接给二叔打了过去。

接通后,我先简单说了一下,又打开免提,和唐老板一起,把整个事情,详细说了一下。

“老唐,你这几年,有没有得罪人?”

听完我们的话,二叔来了这么一句。

“得罪人?”

唐老板沉吟片刻,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没说。

“这样吧老唐,我先给你介绍一个风水师,让他过去先给你看看,等结果出来了,咱们再商量!”

二叔说道。

“好好好!”

唐老板连连点头。

很明显,这里面有事,要不然 唐老板也不会欲言又止的。

二叔介绍的这位风水师,姓周,四十多岁,人是东北的。

联系上之后,这位周大师说,手头上有一个活,暂时脱不开身,要下周才能过来,问唐老板,能不能等。

唐老板当然能等。

确定好时间后,唐老板立即就给周大师订了机票。

“老弟,这几天哥哥带你好好玩玩!”

订好机票,唐老板好似忘了枫林丹苑的事,又起了玩心。

这次,我没答应。

我对枫林丹苑起了好奇心,风水这一道,我虽然是个半吊子,但多少也知道一些。

我想趁着这几天的功夫,好好研究一下枫林丹苑。

结果刚研究两天,有活上门了。

给我打电话的是a女星,就是那个中了乌鸦邪术,被男朋友逼着玩一龙戏二凤的那位。

比较巧的是,a也是晋省人,而且还是省城的。

她这次找我,是她弟弟出了事。

前几天,她妈妈发现她弟弟自残,幸好发现的早,没出现什么大事。

为了她弟弟,她特意回来了一趟,看到弟弟的情况后,她马上知道,情况不对,然后就给我打了电话。

有生意上门,我没理由不接。

唐老板这个好信的,听说我接了一个活,又听说事主是a,非得要跟去。

我没办法,只能带着他。

“陈师傅!”

半个小时后,当a看到我,有些憔悴的眼里放出一股希望。

“嗯!”

我淡淡的点了点头,招呼她上车。

上车之后,看到坐在我对面的唐老板,a有点意外,但还是甜甜的叫了一声:“川哥好!”

很明显,a认识唐老板。

“哎!”

唐老板很满意a的叫法。

来的路上,唐老板和我说了一下a,他说a既豁得出去,又懂得动脑,就是运气不好,眼光差了点。

这么说,也不是没道理。

如果不是那个前男友,a会比现在发展的好很多。

a家所在的小区,也是一个高档小区。

a的弟弟,今年刚刚高考完,考的还算不错,能上一所211。

考的不错,家里又不缺钱,暑期的这两个月,自然是怎么开心怎么来。

a说她弟弟自从参加了两次同学聚会后,回来就不正常了。

开始只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前几天开始自残,如果不是她妈妈发现的早,人可能已经没了。

a在经历过乌鸦邪术的事件后,对这方面的警惕性很高,在看到弟弟的情况后,马上就知道,弟弟不对劲,极有可能是中邪了。

于是,没有任何犹豫,立马就给我打了电话。

到达a家后,我没有贸然闯入a弟弟的房间,而是透过门缝先看了看。

窗帘拉着,灯关着,房间里面灰蒙蒙的,给人的感觉很压抑。

而a的弟弟,缩在床上,蜷缩成一团,全身上下只有一件小裤头,赤裸的身上,隐约可见一道道血痕。

我持剑指,在眉心一点,开了天眼。

再看房间,a的弟弟整个人都被一团黑气笼罩着。

很明显,中邪了。

我吐出一口气,推开房门,进入房间。

房门打开的一瞬间,a弟弟猛地抬头,呈现在我眼前的,是一双没有眼白,只有眼仁的漆黑眸子。

对视一眼后,这孩子扭曲着身体,对我嘶吼一声,如同动物一般,手脚并用的自床上冲下,奔我而来。

我稍稍侧身,躲过他的攻击,同时以手刀在他脖子后面一切,这孩子眼睛一翻,露出一点眼白,晕了过去。

我一手捞起他,同时把灯打开,又回头瞪了一眼要冲上来的a和她父母。

转过身,我把这孩子放在床上,这孩子的身体因此全部暴露在我眼中,看清他身上的血痕后,我眼睛一缩,嘴里蹦出一个字:“草!”

这孩的身上,遍布着一道道用裁纸刀割出来的血痕。

这些血痕,有浅有深。

浅的地方,只是留下一道红痕,而深的地方,皮肉已然外翻。

最让我惊诧的是,这些血痕,以胸口为符头,以躯干为符胆,以下肢为符角,形成了一道符。